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师抬起七七的右手,只见一颗蓝色的六芒星在闪动,星中心是一个符咒图案。女巫师抬起自己的左手,她的手心里有一个是一样的星符图案。
“现在信了吧?”女巫师嘴角微弯,此刻这本来很美的笑容看在张凡尘眼里写满挑衅。言外之意就是:“她就在我手里,你又能奈我何?”
“我不相信。任何咒语都有破解之法。”顾奈抓紧女巫师的脖颈用力了几分,女巫师的呼吸有些困难,却仍旧不慌乱。
“那是你并不了解什么是禁术。这时世界上很多未知的东西超出你的想象。”女巫师的脸得意地笑起来。
她缓缓抬起双手手结了个印,那个女巫师和七七都不见了,顾奈手里抓着的是一个穿着花裙子,梳着齐刘海的人偶娃娃脖颈。
“替身!”顾奈皱了皱眉,“张,你盯着赵卡东!”
她将娃娃扔在了地上,同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出现在两米外的位置。
顾奈手里出现一把柳叶刀,横挡在虚空中一一米五高的位置。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黑暗中那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的清晰的露出来,七七低着头站在她身边。
“竟然被你找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女巫师的声音带着惊异和赞叹。
“你身上的血腥味,还有那股黑暗的气息。”顾奈的声音依旧清冷,“为什么要抓这个女孩子?”
女巫师依旧甜美的声音:“不为什么,她的资质很适合学习巫术。”
顾奈很不悦的说:“何苦强人所难?”
听l了顾奈的话,女巫师得意的笑起来:“你不明白巫术的强大,又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呢?”
女巫师笑的很张扬: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看你的资质也不错,拥有了巫术的密法,你就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同时可以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还可以,让你拥有一颗能够重新跳动的心脏。”
顾奈的心理猛的被撞击了一下,听到“能够重新跳动的心脏”这句话的一瞬间,她的心神真的有些动摇了。
“你怎么会知道……”顾奈失神之下喃喃的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力量。等你想清楚我会再来找你的。”
黑暗之中顾奈的瞳孔慢慢变成宝石一样的深红,她恢复了清明。“的确很有诱惑力,可惜对我没用。”
“你和赵卡东又是怎么回事?红裙子案件是你指使他做的么?”
“一个没有欲望的死人?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不,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就一定有愿望。”女巫师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样再一次认真打量着顾奈。
“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个垃圾一样的男人,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女人轻轻的把停在喉间一厘米的柳叶刀往外推了推,但是顾奈的手纹丝不动,女巫师也不担心,笑了笑继续说。
“你不是心理也清楚,他就是红裙子案件的凶手么?那三个穿着红裙子死去的女人冤魂不散,恰好被我遇见。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助他们完成遗愿。怎么样?我和你们一样在为民除害而已。”女巫师说的云淡风轻,至于赵卡东的命在他眼里宛如蝼蚁般不值一提。
“三个?不是两个?”
“当然是三个(人)。”
他为什么要杀人?”顾奈问到重点。
“这就得问他自己了。审问犯人不是你们警察的工作么?告诉你也没什么,他的那个爱穿红裙子的前任女友是个暗娼。赵卡东呢。在靠出租车以前之前是靠在工地上搬砖出苦力为生。”
“男人嘛总会有那方便需要的。你也能猜得到男人在哪里最容易找到女人。”
顾奈不说话算做默认了。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女巫师所说的话。
“可是搬砖来的血汗钱,总不能花的太快。所以他选了个物美价廉的女人。”
“顾奈,你能不能行了,再聊一会我这边快顶不住了。”张凡尘心理说,你再不行我就要跑路了。
“看来那个小警察快挡不住了。”女巫师幸灾乐祸的说。
顾奈看了一眼被满地蜈蚣追着乱跑的张凡尘,心知他还有底牌没拿出来便不再理他继续问眼前的女人:“说重点,赵卡东为什么专杀红衣女人?”
张凡尘看着强弩之末那都是表象。从他们俩同时出现在赵卡东家到现在,他对这个男人有了初步了解,那就是这个男人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哎呀顾奈,这还用脑子想?是个男人都能猜到肯定那女的跟了赵卡东以后就从良了,结果从的不彻底把他绿了呗。那女的肯定喜欢穿红裙子。”
张凡尘一边跳跃着躲避着地上那些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蜈蚣,一边冲顾奈喊着:“顾奈,快把那女的给收了!赵卡肚子里的那个大家伙马上就要出来了。”
“没错,赵卡东把自己的钱都给了那个女人,还到找人处借钱打算结婚买房子,你说他发现那女人背着赵卡东继续接生意会怎么做呢?”
“所以,赵卡东杀了那个女人。畸形的恋爱使他的心理更为扭曲,他见到红裙子女人就会当成他的前女友。加上他的前女友,一共杀了三个人。”
顾奈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右手的柳叶刀依然抵在女巫师的喉咙处,左手扣紧那女人的手腕用力向后扭转,使她卷肘向后内扣,这样她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同时她的手也无法结印。
然后她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红绳子,三下五除二的把女人的双手捆在一起,顾奈讥讽的说:“你不是巫师么?这根红绳是专门为克制使用法术的人准备的。”
女人的双手无法结印,咒语就无法催动;她想释放体内的本源力量却发现被束缚着自己双手的那根毫不起眼的红绳子所克制。
再害的巫师在无法使用法术的情况下也只是普通人。
赵卡东还在地上爬着,他的四肢弯曲成蜈蚣的模样在地上爬着,忽然他停了下来,侧着身子蜷缩成一个虫子的形状捂着肚子在抽搐着。
他终于不再呕吐了,嘴里也没有蜈蚣在往出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