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点了点头。
城市的夜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炫丽多彩,路边灯红酒绿的酒吧个个歌舞升平。他们并肩走着相对无语,张山似乎听到了她的心跳。他浑身开始发热似乎快要冒汗,本来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
这时路过一个石凳,张山突然有了主意。
“我们坐下来歇会吧"?说完上前用衣袖擦了擦石凳。舒方没有说话,微微笑着坐了下来。张山的心像是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话题也冒了出来。闲聊中张山知道了,其实她老家也不是城里的,后来是她爸爸在城里上班才定居下来。张山说刚见她时就感觉她和其他城里人不一样呢,也许是那种深层散发出来的泥土的气息在作怪,他们的话越来越多起来。
月亮不知啥时偷偷地躲到了他们俩个人的身后,像是在聆听他们说话。张山背过身去,迎着它。一抹月光洒在她绯红的脸上,她像一座女神。微风吹来,额前秀发轻舞飞扬,张山问到了她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顿觉浑身有点麻酥的感觉,胸内一股莫名的热流在涌动。
张山抓住舒方的手,顺势把她抱在了怀里。舒方脸上表情有些吃惊,但没有拒绝。此时张山脑袋里一片空白,嘴唇鬼使神差的触到了她的脸颊。舒方闭上了眼睛,张山亲了她的嘴唇。
然后就那样坐着,相互无语。
即便是那样无语,张山已感到了默契。
空气传达着彼此的体温。
落叶激动的在地上乱舞。
月光隔开了喧嚣浮华的都市。
他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
送舒方回来,张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乱七八糟没有一个头绪。他越想倒有些害怕起来,不知为什么!
那一夜,张山竟然梦到了爸爸,要知道他从没有在梦中梦到过他。爸爸光着膀子在一片看不到边的地里割麦子。爸爸像是神力不一会工夫麦子割完了。爸爸扔下镰刀抱起一捆麦子冲他笑,突然,爸爸变得满脸是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会儿爸爸又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稻草人,地里依然是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的麦子。
张山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脑门上已经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