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尧?他不是早已经走了吗?
“还不赶紧上车!” 费尧,看着在下面发呆的女人。
她总是有能力能够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林霖后知后觉。
他不会是特意为了等她出来吧?这个人怕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爸爸,是妈妈打电话让你来接我们的吗?”团团显然沉浸在爸爸来接的兴奋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大人的沉默。
“嗯。”
费尧特意加重了语气。
“妈妈,爸爸太好了,对不对?”
呵呵,孩子,你真的是太天真了,看不透你爸爸,其实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林霖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明明是一家三口在车上,但是整个车厢里就只有团团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林霖偶尔的点点头应和,费尧就只在前排当自己的专职司机。
难道是因为她撞破了他的秘密,所以恼羞成怒?
她的思想没有这么玩过好吗?
林霖看着自己旁边这个一直保持着兴奋近的孩子。
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婚姻,所以找一个不相关的女人来生下孩子。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毫无负担得追逐着自己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爱情。
通过后视镜看到男人紧紧抿着的双唇,冷峻的线条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啧啧啧,果然是这样。
想通一切之后,林霖在看费尧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同情。
就算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拥有无尽的财富,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的爱情。
嘭。
“你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在车上就一直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啊,没事没事。” 到底要不要跟他说清楚呢?
“咳咳,费总。”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吧。
“你放心,我绝对会为你保守秘密的,虽然国内还不认可,但是国外有很多国家是可以领证结婚的,三年过后你就可以追逐自己的幸福了!”
林霖几句话说得语重心长郑重其事,到最后还不忘拍了几下费尧的肩膀以示安慰。
“What?” 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啦,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之后,林霖还特别贴心的却追赶前面的团团,免得费尧尴尬。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的费尧现在门外。
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神和举动!
shit!她竟然把他当成同性恋!气急败坏的想要追过去把话说清楚,却看到两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
“奶奶好~”团团在看到沙发上坐的人之后,立刻束手束脚乖乖叫人。
林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团团,下意识的将人护到自己的怀里,小心呵护着。
“妈?你怎么会来?” 费尧对于费母的出现也是十分的惊讶。
“哼!”
看着费尧就像是母鸡护小鸡儿似的,把林霖母子护在身后,心里就感觉万分的不舒服。
“我要是再不来,恐怕你早就忘了我这个妈了!” 费母意有所指。
“你先带着团团上楼。”
“慢着,团团先上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林小姐说。”
要不是费正南在家里拦着,她早就过来了。
本想着就算是费尧不把人往家里带,这个女人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回老宅巩固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等了几天也没见踪影。
“妈,我不是都跟您说过了,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费尧有些头疼。
“阿姨,你们慢慢谈,我们先上去了。”虽然她嫁给了费尧,但是实际上两个人是合约的关系,她也没有站在这里的必要。
“嗯。”
“不行,你不能…”费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费尧拉到了旁边的客厅。
“妈妈,奶奶为什么会来我们家呀?”在团团的印象里,从来都是他和费尧去老宅拜访,费母从来都没有到他们家里来。
“这很正常呀,因为你的奶奶是爸爸的妈妈,爸爸是你奶奶的儿子,就像是你是妈妈的儿子一样。”
就刚才的反应来看,林霖感觉在平时费母对待团团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她不想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影响。
“妈妈一天不见到团团就会想团团,那爸爸的妈妈也会想爸爸的。” 林霖都觉得自己是在说绕口令了,但是在看向团团时,他好像一副听懂的样子。
楼下的母子一片的和谐,楼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幅场景。
“尧尧,那个女人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姚了。”费母虽然这几天在家里,但是也没闲着,林霖所有的资料都被翻了出来。
“就算是想要给团团治病,也没有必要把人给娶了吧?”
这个儿子真的是越大越让她看不透了。
“妈,我自然会有我的打算,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母女两个人只要是一谈及婚姻大事,就没有一次是和颜月色的。
“你说,一个破产了的房地产商的女儿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帮助?” 费母说的义愤填膺,非常不满自己儿子现在的态度,“我现在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妈!”
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些所谓的为了他好。如果真正为他着想,就该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不想在这里继续争执下去。
“不用你送。”
费母看着冥顽不灵的儿子,和他的父亲完全如出一辙。
她多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评价,对自己的儿子也亦是如此。
费尧是想找个机会好好的谈一谈的,但是林霖一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以后她可能会找你的麻烦,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躲着点就是了。”
林霖听着这些话就感到好笑,什么叫做她躲着点就是了?
“费总,我觉得按照我们的关系,你有义务为我解决这一切。” 她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人。
按照她对费母的有限的了解,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场景在她以后的生活当中,肯定会发生无数次。
就算她次次主动避让,也架不住别人的咄咄鄙人。
“作为费太太,应对这些也是你应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