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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经典

这副对联在丐帮堪称经典,是帮歌、帮训,是大多数成员的座右铭。

这是怎样一副对子?又有着怎样的来历呢?故事还要从一个叫赖皮狗的丐帮弟子说起。

“师父啊,呜呜呜……”这天赖皮狗回到家就哭。“怎么了啊?没要到东西让哪个王八蛋财主给打了,还是咋的?”赖皮狗的师父钱太远,见疼爱的徒弟哭着回家,惊讶心疼急切地问。“不是啊,师父。金庄金大财主他爹死了。”“他爹死了又不是你爹死了,你哭个球啊?”钱太远不等徒弟说完就嚷道。“师父,你听我说——啊——”说到这儿,赖皮狗打了个嗝,“他奶奶的,金财主他爹死了,摆的那宴席啊——鸡啊鸭啊鱼啊肉啊——我恨不得全吃回来——狗日的,他爹死了还摆那么大的谱,咱们过年都——都吃不好……”说到这儿又打了个嗝。“哈哈哈……臭小子,到人家混了个饱儿,你还哭上了。我挺喜欢你这机灵劲儿的——不过,你还得跟你师大爷学学,你看人家天天嘻嘻哈哈,同样是那个啥。”钱太远知道徒弟又耍小聪明到人家混了饭,笑骂道。其实赖皮狗本名叫狗子。大多数丐帮中人都老老实实的要饭,只有他遇到有钱人家的红白喜事,总能想办法去大吃上一顿,因此出了名,人们才叫他赖皮狗。

“师——啊——父”赖皮狗又想说什么,又打了个嗝。“别说了,拿纸笔来,老头子我今儿给你写副对子!”丐帮中人几乎没一个认字儿,只有这帮主钱太远虽也从没上过一天学堂,却凭着自己的聪明学了不少字,还能写诗作对。帮中人都称他为圣人。虽然他写的对子常有几个错别字、上下联的字数也常不一样多。

赖皮狗赶紧拿来不知什么时候割好的纸、墨还有一枝快要秃头的笔。研好了墨,醮饱了墨,钱太远沉吟片刻,刷刷刷,笔落处似铿锵有声。或许是多年对世态炎凉的感悟吧,字写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赖皮狗看罢,叹道:“好好好,师父,这对子写得真好!”“那是,不看你师父是谁吗?”钱太远得意地说,“知道老头儿我今天为什么给你写这个吗?”“知——啊——道。”说着赖皮狗又打了个嗝。“知道就好,你看……”“师父,你写的是啥啊?”赖皮狗这才问道。老头儿瞟了徒弟一眼,嘴巴紧闭了片刻,吟诵道:“没吃没穿也得过年——;有说有笑好好活——。”“好啦,把对子贴到门上去。 这个贴右边,这个贴左边!”钱太远又指划着说。赖皮狗和了点泥,把对联贴了。

“看,师父这个样子像不像那收服法海和尚的白娘子?”钱太远的师兄钱太遥带着徒弟钱木有出门回来了,快到门口时突然左手托破碗,右手拄着打狗棍儿,昂首挺胸,摆出一副自以为挺潇洒的模样,问钱木有。“哈哈,像!——哎,师父,你看,师叔又写对子了。他写的是什么啊?”钱木有简单地回答了,接着指着门框上的对联问道。“哦——哈哈……这还不懂吗?你师叔这是叫苦呢。”“噢?”钱木有一脸迷惑地望着师父。“没吃没穿真难过。”钱太遥拿着打狗棍儿指着左门框念道。“那,这右边呢?”钱木有急切地问。“寒冬腊月咋就这么长啊?——这么长啊这么长——”钱太遥很伤情地吟道。“是啊,师叔写的对子为什么右边比左边长啊?”钱木有问。“棒槌!你没听说过诗情画意吗?”钱太遥呵斥道。其实钱太遥也不知道啥叫狗屁的诗情画意,但他敢用,就像他一个字也不认识却能读出师弟的对子来一样。

再说一天夜里,赖皮狗起来上茅厕,没纸,看到了门框上的对联,他不敢全撕下来,怕师父骂他,就只撕了右边比左边长的那一块。于是就有了这副丐帮中的经典对联:“没吃没穿也得过;有说有笑好好活。”

让当年作对子的人根本不曾想到的是,后世的丐帮中人在谈到这副对子时,都遗憾地说:“其实这副对联并不完整,这是残缺的。原来的对子据说还要长很多呢……好像这还是后人根据祖师爷的作品补写的——多少年来多少人都想把这副对子修补好,可是没人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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