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
不知不觉,已经在烟雨镇待了十天了,这十天的时间里,梦煞在罗老头的调养下断掉的骨头已经基本痊愈。
“师伯真是医术了得,这几日让师伯费心了。”
罗老头不为所动到:“少来这套,一百两银子那是一文都不能少,这还是看在你叫我一声师伯的份上,只收了你药材的费用,我老人家也不容易,你小子可不会想着不付钱吧!”
“那哪会啊!”
梦煞不由犯起了尴尬,他身上的银子巡山之前都收购成药材练成丹药了,现在他还真没钱。
说起来用门派贡献度也能支付,只是他还没有回宗门,巡山的贡献度也没拿到手,现在身上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两银子,现在只能先厚着脸皮欠着了。
罗老头目光不离手中的医书,伸手端起茶杯,放到嘴边一抿,才发现空了。
“嗯吭!”
他拿着空了的茶杯,示意了一下,梦煞看了他眼后毫无反应,他再吭了一声,梦煞神游天外,罗老头满脸无语,拿着茶杯晃悠了一下,梦煞一脸茫然:“师伯你怎么了?”
看梦煞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罗老头满头黑线的到:“茶,茶没了。”
“哦哦!水还没烧好。”
罗老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平时看你挺机灵的,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照女娃娃简直是差远了。”
梦煞依旧不为所动。
不久醉女侠就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喊道:“师伯,你看我给你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看着醉夕霞提着的大肥鱼,罗老头到:“这几天你这丫头可没少拿老头子我当幌子,那么肥的鲼鱼,我老头子又要沾傻小子的光了。”
夕阳西下,天黑之时,客栈的伙计躲躲避避的来到了医馆。
醉夕霞到:“你们掌柜的还没好吗!我看你那么久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们掌柜的已经好了那。”
“掌柜的不让来,这还是我偷偷跑来的。”伙计满是疲惫,哭丧着脸到:“掌柜的现在越来越能吃,客栈的存粮全都吃光了,我让人给少掌柜带去的口信也没有回,我一个伙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大夫救救我家掌柜的。”
罗老头没有说什么,在伙计不断的哀求下,他沉思了片刻就对梦煞到:“傻小子带上药箱,跟我过去看看。”
当下略作收拾,趁着天黑三人跟这伙计,向客栈而去。
路上醉夕霞不解的向罗老头问道:“师伯,这烟雨镇的人为什么那么避讳就医,就算生病了也是自己挺着。”
罗老头摇头到:“不是避讳就医,而是避讳这个药堂而已。”
“避讳药堂,为什么避讳那?”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让人不解。
“呵!”夜色下,罗老头表情看不清,语气却满是讥讽:“心中有鬼白。”
“师伯你怎么越说越让人迷糊,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罗老头沉默,许久才到:“只是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任醉夕霞如何追问,他都闭口不谈,醉女侠被好奇心勾引的百爪千挠,心中有鬼,什么鬼,他想起镇上的那个疯子,疯疯癫癫的天天叫嚷这鬼来了,这个鬼是不是跟那疯子口中的鬼有关系,她越想越有可能。
烟雨镇不大,很快三人就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了客栈。
客栈中黑漆漆的如同深渊巨口一般,让人心中发毛。
“大夫,掌柜在后堂,我给你带路。”
黑暗中伙计熟练的掌灯带路,只是进了后堂卧室中,却没见到人。
“掌柜的可能醒了,应该去厨房了。”伙计解释到:“掌柜的只要一醒就满客栈找吃的。”
卧室中满是狼藉,床上地上还能看到不少食物残渣,各种气味混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一起过去看看。”
伙计急匆匆的带路,还没到就听到厨房内传出的动静,窸窸窣窣就如同老鼠在偷吃东西。
“掌柜的你在干什么!”伙计拿着油灯向前一照,不由吓的惊叫出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醉女侠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客栈的老掌柜正蹲在地上,如同野兽一般抱着一只活鸡在撕咬,那鸡毛被撕的到处都是,鸡头已经不见,他口中正在‘咔呲,咔呲’的咀嚼着,嘴中还不断流出鲜血。
“掌柜的,掌柜的,你怎么了!”伙计满是惊恐,赶紧爬到三人身边恳请到:“大夫快救救掌柜的吧!”
被打扰到进食的老掌柜看了过来,眼中一道姽匿的红芒闪过,再次对着手中的鸡撕咬起来。
罗老头皱了皱眉随手摸起一个东西一甩,老掌柜被砸昏过去。
“先把人抬出来,放到桌子上。”
罗老头凝重的把这脉,眉头紧皱,两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他。
“弄碗盐水来。”
“热的还是凉的?”
“温的,多放点盐。”梦煞正想要问那,他就说了,刚转身要去,突然又停了下来:“哦,伙计热水在那!”
伙计赶紧到:“我去弄。”
不一会盐水就端来了,罗老头先是给老掌柜的灌了半碗,等了一会后,又翻开老掌柜的眼皮,向眼中稍微弹了点盐水,老掌柜的眼中隐约间有到姽匿的红芒浮现。
罗老头手指轻颤,心中很是激动。
“师伯,你怎么了!”
罗老头摆摆手,难掩激动的心情,急切的向伙计问到:“你们掌柜的何时发病的,发病之前去过哪里!都接触过什么人!”
“啊!”伙计被问的一愣,想了下回到:“应该是半个月前,我记得那天掌柜的突然说饿了,一连吃了五个馒头,一只烧鸡,最后还喝了一盆汤,才满意。
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时间太长不记得了。”
罗老头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在仔细想想!”
伙计一脸为难到:“我天天都在客栈忙碌,真不记得了,大夫,掌柜的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