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要说话,仔细听我说!”
“是。”
“伤你的人,是五毒门的长老断玄,他杀了天剑宗陆明远,药王谷公孙羊,还有我们宗的云长老,我现在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安全,我可能也没法或者回来了。”
“这这...父亲你怎么了?我马上通知宗主,派人去救你!”
“别去!来不及了!堂儿,除非有十成的可能必杀那个断玄,否则他杀死各门派长老的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父亲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找个好女人传宗接代,我宫家不能绝后。”
“喂喂,父亲!”
宫天堂呆呆地做在藤椅上,双手合十为宫无涯祈祷了起来,也不知道平时作恶多端的他能不能让老天开眼。
飞龙城外五十里树林中,宫无涯将玉佩缓缓地收回怀中,正欲起步,突然身上的毛孔出现了针扎一般的痛意。
“这是刀意?果然,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宫无涯自叹了一声,拿出了他的断魂枪。
“这位长老可让我好找啊!”
断玄的身影从一颗老树后缓缓走出,摆弄着手中的黑玄刀,至于腹部的伤势,已经在追赶宫无涯的途中愈合了。
“动手吧!”
“虽然你儿子不成器,不过你倒也算是个汉子,报上名来吧,断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断玄双手低垂,也不着急动手。
“我名宫无涯,阁下,祸不及家人,此役之后,希望你能高抬贵手,不要再对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下手了。”
“只要别人不得罪我,我断玄向来珍惜生命,多说无意,接招,血千浪。”
“霸龙摆尾。”
一枪一刀战在了一起。
三十招后,宫无涯身体上中了七刀,依靠在树上,没了声息。
“是个好汉,奈何为敌?”
断玄摄起地上的断魂枪收入了储物戒中,宫无涯身上的储物戒已经没了踪影,估计是知道难逃一劫,不想资敌,扔在了隐秘的地方。
......
一日后,断玄满载而归,回到了毒龙峰上。
此时断玄正等候在卧室外,因为月魅影正在其中突破元真境。
时日匆匆,三日时间过去了,断玄草草吃完佣人送上来的饭菜,眉宇间不禁浮现一股焦急之色,三天了,要突破的话应该早就出来了。
就在断玄颇感心烦意乱之时,卧室的门打开了,月魅影从中走了出来。
“如何?突破是否顺利?”
断玄关切道。
“夫君,我……我……”
月魅影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难道失败了,不应该啊,唉,罢了,不必过于着急,下一次再试试吧。”
断玄叹了口气道。
“哈哈哈哈,当然成功了,我逗你玩的。”
月魅影露出笑颜。
“好啊,竟敢欺瞒为夫,看我执行家法。”
断玄将月魅影抱了起来,按在大腿上。
“好了,好了,魅影任凭夫君处置。”
月魅影抬头对着断玄的脸颊亲了一口,细声细语道。
......
浩然宗,宗主大殿内。
“宗主,你一定要为我爹和宫长老报仇啊!他们两位为我浩然宗出生入死,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曝尸荒野,苍天无眼啊!”
云悠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唉,侄女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在纪知秋的示意下,纪雪晴搀扶起了云悠然。
“你爹的事情我也好难过,只是这一无物证二无人证,老夫也有心无力啊!”
纪知秋老脸上露出了几丝悲色,恰到好处,当初那云书展是曹无伤一派系的人,可没少给自己使绊子,虽说不至于要他的命,不过想让他纪知秋不计前嫌拼了老命去找凶手,那是想都别想。
“是啊,云姐姐,这天下这么大,如何才能找到真凶啊?还是先将云叔叔安葬,从长计议。”
纪雪晴安慰道。
“呜呜呜......”
云悠然转身跑出了大殿。
“哎,宫无涯的尸体都不知所踪,也不知何人所为啊?多事之秋!”
纪知秋叹了口气道。
云书展的别院中,云悠然面色狰狞,将茶杯全部打落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趋利避害的伪君子,你们不帮我找凶手,我自己来!”
......
五天后,飞龙城,四海客栈内。
“陆天心,你可有线索?”
纪雪晴眼中布满血丝,沙哑的声音从口中飘出,仿佛一名积年女鬼。
“我苦苦搜寻五日,只知道我爹是为了保护药王谷的公孙羊,才被一同杀害,我爹向来义薄云天,这贼老天真是无眼,要夺走我爹的性命。”
陆天心披头散发,情况也比纪雪晴好不了多少。
“不错,当时我也见到了那具残缺的尸体,后来经过比对,正是药王谷的公孙羊,事发前公孙羊拿着来路不明的丹药来我的拍卖场销赃,那凶手应该就是被公孙羊拿走炼药材料的人,想想也是,这么多颗元真丹,想必对那公孙羊是恨之入骨。”
“该死的公孙羊,多行不义,还连累了我父亲,我要去药王谷讨个说法。”
“话不多说,既然我们的父亲为这公孙羊连命都丢了,药王谷理应给我们一个说法,找出真凶,替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