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宫家族的博洲集团和很多公司签了协议,可以说谈了不少的大生意。
我和锦翎这段时间特别忙,学业生意两头跑。
爸爸和二叔很器重我和锦翎,直接把一些项目全全交给我们。
锦翎在做生意上面很有天赋,再加上本身年轻意气风发。
处理项目逻辑清晰、井井有条、杀伐果断。
爷爷都夸赞他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捭阖(主人格)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哲学和历史的奥秘中,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略显欢快。
她忽略了前面正朝她走来的婉栗,差点直接撞上。
“你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小时候的礼仪课都白学了。”
“上次打碎花瓶就没惩罚你,这次总得让你长长教训!”
婉栗说着就想打她的后背。
捭阖(主人格)看到妈妈的手抬起要打她时,感觉听力和视力好像又消失了。
捭阖(次人格)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婉栗要打她的样子,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婉栗的手利用惯性往后一推。
婉栗打了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捭阖(次人格)沉默不语但是她的眼神极度的冷漠轻蔑。
这更加激怒了婉栗。
“你这逆子竟敢推我,我看还是对你太好了!”
“张嫂,准备家法!”一直温婉持家的婉栗此时怒不可遏。
“平心而论,我变成逆子您没有责任吗?”捭阖(次人格)背挺的直直的毫不畏惧的质问婉栗。
“你自己不争气反而还怪我,从小到大你争过气吗?不都是南宫家给你收拾烂摊子!!”
捭阖(次人格)丝毫没有一点点反悔之心反而不知死活的笑了,她看过捭阖(主人格)写的日记,早就明白捭阖(主人格)在这个家的处境。
“您从小到大管过我吗?关心过我吗?公平的对待过我吗?”
“既然您为母不尊,那我为女也可以不敬。”
捭阖(次人格)一点母女情面都没给婉栗留。
恰好捭阖(次人格)看到锦翎回来了,正朝她们这边走来。
捭阖(次人格)装作很受伤很无辜的说:“妈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可以打我。”
婉栗背对着锦翎觉得她脑子可能坏掉了。
她正要说什么时捭阖(次人格)狠狠的打了自己两个巴掌,瞬间白皙的脸颊就泛红了。
“你...”婉栗愣住了。
“妈,您对捭阖有什么意见可以好好说,干嘛要让她自己打自己呢?”锦翎说着就把捭阖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也不问问...”
锦翎打断婉栗的话继续说:“妈,您别总是针对捭阖,我作为哥哥没有以身作则我也有错,以后要罚她什么先罚我。”
说完锦翎就拉着捭阖的手腕走了。
捭阖(次人格)故意全程都很失落的样子回到房间。
锦翎看到她的脸颊已经红肿了,从冰柜里拿出冰袋让她敷脸。
“捭阖,以后不许自我攻击,有情绪可以说可以闹就是不可以自虐自残。”
捭阖(次人格)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我现在好累,什么都不相干了。”说完就失控的大哭起来。
锦翎一直安慰她,等她情绪稳定以后说:“等你好好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忘了,我相信明天就满血复活了!我们的捭阖可是一匹黑马,全国跆拳道比赛还等着你参加呢!别让任何消极情绪影响你的发挥!”
“嗯!”捭阖(次人格)随手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又变得坚定。
一个月后全国跆拳道比赛正式开始。
捭阖(次人格)穿好道服佩戴好头盔准备上场。
上场之前锦翎叮嘱她:“前几场比较好打,以你平时的水平一定没有问题,到了后几场如果感觉到体力不支就放弃比赛,最重要的是安全。”
捭阖(次人格)点点头不大在意的说:“我很惜命的,你放心。”
锦翎的心里一直不太踏实。
虽然捭阖(次人格)满口答应但他还是不太放心的说:“你现在是这么说,等你赢了几场以后就一场都不想错过了,荣誉可以慢慢拿,尽力而为吧!”
“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自己不会那样莽撞的。”捭阖(次人格)坚定的说。
前几场她用自身固有的优势,用最简单的组合将对手轻松打败。
到后几场比赛越来越激烈了。
捭阖(次人格)的对手都是资深的师姐。
这回她开始运用自己最擅长的快速模仿她人的招式并在比赛过程中进行相应的升级打败对手。
她没有感觉到哥哥所说的越到后来体力越不支了,反而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到最后一场。
中场休息时锦翎给她递水递毛巾,帮她活动一下筋骨。
锦翎正要跟她说些什么,捭阖(次人格)却抢先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锦翎想着等她回来再说。
捭阖(次人格)打开水龙头,不知为何水流的声音比往常都要大很多。
她看着水流哗哗的姿态,脑中不知道浮现了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
眼前的画面越来清晰。
捭阖(主人格)看着周围的一切,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听到外面播报全国跆拳道比赛的声音,她赶快回到了现场。
刚坐下就听到锦翎的声音:“捭阖,你前几场的状态都不错,这次比赛也打的很漂亮。”
锦翎综合考虑原因慎重的继续说:“但是最后一场和之前的都不一样。这回你的对手是百战百胜的木槿,前几场你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最后一场如果你和她打,我怕你会受伤,所以弃权吧。”
“我不累,已经到最后一场了,我绝对不会弃权。”捭阖(主人格)第一次如此坚定的决定一件事。
锦翎叹了一口气似乎早已猜到了是这样的情况。
“捭阖,你第一次参加大型的跆拳道比赛,很多地方你并不了解,像木槿那样老练的选手出腿快准狠,万一受伤你得修养好几个月,这又何必呢?等你更加游刃有余的时候我肯定不拦你。”
捭阖(主人格)听着哥哥说的话只觉得茫然。
她想起了以前很多次的让她放弃。
妈妈…哥哥…老师...
每个人都那么善意的为她考虑,其实都是害怕她会输。
这些类似的情景就像陈旧的疤又被揭开一样,渐渐的她觉得越来越痛。
她努力让自己不掉眼泪。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眶红着,静静的看着锦翎良久。
然后拿起头盔镇定的戴好。
锦翎看到她如此执拗听不进别人的建议有点着急生气:“我们不是之前都说好了吗,你怎么…你是在赌气吗?”
“我要去”捭阖(主人格)眼睛没有看向锦翎说道。
“我怎么忘了,你那么健忘,怎么会记得自己说的话。”锦翎失望的笑了。
捭阖(主人格)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涌上来了,太好笑了总是相信一些不切实际的人和物,一次又一次。
她接着把护膝穿戴好。
“你要是去了,你就不是我妹妹。”锦翎口不择言的说。
我拦住锦翎示意他别说了。
捭阖(主人格)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面带苦涩的笑了一下说:“好。”
我不想他们俩因为这个就产生嫌隙赶紧说:“捭阖,你哥哥也是关心你替你着急才说这话的,你别当真。”
锦翎不想理捭阖,对我说道:“杰,她已经走火入魔了,让她走吧。”
捭阖(主人格)转过身一直往前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一开始她还挺开心的可是渐渐就不那么开心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无数次掉进同一个情绪陷阱,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被丢弃。
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回来!”锦翎大声的吼着。
捭阖(主人格)停下了脚步,用手擦了擦眼泪继续向前走。
比赛开始,捭阖(主人格)和木槿互相敬礼。
木槿一开始的招式就很猛,她想占主导位置打乱对手的节奏。
捭阖(主人格)尽力应对着。
时间一久她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她一直在防守。
这时木槿踢中她的腹部,捭阖(主人格)直接摔倒在地。
她暗自鼓励自己,我可以站起来的。
她摇晃的站起来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她摇了摇头还是这样。
裁判问她可不可以,她点了点头。
接着木槿就开始了自己的绝招,她飞快的在捭阖周围环绕开始螺旋飞踢。
捭阖(主人格)被她连续踢中很多次,模糊的视线越来越强烈,捭阖(主人格)突然晕过去了。
比赛终止。
她迷迷糊糊听到哥哥的声音,她好像失去了各种感觉再也不疼了,只是耳边很吵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