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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山上演礼

霍晓濬起床时候就看见幺妹坐在一旁,拨弄着火盆里的火。紫桑不在这里,幺妹见霍晓濬醒了,急忙端了一杯水过去,这是她才从水壶里倒的,怕冷了,都不知道换了几次了。她生怕霍晓濬起来吃着冷的东西。霍晓濬自然是有些回避这丫头,现在自己跟刘一已经有些僵了,自己自然得注意自己的行为。

“姐姐去买菜呢,要不要喝粥。”霍晓濬揉着自己的头,看见了火盆上有一个罐子,里面飘出了浓浓的香气。“必须要,这肚子饿的,昨天就没吃啥东西,对了,不是说今天我门中弟子会来么。”霍晓濬这才想起了这事情,忘记跟紫桑说了,也不知道喊自己起床。“早就进城呢,我刚才还去看了,街上好多人围观呢,可壮观了,在城里走了好久。”幺妹舀了粥,端起碗来,吹散了碗里的热气,不让这粥太烫。这两姑娘的心真是够大的,自己这五门门主竟然没有去接自己门中的人,让其他门主知道了不是要笑话自己了。

“完了,又挨骂了。”霍晓濬抱着头,坐在床边。“你们喊哈我啊,唉。”霍晓濬站起来,觉着自己还有些晕,又重新坐回了床上。“没喊你啊,你睡得跟猪一样。”幺妹这可没有好脸色了,昨天晚上吐了自己一身,搞得她都没有敢回家。“这,唉不管了,我衣服呢,怎么不会丢了吧,我不记得我脱衣服了啊。”霍晓濬发现自己的外袍不晓得去哪里了。霍晓濬这才感觉到了心急,昨天晚上喝酒时候可没见他想这些事情,回来时候人事不知。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己能靠近这人一点,紫桑在一旁看着这人。

“这呢,脏死了,天气不好没法洗。”霍晓濬看着这灰溜溜的袍子,再看走进闻了闻,他自己都又差点吐了。幺妹看着这人就气,喝这么多酒,要不是自己去觉着不放心,去五门宗通知了姐姐,他都不晓得有人管没得。“我记得,这是有衣服的啊,怎么都没有了呢。”霍晓濬看着空空的衣柜,抠着自己的头发。“不用找了,扔了。”幺妹看着霍晓濬自己也喝了一碗粥。这人就知道气自己,啥事情都不管自己的。

“啥都没有,说都被五门定完了。”紫桑提着空篮子回来了,幺妹看了也是一脸失望。霍晓濬听了这,急忙端起粥就喝了,看样子是不可能有啥好吃的了。紫桑看霍晓濬的样子就想笑,从来都不注意自己形象。紫桑递了一个包袱给霍晓濬:“义父还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城外呢,其他师兄们都去了。”。霍晓濬拿了衣服来穿好,也没有说话。“他现在正美得办法呢,哈哈,以为呢,我看你怎么办。”幺妹可高兴了,他喜欢看这霍晓濬为难的样子,觉着这样看着特别有味道。霍晓濬喝了粥,长长的吐了口气,还是觉着嘴里有些不舒服,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幺妹看了有些嫌弃。

“你们自己吃吧,我得去看看。”霍晓濬喝了一口粥就跑出了屋子。大街上人已经很多了,大部分人都是各个分舵来的弟子,他们好多都是第一次到播州,自然对这里有些好奇。霍晓濬穿过街道,过了一座桥,才到了安排个五门小孩居住的地方。播州城靠山面河,靠着河流这边的城墙比较高大,加上雪覆盖在上面,看着更是奇雄。至于山上的城墙,隐蔽在树林之中,在城里基本上看不见。霍晓濬在河边站了很久,才转头去了五门自己的别院。霍晓濬本不想过来的,不过现在不过来看看,这些小子就会觉着自己这门主不合格了。霍晓濬悄悄的到了孩子们住处,站在门口,顺着门缝望着里面的情形。正好有一教头刚好要出门。

“门主”王教头见了霍晓濬急忙行礼,孩子们听说门主来了,都跑出屋子,站成一排,给霍晓濬行礼。霍晓濬看了一眼,有几个小子还挂着鼻浓。“这,有几位,请把你们鼻子上挂的东西收收啊。成何体统。”霍晓濬拿了一张帕子,把靠近自己的一个弟子鼻子擦干净了。“听说你们进城时候还绕着城走了一圈,牛逼极了,不过就没有人想哈,找哈他们门主啊。”霍晓濬跟这些小子开着玩笑。“我们找了,不过听人说门主跟小姐姐在一起就没有打扰了。”听了这弟子的话,院子里都热闹起来,他们虽然都不太懂事什么意思,不过见了门主就格外高兴。尤其是说到了女生时候,这些家伙就更加兴奋了。

“小子,不要乱说啊,被门主师傅听见了,门主要被打屁股的。”霍晓濬指着说话的小子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这些小子一向都不太听自己的话,平时要不是木老头镇着这些人,这些人真能飞天。不过霍晓濬倒是希望他们活泼一些,五门的生活其实有些苦闷。这样的环境是适合习武的,却不见得真有什么好处,现在五门的高手是多,却多是一些无情的人,虽然不是冷酷的杀手,但是基本上来说也差不了多少了。霍晓濬不希望五门里的人都变成这样的人,他们起码应该快乐的长大。这也是霍晓濬不爱管事情的原因。

“门主,宗主让孩子们下午过去演礼呢,现在得过去了。”王教头跟霍晓濬说了这事情,霍晓濬点头表示同意了。“都穿好衣服,带好宝剑,啊我们五门得去办大事了。”霍晓濬说了这话,孩子们就沸腾了,再山上待久了,下山来这群孩子老激动了。同时由于不用训练,这些个小子也显得过分活跃。霍晓濬自然得去,不然师傅不知道又该怎么说自己了。对于祭天的事情说实在,霍晓濬并不喜欢,不过现在自己是五门的门主,是必须参加的。不然他才会来这里受这罪。五门祭天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这些年来几乎年年都在搞,前几年霍晓濬没有职务,自然可以不参加,大家也没什么说的。

霍晓濬带着大家出了院门,他找了把剑扛在肩上,那些个孩子也跟着他这样扛着,被教头制止了好几次,这些孩子还是模仿着门主的样子。这群小孩跟着霍晓濬进了城,城里的居民都打开了门窗看着这一群白衣少年从自己家楼下经过。霍晓濬很享受这种万人敬仰的氛围,还有意走慢了一点。沿着河边走了很久,才到了西门门口。小孩子还在继续模仿者门主的姿势,把长剑柱着,有的还学着霍晓濬单手插着腰。大家都觉着这姿势才是武林中高手应该有的气势,早上进城的时候,大家冻得有些麻木了自然就没有想到抖威风了。现在正好可以跟这门主展示一下自己,何况这地方宗主也看不见,自然就显得有些自由散漫了。王教头看着这些人,实在是有些生气,这门主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

“门主,宗主在山门等着呢。”王教头提醒了霍晓濬,霍晓濬才把宝剑还给了王教头。“背好了剑,啊,一个个土匪啊,五门,啊要有规矩。”霍晓濬这一说,后面的小孩急忙把宝剑插好,排好队列。何腾光在远处已经看见了,也只能摇摇头。霍晓濬在这里整理了一下队形,然后才让大继续赶路。这时候这些人又变成了听话的乖孩子了。

“好了,这样才对么。”霍晓濬这时候显得特有规矩了,带着自己的门人朝着山门走去。到了五门宗山门前,霍晓濬让几个教头组织好弟子,自己去见自己师傅。

“参见宗主。”后面的人全跟霍晓濬一样跪下行礼,这点是霍晓濬没有想到的。何腾光扶起自己这弟子,抬眼望去,都看不到尽头。他感到很欣慰,五门后继有人,这江湖终究会是五门的。“都起来,孩子们,起来。”何腾光有些激动,五门上一批弟子已经很优秀了,在襄阳已经得到了验证,等着一批人出来,就可以杀向江南了。霍晓濬转身一抬手,这谢弟子都站了起来。刘一站在何腾光身后,没有看霍晓濬,霍晓濬在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故意回避对方的目光。“刘一,你带着大家去演示啊,明天的典礼不能出纰漏。”刘一领了命令,带着孩子们上山去了。

“昨晚去哪里了啊,今天早上也见不这你。”何腾光盯着霍晓濬,霍晓濬低着头没有回答。“师傅,你看这么多人呢,给点面子呢。”霍晓濬指着正在山上的五门弟子,小声跟师傅说着这话。“你啊,吴家的人都盯着你呢,你说你。”何腾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徒弟了,做啥事都不上心,就玩耍还有些心得。“走了上山去了。”何腾光转身朝着山上走去,霍晓濬也只好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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