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圣宗的面子果然是非比寻常,银花府的人丝毫没有因为郝心仁的修为不够而看不起他。
得知六圣宗监察使大人驾临,就连府主,都亲自出来作陪。
这就是六圣宗的力量,哪怕是一条狗,只要挂上六圣宗的牌子,银花府府主都要叫它一声大人。
酒足饭饱之后。
“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不该问的别问,反正跟你银花府没什么关系。”
“小人遵命,不知小人还需要为大人做什么?”
“给我们三个没人安排一间房,对了,想借用你的书房用一晚上,不为难吧?”
“书房?”
银花府府主沉吟了一会。
“如果为难就算了。”
郝心仁脸上露出些许不喜的神色。
“不为难,不为难,大人请跟我来。”
郝心仁在书房中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咚咚咚!”
“谁啊?”
“梅兄,是我,郝心仁。”
梅良新打开房门。
“郝兄弟,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郝心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
“我在银花府书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妖族的辛密。
只不过它上面的文字有些奇怪,有很大一部分我不认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妖族辛密?郝兄弟,你先进来我们再说!”
郝心仁进去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梅良新。
“梅兄,就是这上面的东西。”
梅良新接过来稍微看了看,说道:“这上面的确夹杂了一些西贺牛州特有的文字,我也只认识其中的一部分。”
“一部分总比没有好,不如梅兄念给我听听。”
“好!”
那张纸上记载的东西的确是有关于妖族的事,梅良新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相传天地初开之际,万妖之祖与北中魔龙海出世,其……”
很快,梅良新就把这张纸上面记载的东西读了大半。
“万妖之祖利用一段法咒开辟了妖族的栖息地,相传这段法咒的内容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
梅良新读着读着,突然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直接唱了出来。
“嘶!”
他还没唱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梅兄你唱的还挺好听嘛!”
这句话的传唱度极高,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能好好地把这句话读出来。
郝心仁听梅良新唱完之后,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一个火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
“你说,你潜伏在我身边是什么目的。”
梅良新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误会啊,郝兄弟,全是误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那种腔调读这句话。”
“废话少说,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回答的速度慢了,或者敢骗我,那今天就试试你身上的保密法宝多,还是我的火球强!”
“郝兄弟你听我说……”
郝心仁没有理会梅良新。
“姓名!”
“这个……”
郝心仁手中的火球越来越亮了。
其实他的火球中并没有蕴含多少灵力,可是梅良新不知道啊,那个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火球,还一直停在梅良新心中。
要是被那个太阳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梅良新有多少保命之物都不够看。
“梅良新!”
“年龄!”
“四百七十三岁!”
“性别!”
“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球,梅良新赶紧改口说道:“男!”
“修为!”
“四品神仙之境!”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嘿嘿!”
看着郝心仁脸上那副阴谋得逞的笑容,梅良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梅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我还说个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梅良新虽然一副放弃了反抗的模样,但是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计划一条逃命的路线。
“我杀你干嘛,只要你肯说实话,坦白从宽。”
梅良新白了郝心仁一眼。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唉~梅兄,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叫老乡见老乡……”
“背后给一枪!”
“你个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杀了你!”
火球术又亮了起来。
“别呀,郝兄弟,我们现在是同甘共苦,荣辱与共,哪能说动手就动手。”
梅良新又变成了那一幅狗腿子的模样 。
郝心仁看了看自己的火球。
“看来还是这个管用。”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梅良新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意思。
“就是……”
他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把自己的事说明白。
梅良新跟郝心仁差不多,也是死后突然魂魄未散,突然得到了一个系统,不过他的系统可比郝心仁实用多了。
只要完成系统特定的任务,就能得到一定数目的保命之物。
他储物袋中的保命之物就是这么来的。
只不过梅良新跟郝心仁也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他并不是直接穿越,而是投胎到天河部落之中。
所以他才能修炼,并且能找到天河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梅良新运气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的天赋极其不错。
仅仅用了四百多年的时间,就修炼到四品神仙之境,成为天河部落的第三高手。
在几年之前,天河部落突然遇到了危机,整个天河部落除了梅良新之外,全部覆灭。
要不是梅良新身上的保命之物太多,又借助天河之力,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梅良新说的是信誓旦旦,可几成是真,几成是假,郝心仁就不知道了。
“那你呢,郝兄弟,你是怎么来的。”
“跟你差不多,在两百多年之前,我……”
郝心仁一边说,一边控制火球围着梅良新转了几圈。
“停,郝兄弟,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天色这么晚,我该睡觉了,走好不送。”
说完,他就把郝心仁推了出去。
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
“到底是谁把我们带来的,他带我们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一切到底是我们的运气,还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郝心仁看看了头顶的星空,一时间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