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之中,柳乘风身法快速闪进,一众下人还没看清,就发觉老爷竟然已经在厅堂之中。
此刻,秦韵亲正招呼着吴若雄。
见到柳乘风进门。“柳伯伯,若雄冒昧拜访,还请恕罪!此来,只是有些事情实在难以释怀。”说话之人,一身白衣,正是在庆云楼中暴起的白衣青年!
“贤侄见外了,你本和清如是同窗,眼下便是探访同窗,有何不可。”不待柳乘风说话,秦韵亲已经开口先奠定了基调。
“若是投缘,日后多走动,又有何妨?反正你爹和我们柳家,也是知交好友。”秦韵亲挥着手,示意吴若雄坐下,竟是一点都不把婚约放在眼中。
吴若雄拱手作揖。“小侄次来,便是想见见清如,顺便看看,清如的未来夫婿,到底是什么样。”
秦韵亲一喜,但是却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这……好吧,既然是贤侄的要求,来人,去把小姐和成乾请出来!”
柳乘风在一旁直摇头,只不过,这事他也说不得秦韵亲,只能由着妻子的性子来。
柳清如前脚进门,成乾后脚便跟上。
吴若雄看着两人颇有些形影不离的样子,心中堵着一口气。“清如,好久不见!”
成乾抬头望着秦韵亲,想看看她究竟想玩什么把戏,竟然让直接给他把情敌安排出来了。
“清如,你和吴公子缘分不浅,平常有时间也可以多去吴府走动走动。”秦韵亲丝毫不把成乾放在眼中。
柳清如浅浅一笑,回头看了成乾一眼。“母亲大人,眼下清如已经是有婚约在身,随意走动,可恰当。”
柳清如开了口,成乾更无所畏惧。秦韵亲不给他留面子,成乾自然也不会客气。“岳母大人,不说清如已经定下婚约,便是寻常女子,跑到别家府上去,也怕有伤风化吧,难不成您想让自己的女儿声名狼藉不成?”
“混账东西,你可还不是我柳家女婿!就算是,也只是个上门女婿,在柳家,你没有半点话语可言!”秦韵亲当即不客气地训斥。
“佩服佩服!想不到岳母大人观念如此开放,不过柳家不担心伤风败俗,我还担心我未来妻子被败坏名声。
在转过头,对着吴若雄。“吴公子,听说你想见我们,眼下见到了,无事的话,赶紧离开吧。”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成乾,你大胆!你只是暂住柳府,府里更轮不到你放肆!你凭何赶走柳府的贵客!”秦韵亲怒极,眼中竟然带着摄魄的亮光。
只瞪得成乾一阵心惊肉跳。感到这样的异常状态,成乾心中怒火泛起。
“伯母,看来若熊在府里并不受欢迎。”吴若雄故意示弱。“不过,身为清如的同窗,还是有责任帮她把一把关,不然若是未来夫婿是个窝囊废,岂不是耽误了清如!”
柳清如面色一冷。“吴若雄,你是我何人?我的事岂用你来把关。”
秦韵亲立刻偏向吴若雄。“清如,不可无礼。吴公子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既是上官之子,替你把一把关又有何妨,都是为了你好!”
秦韵亲一开口,柳清如便不再作声。只是脸上静如止水的面容,显示了她的态度。
成乾眉头一挑,看来秦韵亲是要借吴若雄之手,来破坏这婚约了。“既然岳母大人发话了,那我便当做是您给小婿的考验了。”说完迈前一步,“吴若雄,便来看看,你要怎么把关!”
面对阻碍的最好办法,就可跨过阻碍。这一直是成乾坚信的处事原则。
“贤侄,这吴若雄,可已经达到第二境‘纵武’阶段了,你可不要自误!”
一阵腹语之声,隔空传入耳,成乾一惊,脸上却丝毫没有展现出意外。眼下,能对他进行帮助的,想来也只有柳乘风了,这事还得以后求证。不过,既然了解了这个信息,那武斗不行,那便来文斗。
吴若雄无声一笑。“成乾,我已然派人查过你的身世,你无家无业,连葬母的薄财都拿不出,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若是伯父伯母允许,不然便让我们比上一比,立见分晓。”
吴若雄的话,正和了秦韵亲的想法。“好,也请贤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柳乘风愁上眉头,想说话,却被秦韵亲一瞪,又缩了回去。
柳清如抿起双唇,眼中也是不满,又转向成乾,心中替成乾不平。
成乾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柳清如竟然还站在他这一边。“既然你要比试,那我便接下,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吴若雄哈哈大笑。“你个穷酸子,学了几年书本,就敢如此嚣张。好,那我便和你比一比文采,我便要把你最自信的部分给你踩碎!”
成乾立刻迎着话。“好,既然你要比文采,那今日,我的闻名远扬便以你为踏脚石!”成乾心中,可是有前世成百上千年的诗词歌赋积累!
要知道,这世间的历史发展走向与前世不同,印象中的诗歌根本没有出现。他一点不用担心会出现重复!
“简单点,‘十息成诗’,结果由伯父伯母作为评判!”成乾的话,立刻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谁都想不到,成乾竟然敢说出这样的比试方式!
成诗不难,难就难在只有十息的时间。要知道,一首好的诗词,需要有上好的立意,先有初稿,再来润色,之后需要字斟句酌,反复推敲。
所以,诗词虽然简短,但是创作时间却不短。眼下这么短的时间就要成诗,要保证这诗词的质量,可不简单。
吴若雄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可是听到这样困难的题目,吴若雄脸上居然笑意更盛。
秦韵亲脸色一变。“成乾,你出这等题目,难不成是想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诗作,那如何看得出文采。”
这秦韵亲真是全身上下都向外,成乾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如果这样,吴公子完全可以不答应嘛,大不了就赔个不是,我完全可以再出一道题目。”
吴若雄背过双手。“激将的小把戏。伯母,无需介意,这题目,我同意!”
成乾哈哈大笑。“好,既然是我出题,便让你先答,省得说我欺负你!”
“不知所谓。”秦韵亲皱起眉头,本能地感觉不对劲。“贤侄,便由你先答。让这乡下人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是,伯母!”吴若雄行礼道谢。
成乾可不客气,立刻开始计时。
“十!”
“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