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告辞时,沈丰突然喊住了我并丢给我一小铃铛和一个小锦囊:“这铃铛是七爷送来的,摇动铃铛能震慑鬼魂让它们暂时听从你的指示好协助你调查,那锦囊里是你这个月的工资,钱直接汇到你银行卡上了。”
我打开锦囊发现是一颗修炼用的药丸,随后向沈丰抱怨道:“又是这东西?”
“怎么?嫌少?”沈丰想了一下,随后认真地向我建议道:“要不你还是把等级提上去吧,这一个丸子对于你确实是少了些。”
我听沈丰让我去提升等级,随即把那药丸丢到了空间戒指里摇了摇头:“太麻烦,还是算了。”
“呵呵,人家削尖了脑袋拼命修炼去提升等级,你到好一句“麻烦”就不去了。”沈丰无奈地笑了笑:“你这话要是让某个丫头听到,她不削死你才怪。”
“本来就麻烦么,没事的话我在去趟医院看看。”说完话我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慢慢来,那么拼命干什么,反正七爷那事情也不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回答完了沈丰的话就离开了总局。
不一会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才进大门就巧遇了昨天中午在“地府”偷偷摸摸叫住我的那个奇怪男子。
他一见到我立刻满脸惊讶地上来就拉住我:“你竟然回来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被送回来的啊,你不也回来了么!”我回完男子莫名其妙的话又反问道:“你昨天有事么?咋一个转脸就没了?”
“被送回来的?难道你......”男子邹着眉头说到这停了一下,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接听了一会说了几句“没问题”关闭了通话,随后向我说道:“没事,就是好奇而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哦,那再见”
“再见.....”男子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可能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男子说完这些让人某不到头脑的话,就自顾自地出了医院,接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慢脸地疑问耸了耸肩就把他抛到了脑后。
然后我就抱着试试看地心态拿着铃铛在医院四处转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后再次来到了ICU。
不过我到是发现这小铃铛还真是好用,昨天我询问那些鬼魂时它们还都是爱理不理或的状态,更甚者有一些怨恨比较深的鬼魂还想试图攻击我。而今天我在碰到这样的鬼魂只要一摇动这清脆得小铃铛,它们竟然都变成了乖宝宝,我问什么它们就回答什么一点反抗迹象都没有了。
虽然有了这犀利的东西,不过还是需要我一个个地询问,这花费的时间可不少,等我开始询问ICU里的鬼魂时已经快到了中午。
在这样大海捞针地挨个询问后,还真让我在几个怨气比较重的鬼魂身上找到了点蛛丝马迹,我从它们口中得知这几天一直都有像它们那样的魂魄消失,而且就在今天上午时还消失了几个。
得到这些消息,我立刻就联系了一下负责这片区域地鬼差,随后就从他那里知道那些消失的鬼魂并不是他收走的。然后我又再次仔细地在整个ICU展开了摸排工作。
可惜再次的摸排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犯人做的实在是太干净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给我留下。
我靠着墙壁揉了揉有点胀痛的脑袋,整个上午耗费大量的时间却仅仅只是明确了犯人的目标。那些消失的鬼魂应该都是这种怨气比较重的,毕竟那些普通的家伙每天都会互相来往,所以谁要是突然消失或者被鬼差带走了根本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虽然今天得到了些情报,但是关于最主要的犯人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在我揉着太阳穴缓解大脑时突然听到对面病房里传出了撕心裂肺地痛哭,随即我抱着好奇地心态向着那个病房走了过去。
才到病房门口就见到了一群就像是打了败仗一样的医生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在所有的医生都出去后我进入到这小小地单人病房,接着就看见了一位趴在病床旁边痛苦哭泣地妇人,还有在一旁沉默不语一脸悲伤的中年男人,以及另一个面熟的女孩。
在观察完房间里情况后我就见那女孩拿出了一个信封,信封上面写有大大的XXX慈善机构的字样。接着女孩把信封放在了床上轻轻地拍了拍还在哭泣地夫人叹了口气稍稍安慰了她几句就向着我走了过来。
女孩走到我面前停顿了一下礼貌地向我点了点头越过了我,我跟着女孩出了病房和她招呼道:“嘿!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来送善款的?”
女孩听到我的搭讪,停下了脚步小声地确认道:“是来送善款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昨天公园里那个奇怪的大哥哥吧,你怎么这里?”
“嗯,有点小事情,这里面什么情况?”
“孩子很可怜,癌症晚期,刚才已经走了.....”少女说到这悲伤地叹了口气:“虽然这样说有点那啥,但是走了也好,让一个孩子时刻承受那种痛苦实在是有点太残忍了。”
“嗯,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既然孩子都走了你还把善款留下来,这样符合规矩么?被发现了不会被处罚么?”
“其实也没有多少,虽然现在像大哥哥你这样有爱心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需要救助的人同样也是越来越多了,那些钱给孩子处理完后事也剩不了多少,希望能让两夫妇重新振作起来,毕竟为孩子治病他们早就家徒四壁了。”
女孩向我解释完一切后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向我道了别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女孩走后我再次进入到了病房看着已经嘶哑的妇人和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以及漂浮在孩子身体上方急切围绕着自己母亲和自己身体转悠地生魂。
就在这时那孩子的生魂发现了我,于是他突然向我飞了过来接着我们就这样四目相望了起来,此时要是有外人在场,肯定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我们就这样相视了一会,那孩子的生魂貌似察觉到了我能看见他,于是急忙向我说道:“叔叔,叔叔,能帮我么?妈妈好伤心,以前我出来总是能回去,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回不去了。”
孩子说完这些话就像是证明自己一样,立刻飘回到了自己的肉体上面向着身体里飞去,不过因为他的肉体现在已经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像其他生魂那样还能再次进入到身体里,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如果就这样不闻不顾的话,最多在有几分钟他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鬼魂。那孩子给我展现了这一幕后再次向我飞了过来,我发现他双眼开始逐渐地转变成了红色,此时他急切地向我说道:“叔叔,叔叔,能帮帮我么?我把最心爱的威猛超人给你,求求你了叔叔。”
我见孩子的眼睛开始因为慢慢上升的怨气向着红色变化,并且语气也急切了起来,看样子貌似他也察觉到了如果在回不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我露出了微笑伸手抚摸着孩子的魂魄:“你真的愿意么?到时候,你要是反悔了我怎么办?”
那孩子见我回答了他的请求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还在哭泣地妇人,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我要反悔了我就是小狗,只要叔叔能让我回去.....威猛超人叔叔就拿走吧。”
“那一言为定哦。”
“嗯,一言为定,我们拉钩钩。”
我和面前孩子的生魂做完了约定,看向了床上快要彻底失去生气的孩子身体还有那妇人,随后才察觉到还好他们现在还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外人,要不然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给赶出去。
接着我拿出了铃铛对着孩子的生魂摇了一下,他立刻失去了意识变成了一具任我摆布地傀儡,我伸手抓住这具“傀儡”快速地走到了病床跟前,释放了透视魔法看到了孩子身体内的情况,那早已被癌细胞给腐蚀地千疮百孔的身体,那些代表着死亡得阴影充满着孩子的全身,甚至连脑内都有它们的存在。
我见情况如此立刻对着孩子释放了治愈术,那些阴影在治愈术的影响下就像是漂流到热带的冰川,很快就被炎热太阳消融地只剩下了一点点,而后那些受损的器官也开始了恢复。
在治愈术的帮助下孩子的身体以一个让人咂舌的速度恢复着,除了最后那肾脏上的一点点阴影外,他已经基本痊愈了,而那最后一点阴影就像是茅坑里的顽石一样真是又臭又硬。
见到这情况我疑惑了一下再次加大了治愈术的效能,但是那阴影就是不肯消失,反而随着我治愈术地加强孩子的身体竟然逆生长缩小了一点。
发现这情况我随即停止了法术急忙回忆了一下“治愈术”的简介:以魔力滋养被救助者的身躯,让其身体根据自身DNA信息加速细胞修复速度。
当我回忆完这些信息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些癌细胞应该是这孩子生来就有的,应该是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的话就算治愈术也没有办法让它们彻底消失。
想明白这情况我决定先把孩子的生魂给塞进去在说。
于是说做就做我立刻把另一只手上抓着的生魂送回了他的身体,接着只听一声轻微地“干咳”孩子慢慢地恢复了心跳和呼吸。
我见孩子恢复了生命迹象,又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那肾脏上的癌细胞也跟着活跃了起来,现在它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吸食起了孩子的生命,如果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总有一天它还会卷土重来,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是他DNA里自带的一部分,就算我把他整个肾脏给切除了应该也是于事无补。
事情就这样僵持住了,而病房里的气氛也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变的异常安静了起来,我看着那一小块黑影突然迸发出来一个特殊的想法:既然不能除去,那让你永久停止生长分裂不就行了么,反正这点异常也不会影响到身体。
想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我随即对着那一块阴影释放了一个魔法。
其实与其说这是魔法倒不如说更像诅咒,毕竟中了这个魔法的人其本身就会停止生长同时被剥脱一切感知和思考,就像变成了一个永远不会死亡的植物人一样,当然如果不给予其营养的话还是会被饿死。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依然活着但是已经停止了活动的癌细胞,露出了得意地笑容,然后把孩子的扶了起来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枚恢复用的药丸用一点点特制的“精灵圣露”给他服了下去。
接着我就看到了他手中紧紧抓着的一个颜色早已氧化,而且做工粗糙一眼就知道是小厂山寨的机器人,我看着这个小机器人“呵呵”一笑:“它对你肯定意义非凡吧,那就收你十分之一吧。”
随即我就把机器人的一根手臂给扯了下来,然后把孩子平躺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后我才发现孩子的父母已经惊讶地呆在了原地,接着我把手中的机器人的小手臂向空中抛了一下:“十分之一的财产,我可是童叟无欺,别告诉别人哦。”
话音一落我就丢下了还在惊讶中地夫妻向着病房外走去,当我得意地拉开病房门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碰碰”的剩余,我回头一看发现二位已经跪在地上给我行了一个大礼。
于是我摇了摇头故作恶意地说道:“记住哦,千万别告诉别人,要不然复发了我可不负责。”
说话之时我就已经走到了门口,不过就在我说完话准备回头时突然和别人撞了个满怀,接着我发现撞的竟是一个西装领戴墨镜短发高大男人,于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而他也没有太在意我的举动,也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声“没关系”我们就错开了身位,他进入到了病房,我离开了病房。
经过中午这一个小小地插曲,我出了医院就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应付了一下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