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一城中村的出租屋内,一年轻男子颓废的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床下都是各自酒瓶,床头柜上面的烟灰缸堆满了抽过的烟嘴,凳子上面搭的黄色短袖上面写着X团外卖几个字,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都是典型的单身男人的气息。
就在三天前,这个年轻男子最爱的女朋友和他提出了分手,和那些电视连续剧的俗套剧情一样,他女朋友找了一个比他更有钱的男人,虽然不是电视里那种霸道总裁,但是也是一个开小饭馆的老板,在他女朋友的眼里,别人至少也是小老板,比他有前途的多。
“唐铭啊!唐铭!你他妈都快30了,怎么混成今天这样子?”他质问着自己,眼神里尽是不甘和无奈,他脑海中回想起了他的这一生。
想当年,他也是他们老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读高中的时候,同龄的都得喊他一声铭哥!特别他打的一手好篮球,长得也不差,异性缘那也是没的说,怎么TM的今天就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自己浑浑噩噩读了个高中,当然也没有考上好的大学,就读了一个高专,出来以后也没有听父母的话,安安分分的在家里找个单位上班,一个月拿一个2000多的工资混日子等死,自己非要来大城市闯一闯,当初他答应父母,特别是他那个父亲,一定要混出个人模人样出来给他父亲看看,给身边的那些势利眼的亲戚看看,证明他们那些亲戚是看走了眼,他自己不是一个不学无术,好高骛远的废物,而是一个充满可能的潜力股。
结果来到大城市,由于文凭太低,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工作,所以他进了电子厂,因为在流水线上打瞌睡被主管抓到被骂了一顿,咽不下这口气就辞职不干了。也做过幻想一夜暴富的传销,结果差点进了班房。后来经同学介绍去柬埔寨,结果是被同学诈骗集团做马仔,不巧被别人举报被当地JC查封差点死在异国他乡了。
他后来也想过,放弃那些一夜暴富的想法,踏踏实实找个班上,他给他父亲打电话,说他想回去上班,他父亲直接告诉他,当时进入体制的机会现在早就没有了,还是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对他说让他脚踏实地的做人,哪怕在大城市找个洗厕所的工作都比他在国外差点丢了一条命好。这些话像针一样刺在他的心里,骨鲠在喉,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来翻去找到了20元钱,精神恍惚了出了门。
他来到小卖部买了一瓶劣质烧酒和一包劣质香烟,头都不抬开了酒瓶一股脑的喝了下去,一斤辛辣的烈酒就那么直灌喉咙,辣的他眼泪的出来了,但是再辣的烈酒都浇灭不了他心中抑郁和不甘。
啊!终于灌完了,他仿佛舒坦了很多,点上了一根香烟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走到了一座大桥上,已经午夜12点了,桥上没什么车和人,他一边一口口的吸着烟一边发着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烈的光照伴随着急促的喇叭声从他右边射了过来!
他本能反应的向右一看,一辆白色小汽车正朝他的方向疾驰而来,这俩白色的小汽车就像凭空出现那么的突然,汽车上的大灯照得他都无法看清楚情况,身体本能的反应提醒他赶紧的躲开,但是正当他准备拔腿而跑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整个身子无法动弹了。
就这样,唐铭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小汽车直愣愣的撞向了他,连车带人都飞向了河里,他也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唐铭被撞的前几分钟,在宇宙深处的某个不知名的的星系里,有一颗神秘的星球上涌动着异常强大的力量。
一群巨大而又漆黑的石头矗立在地面之上,泛着微微的白色光亮,时闪时灭,在漆黑的夜空中却显得格外的显眼,在巨大的石阵的附近,有一群穿着统一的深蓝色花边衣服的人们,有男有女,看起来像一个某个庞大的家族,而在巨石阵中心的位置,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女子站在那里,在他们对面站着几个男子中,有一个和他长得几分相似。
“族人倘佑天,因触犯族规,拒不悔改,冥顽不化,为净化家族血脉,保持我倘氏家族血脉纯正,现将倘佑天及家人送至流放之地,并罚永不能归族!族人以示警戒!”威严的宣判声音响起,一位老者正在拿着公文读了起来,在老者旁边站着的,是两位穿着相同服饰的年轻人。
“啊!”广场中央的男子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和他长的彼为相似的男子,他知道,这次他和他的妻子都活不了了,因为在他所居住的大陆,同种族的人是不准与外姓种族通婚的,他身为这个星球上最高贵最大的几个家族之一,却与一个外姓种族的女子相爱私通并还怀了他的种,更被家族所不容,但是他却是真的爱他的妻子,族长所宣读的罚词,已经相当于给他们判了死刑,毫无一点生机,因为族长口中所谓的流放,并不是把族里有罪之人流放到一个荒芜之地,任其自生自灭,而是打开流放之门,传送出所居住的星球,至于肉体会传送去哪里,没有人会知道,也许会传送至无人深空,成为千年不腐的太空浮尸,也许会传送至只有毒气熔岩的星球,一分钟不到直接暴毙,甚至会传送至太阳上,瞬间灰飞烟灭。
“弟弟!你真的好狠啊!我和你身为的同父异母的的兄弟,我无非就是犯了一个小错,你就如此的赶尽杀绝!你不就是想借此理由除掉我,好登上家族族长之位吗?男子眼中流露出的尽是不甘和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哥哥,你别这么说,流放之事可是经过族内长老投票通过的,你我和父亲都是一家人,我们怎么能让你去流放呢?当初我和爸妈都投了反对票,可是族内长老数量多于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被称为弟弟的男子略带伤心和无奈的表情对着面前的哥哥说道。
“呵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拉拢了族内的几个长老投了我流放的赞成票!流放我可以,哥哥我只有一个请求,我的妻子已有十个月身孕,马上就要临产,只要你放了她,我任你处置!”男子虽然嘴硬,但是内心还是牵挂着他的妻子,妄想着族人放他妻子一条生路。
“呵呵,哥哥到这个时候还是喜欢开玩笑,族人决定将你流放,是为了保护我们家族血脉之纯正,如让你的妻子生下你的后代,那我们将你流放的目的是为何?时间已到,请掌门人开启流放之门!”弟弟听到哥哥所说出的话语,脸色微微变了变,不愿再和他的哥哥多说废话,转身对他身后的身穿白袍之人说道。
“好的,少主,请你和夫人走到星阵中央。”白袍之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男子绝望的走到了石阵中央,看着周围几百号的泱泱族人,却没有一个出来帮自己说话,心中顿生恨意,那些观众里面,也有一些平时没有少受到他照顾的族人,从他们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冷漠和无情。他又环顾了一周,最让他失望的是他没有发现他的父母在人群里面,不过也是,他父母来这里看到这样的场景,对他们会是多大的打击?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妻子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了,丽莎,是我对不起你和未出世的孩子,倘佑天叹了一口气,无力又绝望的说道。
“佑天,只要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妻子艾米眼里泛着泪光,微笑着对他说到。
男子和他的妻子缓步走到了星阵中央,他对天呐喊了一声:“若有神灵,赐我不死,报此血仇,尔等灵魂,供你所用!”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光柱平地而起,直冲云顶,倘佑天一家连同光柱,消失在了夜空的星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