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来到京城长安进入霍府以后,纪啸就与霍光、霍显夫妻的这位掌上明珠娇娇女霍成君因机缘巧合而一直纠缠不清,情感进展之速仿佛也像‘乘着快马飞奔’一样的快!此时,也让纪啸因此而一时更加的踌躇难决。......
确切一点儿的说:纪啸当初一拍即合的同‘毒妇’霍显发生的那种‘不堪’之事,其实完全可以用‘各取所需’来评价。也就是说:是一种肉体的满足与生存机会的‘相互之间的等价交换’。
胆大妄为、心性恶毒、自命不凡的霍显,当初也就是因久旷、压抑的欲望急需要慰藉,并还把自己视若‘珍璧’的对一般的‘俗人’不屑一顾,才因巧合中的邂逅看上了纪啸这个上佳的‘炉鼎’(所谓的‘修道之士’修炼所谓的‘欢喜禅’的‘道具’、也就是‘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
而当时已经一日三餐难继的纪啸,也同样是为了寻找到一个暂时栖身的场所、以及可能存在的有所作为的机会才心有不愿的付出了自己的‘精华’。当然,当时的纪啸也是心怀着‘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的这种心态,并在意识中也并没把这种在这个时代深恶痛绝的事看得是如何的大逆不道;也就看得很淡的当成了是一场无意中的‘露水姻缘’而已。
至于霍显是否已经因此而对纪啸生出依恋之情?纪啸不知道。即使是霍显对纪啸含有着一丝淡淡的情愫,就其十分自私的本性而言,霍显也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施舍’的姿态而出现的。
对于本就性情有些孤傲的纪啸来说,被人视作‘玩物’的生存方式,则是根本就无法接受、并急欲挣脱的。因而,霍显对于纪啸来说,也就是等同于肌肤无意间被蚊虫叮咬了一下,当时会有些瘙痒;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也就很快的会愈合、并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最后也许能够记住的,也就可能是像知道‘蚊虫会叮咬人’一样的、发现鸣叫就会心生警觉罢了。
事实上也就是如此,‘晨露’在初升的旭日强烈的映照下,很快也就会‘蒸发’得无影无踪了!‘露水姻缘’安能久常?
然而,纪啸对娇娇女霍成君的感情却不然。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和偏移,未来初绽花蕾一样大好年华的霍成君的命运堪怜且不去说。就仅仅霍成君有别于其母霍显的善良、热心、心地纯净,也让纪啸在内心里倍生怜爱之情。虽然彼此之间相处的时日尚短(刚刚超过十日),但双方均是青春勃发的少年人,自然也就因炙热的情感萌动而爱恋也就‘嫩芽初绽’。
但现实也毕竟是残酷的!在绝对的利益和权力面前,一切都会淡化、一切也都要服从于既得利益的需要。在这种男性处于主导地位、女性处于从属地位的时代,虽然此时对女性还未规范到像后世‘唐、宋’时期如‘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等那样的严苛,但也仍然要讲究‘门当户对’、‘从一而终’等对女性婚姻、情感方面的具体要求。据实说来,在西汉中期这个时代,并不是较后世有所超前,而是因脱离最原始的‘混居、群居’、更进一步的‘混交、乱交’较近,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残留而已。
在这个时代,在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乃至到朝廷上层的显贵之间、平民百姓之间,婚姻同样是一枚十分重要的‘筹码’。几乎达到了:婚姻要绝对的服从于利益和权力的攫取需要。特别是娇娇女霍成君,由于她是霍光这个‘大汉朝第一人’的爱女、掌珠,也就注定了霍成君在婚姻、情感方面完全没有自主权,要完全的服从于‘霍氏家族’的利益所需。
就因为是这样,纪啸并非是对霍成君没有感情、也并非是顾忌太多;而是在设身处地的在从现实出发考虑,其中诸多繁庸的障碍自然是不胜枚举。历史固有的陈旧‘车轮’是无法强行遏止的!只能是以空间和时间来换取减缓和改变。这段情未来的前景并非是光明无限,而是十分的堪忧。一切还都在虚无飘渺之中,纪啸自己的未来还仿佛‘悬在空中’似的在想方设法的希望‘平安着陆’。假以时日,也许一切都会心愿得偿的‘情有所依’?又也许会一切都成为过眼烟云?也包括纪啸自己这具‘生命体’的存在与否。只有天知道啊!对未来的迷茫,使纪啸不由自主的在内心里发出了无奈的暗叹。
然而,娇美、高贵、且如白璧一样无暇的少女霍成君的一片绵绵深情,却又令纪啸内心里既不忍、也不舍的难以放弃。因而,纪啸此时也就显得有些尴尬的望着娇臊异常、还时不时的偷瞟自己一眼、低着姣好的臻首坐在那里的霍成君‘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才不得不说到:“在......、啊,又忘了!该打!呵、呵!......”
‘之乎者也’了几句还是没说出个‘子丑寅卯’的纪啸,被霍成君又十分嗔怪的翻了个‘大白眼儿’后,才一狠心、一咬牙:说开了就说开了吧!免得霍成君一时情难自抑回去再同霍光夫妻‘摊牌’,那可就要发生不亚于‘山呼海啸’般的‘大地震’了!
“七小姐、七小姐勿怪纪啸唐突!其实,纪啸昨日就已经明白了七小姐对纪啸的一片深情。实言之,纪啸对宛若天仙化人的七小姐也是爱怜倍至。以七小姐的聪颖、明慧,自然也能感知到。可是、可是......”当纪啸说到此时,一时感到其中的关节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就又有些言语迟滞。
而虽然娇臊异常的坐在那里的霍成君,竖起圆润的耳朵凝神倾听间,听到纪啸又说不下去了,就有些大胆的微抬起臻首,仿佛可以融化世间万物、满含着幽怨和绵绵柔情的目光望向了纪啸,却也并没再发起娇嗔。娇臊难当间,仿佛是在用眼神鼓励着纪啸:快说呀!本小姐就是喜欢你嘛!说什么本小姐都不会怪你的!也许女性的百转柔情在默默无言中传递就是要优于男性?
一时之间,纪啸仿佛也被霍成君如水的目光给融化了似的,已经无法自控的说出了自己实际上经过了反复考虑的话:“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纪啸安能不明白七小姐赠送‘绣品’的其中情意?然而,在下也确实身无长物。想、想,除了那柄‘断刃’以外,纪啸也就剩下可以证明纪啸身世的这方玉牌了!纪啸就将此物赠与七小姐,权当是纪啸与七小姐的‘定情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