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七彩玉石的温水池子里,白雾缭绕着她羊脂般肌肤,侧过脖子半躺着,整个人放松下来。
撩着水,缓缓清洗自己幼滑的身体,一丝快意划过心头。她微微一颤有点不太确定,。
唔,轻蹙一下眉。
那日在河岸对蓉子坤有反应,有几分慌张不安,如今细想,自从有情事也就有情欲,平日里忙不觉防。
明年就要十八岁了,在潼文天宇已可以做两岁孩子的妈,在尘寰,正是享受青春和爱情滋润的年纪……
胡思乱想一会,泡地身骨酥软,便唤一声“柳儿。”
“是公主,可要奴婢帮你抹香或擦花油?”她手里拿着一条厚软的织物,轻轻一抖开,恭敬地站在池子边等她起身。
“哗啦啦……”看到那个凝雪般的曼妙身体从水里浮出,心里猛然一抖,有点不敢直视。真要命,女子见了都心跳快三分,如果是男子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你愣什么呢?”乌向云擦着水珠,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去把花油拿来,帮我擦背上。”
整一个晚上,柳儿的手指都在发颤,满手都是撩人的细腻肌肤触感。本来是按主子的命令来伺候并行事,待明年期满可顺利离宫正式拜入门下。可现在做了近身侍女,又觉得完全不是这么一码事……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阵阵失意,看到同一房的侍女秀月推门进来,赶快转移思路,“你不用当班?”
秀月看她一眼,站到跟前冷冷说:“主子让你做的事进行地怎么样?”
柳儿一听咚地弹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难道姐姐也是?”顿了顿,迟疑地说:“我……我一直在旁伺候,肯定不会有差池。”
“你最好醒神点,离了宫就有好日子过。其实主子吩咐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遂了他的意罢……”
柳儿淡淡地哦一声,看她又转身出去,只呆望着自己的手指……
一大清早,乌向云就开始忙着布施计划和行装,随身多日的宫人已被训练有素,得到任务有条不紊地出了门。
就听到门口急急的脚步传来,“禀公主,有客求见。”
谁这么会钻控子?起床不过一个多小时,外头天色也刚放亮。
“什么人?”
“说是清知的巡抚。”
她抬下眉,断然地说:“推说我不舒服,不见。”
“公主,东城裕亲王送请柬来,说是皇戚家宴。”
“公主,平昌县知和地方富贾联名送来绸缎丝罗数批,珠翠碧玉三匣还有…….”
“公主,临溪的……”
那张和颜悦色地脸终是垮下来,坦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往日海纵天他们出行,受到的热情攻势恐怕比这更盛十倍不止……不管是刀光剑影还是糖衣炮弹,要治国抚民,明察秋毫还真不容易。
“柳儿,命人把那些礼都退回去。等高艺他们回……”
“禀公主。”话音未落,就看到高艺匆匆地大跨步进来,一弓身说:“公主,我方才出去大街,看到一桩怪事,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回来跟你说?”
“怎么?”
“记得昨天我们进城镇的时候,大街店铺都很热闹,今天却是十分安静。除了几家卖吃食的小店,其他都关门了。又不是过什么节日……”
“哦?”心头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一凝眸说道:“你马上出去,想办法在附近找一、两个乞丐打听下。柳儿,快去找管事,把驿站的地形图拿出来,还有把侍卫长也叫来。”
刚刚研究完图纸,高艺一脸骇色地回来,看来自己的直觉很准……
“说吧。”
“昨天半夜里,有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入城,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客栈。听说很凶悍,那个掌柜的被杀,店里的一个伙计逃出来,奔走告诉乡里……”
一批?那是多少个?看来阵仗是一次比一次大。
突然想到什么,她大声惊呼,“快!正殿的东西!!!”人已经霍然跃飞出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轰隆的巨响,和“啊…..”的凄惨叫声。
整个大殿已经被毁地面目全非,粉末飞灰四扬;桌椅榻几支离破碎,纷乱一片。几个宫女倒在地上,已身首异处,殷红的血泊泊横淌开,几个伤到的侍卫正躺着哀叫……
“公主,这是咋整的呀?”高艺拿着一支还冒着焦烟的物什走过来。
“火药。”
她冷冷地说,眸中映上血红色……连火药都直接送进皇族驿馆,看来是不惜代价要送她上西天。
“公主,这些人来路很凶悍。怎么觉得不象是花族。”
乌向云默然。
除了在封山内挖矿狩猎,各大宗族在外不允许用火药。清楚记得跟梓暄聊天时候曾说到这话题,他还揶揄她,满脑子都是尘寰的死物。
“高艺,按我刚才标的图,把侍卫都布置下去。柳儿,让所有不会武的宫人都躲进后院的密室,如果两个时辰内没人开门,带他们从后室的秘道离开。”
“公主,那你呢?”
“公主,我不走。”
乌向云瞪了她们一眼,喝到:“闭嘴!快去。”
刚刚找到驿馆内视角最好的位置躲蔽,见墙头有黑色人影探动,那一炸显然是敲门砖。她屏息数数,大概有二十多个,动作灵敏手上都持着弯弧挎刀。
刚才部署地太匆忙,看来是一场硬战,不由暗暗叫苦。敌人一次次兴冲冲地来,就象到家里的农田割水稻……
看他们都跳进院落四分开,她把手指塞入口中,打一个清啸。顿时,无数的箭带着火和烈药朝他们射去,院子里呼声四起,乱作一团……但是敌手终是功夫不错,躲开后马上一刀刀杀起来……
飞喷四溅的血很快染遍院落,瞬间一大片尸首……
她抓起刀,几个跃起飞落,无情的两眼结丝成滴血。杀意澎湃,每一招都残酷地直捣要害,如阴煞修罗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