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卫紫羽温柔一笑，将杯中剩下的酒饮尽。
坐在他旁边的柳芳甸与他距离如此之近，又怎会错过他这温柔一笑。心下忍不住诧异，在她的印象中，他可以笑得无比妖娆，也可以笑得无比嗜血，就算是冷笑也比他人多了些邪魅，却从来没有这般温柔地笑过。像是……像是想起了心上之人！
柳芳甸想到这里不由花容失色，心痛神伤。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对他的这份情这辈子都只能永不见天日，深埋心底？！
“公子。”
“恩。”卫紫羽转头看柳芳甸，看她花容惨淡，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奇怪，问道：“芳甸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柳芳甸低头，勉强一笑，掩饰着她此时的狼狈，道：“是吗？可能是在船上呆久了，有点头晕。公子不必挂心。”
“真的？”卫紫羽却是不信。
柳芳甸可以感觉到卫紫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探究的，漠然的。她在挣扎，到底要不要问他。问了，也许他会恼怒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可能就此斩断掉他们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交集；不问，她怕以后日日都将会被这个问题纠缠着，再也无法在他面前假装优雅淡然。
问吧！若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他有了心上人，她也好早日断了对他的念想，早日寻回那个曾经的自己，于红尘最深处看淡人事，无爱无恨，大概也就不会有痛了吧。
柳芳甸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抬头，对上卫紫羽的那双妖魅凤眼，心跳还是很不争气的漏了一拍。 “芳甸有个不该问的问题一定要问公子。”
“哦？是什么问题，弄得芳甸你如此小心翼翼？”卫紫羽稍微坐直了些，很明显是对向来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柳芳甸会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起了好奇心。
“公子可是遇到了喜欢的姑娘？” 柳芳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无波，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紧张不安！她还是不能装作无所谓。
卫紫羽愣住，而后妖娆一笑，刚刚坐直的身体又重新倚到窗框上，道：“芳甸怎会有此一问？”
柳芳甸抓紧手中的锦帕。他没有生气，但这却让她更加不安。
“芳甸只是觉得公子与以往不同了。”
“不同？呵呵呵……我倒想听听芳甸说说我与以往到底有何不同了。”
卫紫羽越是这样一派轻松调笑的模样，柳芳甸却越是肯定他已经喜欢上了某个女子。
“公子刚才可是在想某个人？”柳芳甸看着卫紫羽，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卫紫羽点头，脸上的笑依旧不改。
“那个人还是个女子，对吗？”
“你怎么知道？”卫紫羽此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眯眼打量着柳芳甸。
“公子不必如此紧张，芳甸也只是猜测而已。作为女子，对于男女之情天生就有一股直觉。”
柳芳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窗外，释然一笑，接着道：“公子难道没有发现你在想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心像是落在云端般的柔和吗？连脸上的笑都温柔得一塌糊涂呢。公子是不是希望能日日夜夜都守在那女子身旁，只为看红颜一笑。若是公子有这样的感受，那公子对那女子便是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