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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闹剧(4)

说话间,教习舞师便自从群中走出来,行礼过后便将曹茹思所跳的错误逐一指明。

待教习舞师言罢,苏芊芊又伏首说道:“陛下,方才献舞,大家有目共暏,殿内也不乏懂舞之人,若是担心此事有误可再问旁人。”

东陵国君面色不虞,扫过场内,冷声问道:“诸君可有异议?”

殿内一片安静,显是无人有异。

曹茹思的眼里生出绝望,她慌张地匍匐在地,颤声说道:“陛下,求陛下明察,小女虽为伴舞,但不敢行差踏错,之所以乱了舞步,是因苏小姐临时更改,所以才出现的问题!此事不是小女一人的责任啊!”

东陵国君神色一震,怒目朝苏芊芊射来:“说起来,此事确与你脱不了干息。”

苏芊芊在心中暗自叹气,她早料到有此一招,只恭声说道:“陛下,方才教习舞师指出的错误并不止最后那几处,而一开始,芊芊并没有错。”

明阳立时像抓到了把柄,在身后叫嚣道:“那后面也错了,主伴二人本就该相互配合,苏姐姐为出风头不顾同伴,如今又来指责,怕是大好吧。”

教习舞师恭声说道:“明阳郡主此言差矣,苏小姐更改之处对伴舞并无影响。”

明阳依旧不服:“那也会影响到旁人。”

苏芊芊依旧神色自若,只是在看明阳的时候,目中藏了些许意味:“因为,我在旋转之时,有人用暗器伤了我的脚,为免出丑,这才临时更换了舞步。”

听到掌上明珠受了伤,一直静默的苏相却是坐不住了,立刻招来了医女,待听到医女确诊,原本祥和的脸上立刻满是阴霾:“芊芊右脚脚踝处红肿,可有伤筋动骨?”

苏芊芊忙按了按老父的手,低声说道:“爹,只是小伤,别紧张。”

苏相素来沉稳,但是只要牵涉到了女儿,立时便换了个人似的,死死瞪着曹茹思。

苏芊芊安抚了老父,这才垂眸看向曹茹思:“我受伤的时候,你身为伴舞应是第一个知道的,是以便处处堵我的舞步,甚至在我抛出水袖准备自保的时候,公然挡住了我,好在我水袖的功夫练得不差,龙门阵也是舞过的,才不至被你害的重伤。”

曹茹思的眼中布登时布满绝望:“不,这不……”

明阳见状,便知曹茹思是不中用了,立即上前道:“陛下,这不能当作证据,谁知道是不是苏姐姐之前所伤,赖到曹姐姐身上?”

医女正色应道:“苏小姐乃是被细小石头之类的物体所伤,应是不到一炷香,郡主若是不信臣女医术,可请太医院一判。”

明阳被医女一番回应,面色讪讪,强撑着道:“找到凶器方可证明,否则都是信口雌黄。”

这摆明就是刁难,先不说那凶器是为何物,即便是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凶手恐怕早就暗中将凶器藏匿,哪还能寻到?

不想明阳话意刚落,始终未发一言的夜衡却骤然出声:“即是证据,倒也不难找。”

说话间,长翼就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东陵国君面前,恭声说道:“启禀陛下,小人寻到了此物!”

众人定睛一看,却见那小小的托盘里放着一粒极小的珠子,质地普通,似乎随处可见,这……的确和找到一颗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苏芊芊拿起珠子,径直走到明阳身边,待对方惊谔之时,却突然出手,朝她身边的宫女袭去,对方猝不及防,本能出手格挡,抬手攻击,却被另一道身影飞快扣住。

出手之人正是夜衡。

明阳怒道:“苏芊芊,你这是什么意思?”

“抓凶手。”苏芊芊笑脸吟吟,“从这珠子推断,凶手应当是名女子,因入宫是有搜身查验,但头顶珍珠却无人在意。寻常珠子伤不了人分毫,但对方若是使了内功,就会成为利器,但物极必伤,伤口也是在所难免。”

苏芊芊说罢,抓起宫女的手摊开向上,众人定睛一看,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明阳随身宫女手覆薄茧,显是常年习武之人,此刻她手指带着新伤,犹有血痕。

苏芊芊抬手将宫女发上珠钗取下,指着少了珍珠的位置道:“方才找到的珍珠还有血迹,只需看看与这处缺的珠子是否吻合……”

说话间,她将托盘珠子拿起,轻轻一扣,那珠子便嵌进了钗中。

一时间,殿内再起惊叹。

一直以旁人姿态的明阳郡主竟然会有所干系,但仔细再一想便也能猜到一二,倘若与已无关,她怎会上窜下跳一径挑拨?

明阳回过神时已慌了手脚,慌忙跪下:“陛下,明阳……”

东陵国君满面霜华,厉声喝止明阳的声音:“朕与芊芊亲若兄妹,你们竟如此害她,来人,拉下去仗责五十大板!”

庭杖出手极重,哪是身娇肉贵的闺阁千金可以受之,曹右相连忙上前求情,却被东陵国君挥手止住:“右相,朕今日若赦免了他们,他日便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个人来挑衅君威,蔑视皇权。”

国君往日儒雅怯懦,今日竟是难得强硬,一时间再无人出声。

三人被拖了下去,东陵国君挥了挥手,乐声再度响起,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般,一派歌舞升平之像。

苏芊芊正待随夜衡入席,不想东陵国君却又将之叫住:“芊芊,数月不见,你确是长大不少,朕方才错怪了你,你可怨朕?”

苏芊芊回身行礼,高声应道:“陛下言重了,奸人狡诈,手段多变,难免防不胜防。”

东陵国君扯了扯唇角,目中露出难测之色,转而看向夜衡道:“这也得多亏了衡王,不知你是怎么知道凶器所在之处?”

夜衡颀长的身躯立于殿中,不过稍稍敛目,便引得目光无数,此刻,他微微垂首,淡声应道:“我看到了。”

轻飘飘的四个字,却上令场中人心思转了百回。

若非注意力一直在苏芊芊身上,又怎会看到,由此可知二人感情深厚。

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将凶手锁定,倾刻间便定下凶器所在位置,又可知其了得之处。

众人不由心头惊叹,不愧是西岐战神,不论身居何处,依然能将万事握于掌中。

东陵国君笑得却有些勉强:“芊芊嫁得良人,真乃天大福气。”说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皇后道:“说起来,朕今日还得与芊芊喝一杯,庆贺一下,去把苏相前几日送来的桃花酿取来,此情此景,恰是时候。”

皇后闻言,脸上露出紧张之色:“陛下身体才好,就不要饮酒了……”

东陵国君却是面色一沉,喝道:“你想抗旨么?”

皇后只得令人将酒送上来,亲身斟了三杯。

东陵国君眼中阴郁之色更浓,面上笑意未减,举杯相邀。

苏芊芊与夜衡抬手回应,三人同时一饮而尽。

眼见他们喝光,东陵国君眼中的阴郁之色骤然散尽,忽得大笑一声道:“芊芊,你可怪朕将你送得那么远?”

苏芊芊将酒杯放下,听到此言,下意识看向夜衡,若桃花般娇艳的绝色容颜微启笑靥,仿佛一朵盛放的桃花,清灵的嗓音坚定应道:“从未怪过,芊芊谢陛下赐婚,若非如此,芊芊也不会有机会觅得今生至爱。”

夜衡沉冷的眸光随着她的这一句话忽得变暖,就似一冻千里的冰川,瞬间消融,露出其下的脉脉春意,饶是苏芊芊已经看惯了这张脸,依然有了片刻愣怔。

修长白皙的大掌毫不犹豫扣住她的柔荑,低醇的嗓音似铮铮琴声,清晰悦耳:“我心亦然。”

千山万水与君相缝,纵有千难万阻,定不负,相思意。

东陵国君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原本其乐融融的殿内刹时一片静寂,随即被皇后的惊呼打破:“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酒……酒有毒……”东陵国君话未说完,身体便软在了皇后的怀中。

倾刻间,四处守卫忽然现身,将殿内围得严严实实,皇后转过身,满脸悲愤道:“苏相献毒酒谋害国君,意图谋反,还不快拿下!”

大内侍卫立时上前,径直将苏相等三人围在正中。

苏相面色铁青,连声怒道:“荒唐,荒唐,老夫怎会谋杀陛下!”

皇后接口应道:“桃花酿是苏相所赠,之前尚未开封,陛下饮过之后便吐血驾崩,你还想抵赖!”

苏相厉声道:“方才芊芊也饮过此酒时,老夫若知有毒,怎会任由她喝下!”

皇后一愣,连忙应道:“因为你不敢,一出口就泄露了毒计,所以拿女儿女婿一同为你的霸业陪葬!”

苏相气得直捂胸口:“老夫叱咤风云多少年,真要夺位,陛下有千百种死法,怎会使出这等昏招?”

“因为……因为……”皇后牙一咬,“因为这样才没有怀疑是你,你是要反其道而行……”

苏芊芊见老父气地脸通红,连忙扶住他,拍着胸口顺气:“爹,爹,顺着气,顺着点气!”

“拿老夫戒尺来,拿来!”苏相一把推开女儿,顺手操起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棍子,径直越过侍卫,劈头就朝东陵国君的身上招呼去。

殿上之臣大吃一惊,慌忙冲上前想要阻止苏相“鞭尸”东陵国君,哪知那棍子才落到国君身上,国君竟腾得跳下龙椅,口中喊到:“丞相,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这一动静,生生把围观众人吓得魂不守舍,竟是争先恐后往外冲。

陛下诈尸了?

陛下诈尸了!

倾刻间殿内只剩下国君夫妇与苏家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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