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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er one-04 残缺的笔记

奥利薇娅翻找着:“目录,远古秘闻,教会研究者斯特兰·马龙的笔记……【残缺】?哦,还有一行编者注……由于笔记的残缺,我们只能还原至这种程度,请见谅。”

罗希抢着翻开书页:“我十分好奇,远古的秘密到底长什么样子。”

斯特兰·马龙在两个世纪以前留下的残页,就此展开……

————

我仍旧记得,这蛮荒之地带给我的恐怖体验,以及这些埋藏在地下的恐怖秘密……

自从我靠近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这被诅咒的地方根本无法令人类驻足。

当我在夜色下,依靠还算明亮的月光匍匐在这龟裂的大地上时,就早已看见那巍峨的群山以及那雄伟的石头建筑在藐视着我——一个可怜的小小爬虫。

如果不是一次大地震,我还无法看见它的全貌,正如它也不屑于看见我。

它们是远古世界的幸存者,没有人知道它的历史。当我终于登上那崎岖的群山时,我才看见,那只是它的屋顶而已。

远古的气息排斥着我,如此仁慈地叫我远离……我仁慈的主啊,我没有听信你的命令,这片罪恶的焦土是如此地诱惑我,让我去窥探它那黑暗邪恶的秘密!

这个远古都市就这样近在眼前。历经岁月的洗礼,它俨然破败不堪,盘踞在这个偏远的角落里。

那周遭风化了的城墙,消失的土道,焦黑的石砖,无一不在述说着它远比现在那些已知的古老建筑还要古老上千万倍……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有哪个地方传唱有关于它的故事,也没有哪位冒险家去追溯它的起源,但是那些原本就扎根在此的牧民们却时常在茶余饭后哼唱一些有关于它的歌谣,虽然它们在极力避讳这个城市。

我本应该想到的,这些牧民们有着充分的理由去颂唱或摒弃它,可我却对他们的言语嗤之以鼻,以为那些都只不过是异教徒们异想天开罢了。

那些睿智的牧民们——请允许我现在这样称呼他们——他们是多么的正确啊,但是晚了,我后悔没有听他们的话!

当我在月光下看着它时,我感觉得到,他似乎也已冰冷地回礼——那时而从遗迹中穿行而过的风吹出的尖厉口哨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时我才发现,我发现它时的踌躇满志似乎都被冷汗淹没了。那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令我恐惧……

我一生中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般期盼光明的真正到来。终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云朵变成绚丽的瑰红色时,我的双脚才终于肯鼓起勇气走向这座巍峨的城市。

事实上,在当时一夜未眠的情况下,我依然处于精神饱满的状态是很不正常的,我的兴奋推翻了了我的倦意。地底似乎传来了美妙的音乐声,诱惑着我前去,探寻这人类从未涉足的,我本应敬畏的的黑暗土地……【内容缺失】

【内容缺失】……我来到了一道沟堑的前面——实际上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因为这很深且无比的笔直,直到我用尺子都量不出任何瑕疵。

这难道会是一群远古猿人建造出来的吗?我憎恨我的迟钝,我为什么没能早点意识到这点呢?直到我看见那不属于一切的,令人作呕的【被用笔划掉】……

(编者注:并非我们不想让这残篇重现于世,而是当我们发现时,中间的部分都被原作者毁掉了,现在,只有后面的少许部分可有幸重见天日。)

【这里的字迹十分潦草】……我发誓,这绝对是我的最后一次笔记。我期望,这本笔记——哪怕是任何一个字——都不要出现于凡间。

我终日幻想着,那些无可名状的东西,趴在远古时期的腐败的地床上,它们恶臭的躯干污染着大地,向世界展示它们可憎的模样。

我多么希望这些事只是我疯狂的幻想,抑或是我做过的梦,可惜它不是……

我听见窗户外面的声音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咕咚、咕咚——是谁在撞着这扇大门?老天,我绝对不能让它们找到我!

老天!我看到了!那只手!门!窗户!

笔记的残页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斯特兰·马龙生前的最后一刻到底看到了什么。

罗希放下书,心情沉重。奥利薇娅道:“现在你还想起探索其他的未解之谜吗?”

罗希望向窗外:“还是算了,我觉得,自然的神秘面纱之所以存在一定是有原因的。”

奥利薇娅轻轻将书合上:“所以啊,你虽然身为我主的救主,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不敬畏未知,人类不正是出于对自然的恐惧与敬畏而生存到现在的吗?”

“即使你是为了德雷克,你也不能因为小我而去擅自窥探那些你无法驾驭的东西……”

罗希立刻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更何况,本该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罗希一提到德雷克的事情,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

罗希坐到床的另一边,沉默着低下头。

奥利薇娅仍不死心:“不要忘了,德雷克是自愿赴死的。他知道,这样一来,教会就不会把目光再转向你!”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已经极度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不如一死了之,将那些秘密永远封印。”

见罗希不作声,奥利薇娅继续道:“德雷克的死并不是你的错,相反,他在生命的前夕,都在挂念你的安危,让你远离危险。”

“你千万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可是……”罗希仍然打算说些什么,奥利薇娅抢在他之前说道:“没什么可是,他既然决意死亡,那么现在木已成舟,我们无法再挽回什么了。”

“如果真的要将错误归咎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也一定不会是你啊,罗希……”

“那些秘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奥利薇娅走到罗希身边坐下,露出一个美得无可言语的温柔的微笑。

罗希看着那张笑脸,竟有些失神。他似乎在恍惚间,看到母亲在他面前。他侧过脸去,尽量不让奥利薇娅看到他眼角的泪光。

“想哭就哭出来吧。”奥利薇娅笑着说道,顺便把罗希揽到怀里。

就算他之前如何,可毕竟现在的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可是罗希,忍着忍着,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那一声抽泣……

几分钟后,罗希躲开了。“谢谢。”罗希这样说道。

奥利薇娅整理了一下被泪水浸湿的前衣襟,道:“谢我做什么,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下属,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哭得那么伤心,是把我幻视成谁了?”奥利薇娅打开窗子,准备通通风,顺便晾一下外衣。

罗希将泪痕擦拭得一点不剩:“嗯……其实也不害怕你笑话,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我的母亲在对我笑。”

奥利薇娅笑了笑:“我说的啊,原来是想妈妈了……你能走出阴影就好。”

罗希感到,自己心中对于奥利薇娅的感情,似乎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

“呃……不如明天再仔细思考一下那个叫绿林魔法学院的地方吧。”

“当然可以,我也可以去参观吗?”

“不知道,好像没有写限制人数吧……我看看……好像真的没写。”

“不过,我推测,说是参观,实际上应该是招揽生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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