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圆台上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周围好安静,那个男人恶心的气息一点都闻不到了,我撑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努力让自己坐起来,就在我坐起来之后,我发现周围不在是无尽的黑暗,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是一圈墙壁,圆台上先前的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此时此刻竟不复存在,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个男人呢?他的小跟班们呢?我的衣服怎么回事?原本不是被他全部撕扯破碎了么?现在竟然完好的穿在身上,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感提醒着我,我一定会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真的,我拖着被摧残过得的身躯,从圆台上爬到地上,我扶着圆台环绕四周,确定那个男人不在暗室内,这时的我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我并不能完全松懈,也许他还会回来,至于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也许是老天听到了我的乞求,怜悯我,可怜我。
我靠在圆台上,回想我不省人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吊坠发出了强光,男人被刺痛了双眼,愤怒的打了我一巴掌,我晕了过去,再后来我醒来他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既然他已经不在这里,那么我就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我可不想在这里等他回来再折磨我一次命绝于此。
当时他是怎么进来的?我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在墙上敲了三下,墙便分开了,只要找到他敲的地方,应该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周围的墙全都一个样,看来只能大海捞针的找那个敲点,我伸手开始在墙壁上摸索。
第一面墙,什么都没有····
第二面墙,什么都没有····
第三面墙,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墙壁上长时间的摩擦,已经血肉模糊了,那种钻心的痛让我几乎快要晕死过去。面前除了墙壁还是墙壁,实实在在的墙壁,哪里像可以打开的样子。长时间的寻找,让我精疲力尽,只能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做个短暂的休息。
我暗暗给自己加油“梓兮,你绝对不能让这些墙壁打败,为了生存下去,哪怕双手在这样的摩擦下可能留下不可恢复的创伤,但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慢慢恢复体力的我,再次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从抽到带图腾的纸条,到被男人一巴掌打晕,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让我熟悉的脸,我赶紧摸向我的胸前,还好吊坠还在,从我记事起就没有收到过任何礼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我把吊坠从衣服内拿出来,想要仔细看一看的时候,吊坠它突然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开始发出亮光,半悬在半空。
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不敢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顺着它要起来的方向,跟着它站起了身,它开始在暗室内来回的转圈,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跟着它,生怕打扰了它,我一直盯着它的亮光,一点都不刺眼,那么柔和,之所以那么柔和可能是因为它周围围绕了一些奇妙的小微粒,我就这样被它吸引着一直走,一直走。
走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吊坠突然掉了下来,亮光也消失了,我赶紧拿起来反复看了看,怎么回事?被它吸引的我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你说你怎么说亮就亮,说灭就灭,没有一点的征兆。”那种吸引的感觉瞬间消失,我的心里总感觉被抽掉了些什么,感觉空荡荡的,我把吊坠拿在手里反复的观察,想着它会不会再亮起来,可是并不如我所愿,它又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吊坠,我想既然灭了那就随它吧,说不定哪天还会再亮起来,这个时候不是研究吊坠的时候,从这里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抬眼准备继续再墙面寻找敲点,当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惊呼出来。我竟然出来了,转身看看身后,就是当初进去时的那面墙。
我楞在墙面前,那么的不真实,“就这样出来了?我是怎么出来的?”我想应该就是吊坠指引着我走出了困境,我把吊坠小心翼翼的放回衣服内,等我逃离了这里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我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开始向门外走去,虽然路线是一样的,可是房间的摆设却跟我记忆中一点都不一样,这个房间的装饰很清雅,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主人一样,趁着房间没人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外边并没有人,趁着没人我赶紧拉开门悄悄的走出去。
谁知我刚把门关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还不只一个人,我赶紧顺势爬进旁边的花台里,躲在花丛中间。看着他们越走越近,说话的内容慢慢的也可以听清楚一些。
“唉,你说陛下怎么想的呀,这么大的院子又没有人住,让我们守在这里干嘛。”其中一个下人说道。
“嘘··你小声一点,别让其他人听到了,你不知道么?这院子的主人是咱们陛下的亲妹妹,五年前全院上下一夜之间全部死了,只有陛下妹妹的小女儿失踪了····”
他们边走边说,听到小女儿失踪了之后就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我屏住呼吸等着他们走远,谁成想旁边突然跳出来一只纯白色的小猫,凑到我身边对着我喵喵的叫,那两个下人听到猫叫,停下了脚步转身竟然向我这边走来。
我趁着它的叫声快速的像旁边的花丛挪去,一边挪一边祈祷“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只是猫叫而已呀。”正当我还在祈祷希望他们看不到我时,他们已经站在我面前了,他们惊讶的看着我,之前讲故事的下人开口道“你是玥梓兮?”
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是要承认还是否认呢,如果我承认最坏的结果无非被送回那个男人那里,如果我不承认,万一被送到陌生的地方去,能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小。
“嗯。”我不敢正眼看他们,生怕得罪了他们。
“郡主,陛下找了您很久了。”扑通他俩直接跪地上了。吓的我一惊,郡主?他俩是在叫我么?他们怎么叫我郡主还给我下跪。
他俩看我没有回答,继续对我说“郡主,您随我们去觐见陛下吧,陛下要是知道您出现了,定会非常开心。”
我错愕的看着他们,郡主?我是郡主?一直都是男人执政,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头衔,怎么会有郡主?
“郡主···”他们再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