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某一个都市,林立的高楼大厦,笔直的马路上人来车往。随着红绿灯的变化时而快时而慢。
晴朗的天气微风习习,给已经有些燥热的天气送来一丝凉意。
炙热的太阳被各种高楼大厦阻挡分割,形成了七零八落的光零散的照在马路上。
一个二十四岁的男子骑着一辆山地越野车在路旁的人行道上行驶着。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体恤衫,背面印着东南大学的字样,很显然他是那所大学的学生。
下身一件灰色七分裤,脚上穿着的一双乳白色运动鞋上面已经沾满了泥土有些陈旧了。
身高一米七二,还有些略带孩子气的脸上写满了幼稚未脱,虽然年轻身体却很壮实,一看就是一个体育爱好者。
方形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又显得那么坚定有主见,他叫西门涛。这所城市里中文大学的学生,已经大四了他即将面临着毕业,他这次走出校园去干什么去了?是为了找工作做准备,还是另有别的目的,那就不知道了。
西门涛骑着自行车往前走着,过来一个红绿灯,他拐进一所大学的门前广场。
大学校园的门前广场停着好多的车。大学里除了学生就是老师了,学生是买不起车的,学生们一般都骑自行车。
不过也有例外,有些家里有钱的富二代或家本市的都骑摩托车。
一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家里有钱,二来家在本市回家方便。只是无论骑自行车也好 ,骑摩托车也罢都会放在大学校园的车棚里,校园里有专供学生们存自行车的车棚。
广场的两边停着好多车,留这只留着一条通往里面的大道。
大门左边挂着东南大学的牌子。一扇电动推拉门把大学的里面和外面分割开来。
大门里面靠右办的一座房子是大学的警卫室,里面有俩个四十多岁的门卫负保安负责着大学的治安。
左边往里二十米处一座小楼层是学校的办公楼和值班老师的休息室和办公室。
教学楼的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的左边楼房是女生宿舍,有一位五十岁的姓黄的啊姨负责看管。
右边是男生宿舍,没有人看管学校组织了执勤学生负责男生宿舍的卫生查岗等。教学楼后面是学校的操场。
三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没有了初春时的寒冷,过了晌午的天气甚至开始有些燥热,已经发了绿的树木告诫人们,春天即将过去,夏天将要来临。
已经褪去厚重衣服的同学们开始换上了漂亮的连衣裙,预示着夏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微风吹来,掠过人们的脸颊还有丝丝的凉意。
文学系三班的同学们正在广场上拍毕业合影。前面一排是女生,中间是个子比较优矮一些的男生和高子比较高一些的女生,后面是个子高的男生。
西门涛于俊亮周宏志他们站在后一排而且三人紧挨着。摄影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他熟练的操作就能知道一定是拍过许多摄影的了,他站在离他们五十米的地方面对着照相机调焦距。
“好,”
“不错,”
“大家不要动,前排的女生,你们靠近一些。”
“好啦,别动,”
“大家微笑一下,OK。”
摄影师用他习惯了的口气说着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终于按下了快门。
拍完了照,同学们从惊恐紧张的氛围解脱出来,反应快的学生早已经作鸟散状的走开了。
照完了像,然后就蜂涌般的散开了。 因为已经是大四了,课程比较轻松,他们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照相,照完了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有些笨鸟先飞的同学已经开始张罗着找工作了,还有些有关系的同学已经准备停课参加工作去了。
西门涛上身还是穿着那件体恤衫,下身穿了一件新的蓝色裤子,脚上的运动鞋也换成了新的,反应迟钝的他同学们都走了还在哪里站在发呆,他身边的周宏志于俊亮也没有走开,
“哎,是不是意犹未尽打算继续照啊。”
于俊亮见西门涛没有走到意思就问。
“涛哥,我们和亮哥三个人这么要好,又同是篮球运动员,还住在同一个宿舍,眼看就要毕业了要不我们拍张合影吧?以后各奔东西啦,也好留个念头。”
周宏志用询问的语气商量的眼神寻求着他们的意见。
于俊亮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听了他的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好啊,涛哥,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在一起大学四年了,眼看就要毕业了来一张合影留念,不留遗憾呐!
于俊亮用尽自己脑子里所有能表达自己心情的词臭拽着,他要尽最大努力装的很有才华很儒雅很有修养的样子,虽然他那稚嫩的脸没有办法掩盖他的不成熟。
“嗯,好吧。”
西门涛冷静而有绅士的应了一声。
“我说涛哥,你不打算跟吴悦来一张毕业情侣照,你们恋爱那么多年了多浪漫啊!再说了我们眼看就要毕业了,参加工作万一不能在一起了,没办法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了那得好遗憾啊?”
周宏志看西门涛答应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出鬼主意。
西门涛思考了一下,虽然在他的心里深爱着吴悦,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她分开,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的挣扎着,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和吴悦能同时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工作。
可是联想到自己的家庭,他又有些担心,如果一切按他设想的发展那就是美满幸福的,他的内心对毕业充满了打算 他感觉应该跟吴悦照一张合影。
“嗯,你说的对,可是,我跟吴悦不会分开的,我会爱她一辈子,死也要在一起。吴悦已经走了。”
西门涛四下看不到吴悦有些扫兴的样子西门涛和吴悦是一对恋人,他们之间有很深感情,如果说起她们之间的故事,还要从高中时说起。
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学,他们在高中时就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两个人一起考入了同一所大学又在同一个班里待了四年。肯定有人会说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
两个在高中就相恋的情侣会进入同一所大学,是因为她们报了同一所大学。
西门涛的爸爸是一名中学教师,母亲在西门涛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被撞成重伤,需要常年卧床治疗。
更可气的是肇事司机逃逸至今没有下落。家里的一切重担都落在了西门涛父亲一个人的身上。
深受打击的他难以负重,开始他爹满怀激情给妻子治病,除了照顾生病的妻子,还要照顾年幼的西门涛,还要教书工作,他相信经过治疗妻子会慢慢好转的。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妻子刚出事那两年,他还是信心满满的幻想着妻子能够可以康复,那怕她能生活自理他都会心满意足 所以他不惜花光家里所有的钱,来给妻子治病。
两年的时间,妻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下身已经瘫痪。他的激情耗尽,花光所有的钱,还借了许多外债,他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心疼儿子而又无能为力,她的老娘已经是疯疯癫癫了。
虽然他也曾经一方面拼命给妻子治病,希望她能有所好转。
另一方面去派出所打听寻找肇事者的下落,希望那个肇事者能承担责任。可是去一次失望一次。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的思想能够承受的住,就算打垮他的意志,打不垮他的思想。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他最后决定继续回到学校任教。
上小学的西门涛,就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长大的。他就是一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每一天早晨起来,他爸做好早餐,先照顾他妈,而他在他爸的催促下吃饱饭去上学。
如果他爸不在家去给她妈治病。放了学其他小朋友都回家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去哪里。那时候虽然他奶奶还在世,可是她奶奶已经疯疯癫癫了糊涂的自己吃饭都有顿没一顿的,做饭什么地方想起来就什么时候做饭。
有一次,西门涛放学回家,家里没有人,他就去奶奶家,可是奶奶家也没有人,不知道他奶奶去哪里了,他就一个人在奶奶门前哭。
一个几岁的孩子面对紧锁的家门,不能自理的奶奶。
他除了哭还能干嘛。他的哭声惊动了邻居,好心的邻居听到哭声把他领家去让他在自己家吃饭。
当时的西门涛还小,有饭吃自然高兴了,可是他也知道在别人家不是长久之计,慢慢的他学着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