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以东,祁家大公子府邸内。
“公子,麻四刺杀失败了,已经阵亡!”
这名中年男人,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仿佛没有什么能令他动容。
看着右边床上那正躺着不断哀嚎的青年,他单膝跪地。
若是天明在此,定会发现这个人正是跟随祁连闯的那个随从,只是此时气质发生了改变。
“废物!”看着底下之人,祁连闯握紧着拳头,脸色涨红怒斥道。
但似乎是牵引到了某处伤口,疼的他是直哀嚎。
“混账你不是说那王胜已经走了吗,那小子不过武夫一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本事?”
因为怕那个人再次使用奇怪的东西,所以匡振出主意让精通暗杀的麻四前去。
虽然境界低微但只要在其不动用法宝下,定能杀死这个毛头小子,只是令祁连闯没想到的是白白损失了一个忠心属下。
“抱歉,当我赶到时他已经是被炸的惨不忍睹,我想那少年定是还有其它的法宝。”
似乎是一点不惊奇祁连闯的举动,匡振脸色依旧平静得出奇。
“哼,一派胡言给我自掌嘴巴!”拳头紧握嘎嘎作响,祁连闯冷哼道。
感受着那已经溃散、消失的元气,祁连闯此刻是恨极了那小子,虽然王胜不是他能对付的。
但若论那武夫境的都灭不了,那他何以在祁家立足。
“……”
闻言,匡振再未看向祁连闯,而是脸色平静的低着头。
“叫你掌嘴,没听见吗?”
见匡振依旧低着头,没有丝毫动作,祁连闯接连怒吼道。
然而就在此时,一点白色锋寒从匡振胸口涌出,那是一把冷到彻骨的匕首。
刹那间,以匡振四周成片的天地元气顿时具现,白寒刺骨。
“从今天起,你再也无法驱使我了。”
话落之间,冰铠身影手中一道白刃拔地而起,近乎百米的寒气瞬间将周围一座座房屋撕碎、毁灭。
“天地元气?可恶你敢对我动手!”
被寒气振飞的祁连闯,满身鲜血的从废墟中爬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悬在空中的振匡。
此刻的“匡振”已经非彼匡振,因为此刻呈现在祁连闯眼前的是一席白衣飘然,冷峻的外表不染一丝世间情绪,气质瞬间大变。
“杀!保护大公子。”
如此大的动静,瞬间是引动了大公子府邸内的守卫,瞬间大片的黑甲队伍包围住了白衣男子。
其中最低修为便是引气境,其中还有一名灵虚境一重的领头者。
“呵呵,就这些虾兵蟹也敢拦住我?”
白衣男子连看都没看周围的守卫,死死盯着祁连闯冷冷说道。
“匡振!白瞎了府主之前对你如此好,你竟然敢违逆大公子,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领头守卫,盯着上方的白衣男子怒斥道。
灵虚境的男子同样是杀机涌现,天地元气扩散,黑白交辉,与之分庭抗礼。
“哼!若非念在他的恩情,你等岂能活到今日?”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脚下一圈圈白色冷寒涟漪扩散,瞬间令得底下护卫、祁连闯等人匍匐在地,直打哆嗦。
“好,我倒要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
手中的长剑充斥着黑色元气,郁泽手一抖瞬间黑气四溢,本来出于弱势的一方瞬间再次占领一方空间。
而在郁泽身后的众守卫热血铿锵,纷纷举起手中武器,视若无睹的站立在原地,手中长枪直指头顶上的白衣男子。
“有魄力,不过那是愚蠢的决定。”
随着一道冰冷声音的响起,之间那白衣男子瞬间消失不见。
寒风肆冽,匕首穿透甲锷带起的鲜血,犹如一道道冰花在四周纷纷绽放。
冰冷的白色刃气从四面八方不断扩散而出,带起一阵阵由致命疼痛所发出的最后一道声音。
不过堪堪数秒,白衣男子便已经是将地下守卫屠杀而尽。
叮!
就在白衣男子朝着祁连闯袭杀而去的时候,浑厚无比的黑色杀气涌现在白衣男子四周,一柄宝剑瞬间从颈部将其白寒一点挑飞。
“你也要拦我吗?”
冰中漫步寒光一闪,白衣男子空中脚步一点,身形瞬间转变,似乎已经预料到会被打断。
顿时在他手中匕首周围冰花涌现、带起一阵寒风,一道百米宽的冰刃虚影从空而刺。
“祁家曾对我有恩,请恕我不能帮你!”
忌惮的看着那即将落下的攻击,郁泽双脚一踏,冰花顿时破碎,消失的黑气再次四溢。
“既然如此,那就一招定胜负吧。”
“蚀月斩!”
不出片刻,郁泽脚下顿时寒气笼罩,犹如泥塘难以动弹,肆无忌惮的冰冷气息瞬间将其周身黑元笼罩、结成冰块。
手中匕首顿时悬在空中,郁泽手中印诀不断捏动,一道道浑浊黑气不断被长剑吸引附着,不断成型。
浑厚充满杀气的黑气瞬间与那凌冽寒冬般的寒冰焦灼在一起!
不出片刻,纵横交错,气息四溢,刃气横飞,将周围一切冻住瞬间再次摧残。
然而就在两人交锋之时,祁连闯已然是快要爬出府外。
“该死的贱仆,等我父亲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趴在地上,祁连闯狼狈的转过面孔看着远处那黑白交映的场景,一脸狠笑。
然而,就在祁连闯爬出府外时,一道冷到极致的寒冰之匕,瞬间涌向,避无可避。
“不,你…不能杀我,不然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感受到身后的寒气,祁连闯惊慌得朝着远处,大声喊道。
因为祁连闯的父亲祁宇郎是空冥境三品,所以令大部人都畏惧,而有身份的也会给祁宇郎一个面子。
所以才能让他有那个嚣张跋扈的资本,祁连闯心中想就算不怕他,但总也得忌惮他父亲几分吧。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瞬间将其郁泽手中宝剑点碎,一脚将其踹开。
连看也没看远处的祁连闯,白衣男子便是左手一握,脚下冰花涌现,一阵寒风吹过消失不见。
将那刚要跑去的人影心中刚要得意,便是戛然而止的冻住,随即炸得粉碎。
“结束了。”
手中断剑插在地上,看着潇洒离去的白衣身影还有那已经死无全尸的祁连闯。
喃喃自语的郁泽,终是在一道叹气过后,颓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