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幔,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昨天的一切随即被揉碎在了阳光下。
尽管是同样的月朗风高,而今天的我,早已在分崩离析里失去了昨日的色彩。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下楼,和姐姐一起去学校报告。
从二楼走到一楼时,只闻见一阵香味,夹杂着茉莉花的香气,幽幽钻进鼻子里,沁人心脾。
听见动静,姐姐回头笑着望着我,招呼着我快来吃早饭。
她今天扎了两个麻花辫,头发上也别了带茉莉花的发夹,穿了件印有茉莉花图案的白裙子,把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身材曲线也被完美勾勒了出来。
轻妆淡抹后的她,纯真中带着些妩媚, 明眸善睐,齿白唇红。
走到桌前,上面摆着一碗粥,一盘削好皮的水果,和一盘榨菜。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自己第一次做饭,就只会做这些。”
我却摇了摇头,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顿饭,我是多么渴望。
在监狱的那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被人凌辱,刻骨铭心。
一想到这些,我再一次在心里咒骂那个人。
一顿风卷残云后,我满意的摸了摸肚子, 表现的十分惬意。
姐姐看了看我,笑了笑,并没有多讲什么,而是拉起我的手,准备走去学校。
一路上,姐姐无疑是那最迷人的风景线,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时不时就有人往这里瞧一眼,在姐姐边上的我也被盯着看。
姐姐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
但我却不行,从小就胆怯的我在加上在监狱的那段痛苦,使我不喜欢在人多面前露面,心里有些畏惧,抵触。
出于本能地想走在姐姐的后面时,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
那声音挑逗地说:“你就那么无能?”
再一次,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用力攥紧了拳头,不顾街上行人的存在,大声吼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滚!”
听到这样的动静,姐姐转头望着我,眼中带着些畏惧,拉着我的衣角,小声地问:“弟弟,你没事吧?”
环顾周围人怪异的眼神,听他们在那里窃窃私语,正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拉着她出冷汗的手直径往学校走过去。
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让我体会到了他的变态,更让我意识到他的强大。
到了学校,一群男生围上来问姐姐哪个系的,需不需要帮忙,把姐姐团团包围,热情似火。
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嫣然一笑,一一婉拒,男生们也只能唉声叹气,纷纷离开。
今天一上午全都浪费在拒绝男生上面了, 但也成功报好了中文系,明天就可以上学了。
不过,我们上的是大四,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是想让我在学校里安稳一年,还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了一件事情:那个打电话的男人。
经历了那么多,也了解了一些事,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鬼鹤这个名字?
眉头不禁拧在一起,心里也乱成一团。
姐姐看见我这样,把脸凑过来,眨着清澈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我正想告诉她没事,后面却传出一阵戏谑声
“快看,快看,猪拱白菜诶,难得一见啊!”随后,一阵哄堂大笑。
听到这话,我和姐姐自然都是非常不高兴:什么叫白菜?什么叫猪?
转头望去时,就看见几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穿着花里胡哨的人,嘴里还在吹着口哨,更有个不要脸的,向姐姐挑眉弄眼。
姐姐十分厌恶地看了一眼他,但还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走到他们前面去,客气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几个黄毛互相对视笑了笑, 然后挑逗地说到:“就看你这妞挺漂亮的,我们老大想让你去见见他。”说罢,还不忘吹口哨。
听到这句,我不得不质疑那群老东西的人脉:找的什么学校?
姐姐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向他们嫣然一笑,带着妩媚的声音说到:“好啊,看着各位小帅哥的面子上。”
那几个黄毛估计长那么大,也没被美女这么夸过,随即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姐姐那是贴心温暖,屁颠屁颠在后面指路。
看到这一幕,真是不得不佩服,姐姐的情商。
一路上,学生们都以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们,有些男生还冲向前问姐姐有没有事。
而我却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明天到班上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要不是学校热点标题就是:惊!一男一女跟四个黄毛发生某种交易。
好在,越走越偏僻,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树林,心中不禁感慨:学校竟然有这种小树林。
还没往里面走几步,黄毛们就推嚷着让我们自己往里面走,他们声音哆哆嗦嗦的,眼神中多了份畏惧,之前的痞气一扫全无,,然后,一溜烟跑没了。
我在心里暗暗鄙夷:就这样,还学人家黑社会。
里面树木很茂盛,阳光稀稀落落地洒在地上,给人一种幽深,摸不着尽头的感觉。
“你们终于来了啊。” 一个沙哑男生嗓音地从前面传来。
我们屏气凝神,等待着那个声音的走来。
因为我和姐姐都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力。
当我看清楚他的脸时,我身体气的直哆嗦,用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着:“是你!”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绕过我,走到姐姐旁边,慢条斯理地说着:“离开他吧,跟我走吧。”
我无暇顾及他们口中的“他”,熊熊燃烧的烈火早已填满了我的胸膛, 这个人一直在我心中,我的梦魇,是他,让我牢底坐穿。
最让人可恨的是,他竟然无视我!
我一个箭步转身,想一拳打爆他的心脏,让他也尝尝那种感觉。
姐姐看穿了我的动作,大声吼道:“不要!不要!”
“呵,已经晚了。”随即,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紧紧握住我骨折的右手,冷哼道:“就是他?那么弱?无能的家伙。”
“啧啧啧,被人说无能了呢。”脑子里再次闪过那个熟悉的声音。
“闭嘴,跟你有时候关系?”我在心里默说着,怕姐姐又担心我。
“哎,摊上你这么个后人转世,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血霉了。”
正想反驳时,身体却开始发热,意识也开始越来越模糊,拼命想抓住眼前的一切,可无济于事。
再次昏迷,再次躺在上次那个极黑的世界,再次看见他。
“好好看戏吧!”他丢下这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我这次竟然能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只见我阴狠地把脸转过去,带着杀气瞪着那个人,却笑着说:“松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隐隐感觉“我”背后有一条龙。
“好吧,我承认还是有点骨气的。”那个人把手松开了,甩了甩手,向幽深的林中走去。
正当姐姐松了口气时,那个人突然高声地说到:“别忘了明天的金福湾。”
“金福湾?”姐姐一脸狐疑地望着我。
“好了,该你上场了。”他说罢,拉了我一下,那个极黑的世界就消失了。
回过神来,自己眼前的东西变大了,变真实了。
这一天,令我想吐槽的不仅有我的人生,还有进狱前一天的恶人被我当成了出狱第一天的希望,更有那个变态鬼鹤。
心中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绝了!
这群老头子把那么艰巨任务交给我们,自己却躲幕后看戏。
看来这复兴之路是曲折坎坷,都不知道要披荆斩棘多少次,就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能不能修成正果还是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