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三警察压着那银发帅哥到我们面前时,旁边的范漏做出请的动作,我张口问道:“这么远的距离,你完全可以跑掉,为什么会自首?”
那犯人见我问话,抬起头露出一张精美绝伦摄人心魄的脸庞用清脆悠扬,娓娓动听地声音向我回道:“因为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我被男人的话问了一头雾水,我们素不相识他说一直在等我,这说不通啊。就在我疑惑之时男人再次补充道:“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
“什么意识?”我再次追问后,他看了看我旁边的范漏和身边的三个警察面色为难:“师傅他老人家仙逝前交代过我,我们的事情难道不需要回避普通民众?”
当我被他提醒后略微尴尬地看向了范漏,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嫌疑人把手中的烟往地下一丢:“五分钟,我只能给你五分钟,他牵扯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上头给我们下的死命令,抓到了要立刻审问剩余金额的去向,好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这时旁为女警见范漏准许后开口阻拦到:“漏子,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范漏打断:“五分钟,出了事情我负责。”说完话他又看向了我:“你还有4分38秒,有什么不方便的快尽快吧。”
我见范漏如此说道,立刻拉着嫌疑人向着马路的另一边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向他问道:“你刚才说一直在等我,话里的意识应该不是我吧?就我印象里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是的,师傅仙逝前让我进城历练,他说每个朝代都有一个专门处理超越普通人类认知事件的部门,并交给我一封介绍信让我找到这个部门加入他们。”
听到这只狐狸的解释我邹了邹眉头:“这样说,你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为什么会牵扯进这里面去?”
问完这个问题,我们一同在路边的一颗老树下蹲了下来,他想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当时我才从深山老林出来什么都不懂,为了打听师傅说的部门,他给我留下的一点碎银子很快就花了个精光,在我一筹莫展徘徊在市外河道时无意间用法术救了一个落水的人类.......”
听他说到这里,我立刻打断了他:“等等,容我问一句,你刚才说你师傅给你留了点碎银子?”他疑惑地点了点头,我继续问道:“你说你很快就花了个精光?别人没把你当神经病抓起来?”
他听完我这问题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他们把我当神经病抓起来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我们狐族的面相和声音天生就带有诱惑属性,那些人只顾看我的面相和听声音了,哪顾得我给的是什么啊,就算我给他们块石头,他们也会招收不顾的。”
听到他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拿银子去花为啥没被人当神经病抓起来呢,那然后呢?”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着信息:“我刚才说过我无意间用法术救了一个人吧?”我“嗯”了一声,他接着继续道:“那人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管我吃住还教给了我很多东西,在我们相处期间他发现了我不只是面相帅气,说出的语言更有特殊之处。
所以有一天就和我说‘胡老弟,你天天这样找那个莫须有的部门也不是办法,当今这个社会一切都向钱看齐,你只要有钱了别说是找一个部门了,就是找一个人都轻而易举,怎么样?哥哥这有一个一本万利的生意。’”
“那所谓的一本万利的生意就是传销和集资?”我向他问去,他叹了口气:“对,其实那天他落水就是被他骗的人家属丢下去的。”
“那你是如何反应过来的?”我继续问道,他摇了摇头尴尬地笑道:“我当时只是单纯,又不是傻,这画饼充饥,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时间长了自然就破了,要不是有我帮助这事情早就被查出来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事情,那为什么还要帮助他?”
“引你们来找我!”他这一句话是把我的疑问解决了,但是这样也让他自己惹上了不少麻烦啊,于是我向他说道:“事情搞大了,局里的确会派人过来,但是你这毕竟是犯法.....”
“我知道。”他打断我的话面无表情地回了三个字,我听到这三个字叹了口气,他却嘿嘿一笑继续道:“这些时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人类的法律,其实那些钱大部分都被我转走了,只要我把流失的小部分补上,我顶多就是个缓刑,毕竟我也算是个受害人。”
“什么?你说资金大部分都在你手里?”我被他的话音惊讶地一时提高了音量,这也让路对面的四人听到了。原本一直盯着我们的三人要不是被范漏拦住,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
范漏拦住其他三人后他举起手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我有什么话快点问,时间不多了。
于是我再次向旁边的狐妖看去:“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找到了你们,那我就遵守师傅的遗嘱,虽然我不是很强,但是给你们打个下手收集个情报应该也足够了。”他说完这些随后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个雕刻精美的狐狸玉佩,他依依不舍地抚摸了一下玉佩,然后把它们递给我:“这信是师傅给我的,他说信里有一个信物你们看完后肯定会收留我。
至于这玉佩......能麻烦你帮我去商业区的XX典当铺帮我卖掉换成钱交给他们么?”
我接过信封和玉佩,接着把那狐狸玉佩拿到眼前观察了一下,此玉碧绿通透入手冰凉摸上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凡品:“那流失的小部分应该不少吧?”
“三百一十四万五千二百七十一元,你把这玉佩拿去要四百万是肯定没问题的。”
我听到这么一个准确的数字后把玉谨慎地收了起来,然后伸出手去:“吴坤,以后我们可能就是同事了,等会我回局里帮你的情况反映一下,他们的事情你给交代清楚了,也让人家好交差。”
“胡玉,师傅捡到我时只有一块玉佩伴身,所以就给我取名胡玉”他说完话用拷在一起的双手和我握了一下继续道:“他们的事情我有一个账单,应该很容易交代清楚。”
我们谈完话一起站了起来走向了路对面等着我们的四人,和他们会合后我单独向范漏说道:“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钱估计很快就能解决了,没事的话我要回去报告了。”
可能因为案件的进度大大超出了范漏的预期,此时他满面荣光笑呵呵地伸出手:“今天真是多谢了,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改天有空我请。”
我和范漏友好地握了一下:“大家都是为国家服务的,客气什么的就免了,比起我今天这一趟,你们可是辛苦的多。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和范漏他们分别后,我回到了局里和沈丰汇报了一下情况,他见我如此神速地就完成了任务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地表情,随后我把那封信和玉递给了沈丰。
他接过信封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灿灿地正方形牌子,牌子正反面刻着几个繁体字分别是“天下太平”和“万事平安”以及最下方一个复杂的印记,沈丰拿着这个牌子反复观看了一会抬起头慎重地向我问道:“他真的说这玩意是他师傅给他的信物?”
我点了点头看向了沈丰手中的牌子:“这是什么东西?看上面的字还有磨损程度不像是近代之物。”
“你说的没错。”沈丰把牌子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满清时期特工专属的腰牌而且从这规格上来看此人很厉害,最少也是“甲”级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仙逝呢!”
“那这人?”
“这人.....”沈丰看着牌子思考了一下,掏出手机和我说道:“这事要上报一下,目前还不知道这牌子是这人捡来的,还真是其本人交给他的。这事情很麻烦,还是让上面那几个老怪物来定夺吧。
至于那钱的问题......局里先帮他垫上,这块玉貌似对他很重要,就先放在局里吧。”
“嗯,如果没有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你好好休息几天吧,要不是这一阵子局里的人都被调去“摸鱼”了,我今天也不会打扰你的。”听到沈丰的关心,我立刻笑嘻嘻地回道:“没事,其实这样的生活我也挺喜欢的。”
在我回完沈丰的话后,他却转而严肃地批评道:“还没事.....上次的事件“喵喵”可是都和我汇报了,下次在碰见这样的事件就立刻请求支援,局里是派你去处理事件的,不是派你拼命的,你这不仅仅是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同伴不负责。”
听完沈丰的话,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有点不负责任,那天凭借着自身的能力一路杀了过去,但是在一想喵喵虽然在我的BUFF加持下实力大增,但是也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那种情况呼叫总部支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想通了这些我一脸惭愧道:“嗯,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情况了。”
“下次别在拿同伴的生命开玩笑就行了,其实从那个天坑中我就再次确认了你很厉害,但是你说到底还是个人,是人就会犯错误。如果同伴因为你的错误而失去了生命......”沈丰没有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自身的强大是件好事,但是有时候也要顾及到同伴。”
听完沈丰的教导,我弯下腰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局里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中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原本晴朗的天气就下起了滴滴答答的小雨。
这场细雨一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一直到沈丰再次呼叫我时它都没有丝毫停顿的兆头,顶着寒冷的春后细雨来到了总部。
接着被秘书带到了楼上的会议室,我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发现里面还有其他好几位特工,其中就包括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严冰,他今天依然是一身卫衣加兜帽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沈丰见我到来后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他走到会议室的讲台上打开了身后的大屏幕:“这次紧急召唤大家过来是为了处理一件比较棘手的突发事件。”说到这沈丰拿起指挥棒指着触屏上的图片:“大家先看看这几张图,这是驻地特工发过来的现场。”
沈丰把屏幕上的图片一张张地回放着,那些图片上显示出摆放着的一具具干瘪的尸体,尸的周围摆放着一些同样干瘪下去的内脏,这些尸体身下都有着一个鲜红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