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特别是少女的情感依恋,其实大部分都是偏于感性的成分居多。而这种感性的情感萌动,则源于彼此之间秉性、喜好等相得益彰的契合。也许是相近、也许是相异?相近则和谐,相异则互补;同样都会碰撞出绚烂的火花。本就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意识范畴,其实用笔墨也根本无法完全的描述清楚。说得粗俗一点,其实就是俗语所言的:王八瞅绿豆,对眼儿了!
而霍成君和纪啸之间、特别是妩媚、灵动的霍成君,之所以情感萌发得如此之快(还不足十日),事实上则是相近、相异的多种契合而达到了所谓的‘矛盾统一’。就是因为这种‘矛盾统一’,才使心灵纯洁得宛若一张白纸的霍成君深陷其中越陷越深的难以自拔;其实她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被陷进去根本没想要拔出来。
甚至在昨日,在那种不小心很可能要掀起轩然大波的场景下,霍成君还是不理智的一而再的怨怼纪啸没能面见到霍光。其实无他,在霍成君出乎于自然的思维里,纪啸也只有能够过得了地位尊崇的一家之主、她的‘老爹’霍光这一关,其情感的寄托才能可能有结果和归宿。在这个时代,事实上也必然是如此,就如‘小葱拌豆腐’一样的‘一清二白’,因而已经不用多作赘言。
而之所以说霍成君和纪啸诸是多方面契合得达到了‘矛盾的统一’,排除异性相吸这个不变的真理且不言。霍成君秉性活泼、跳脱,爱说好动得做事基本上是不通过大脑的都是率性而为;而纪啸秉性上则是慎思慎为的谋定而动,而且还敢作敢当的确定了方向就坚持义无反顾的做下去。率性而为和义无反顾本就相近,而不计后果和深思熟虑却又相异。因而,可以说是二人几乎契合得是天衣无缝。
当然,一位是旖梦无限的花季少女,一位是英风倜傥的翩翩少年,诸般的外部条件又是如此的合理,自然也就在霍成君的潜意识中相对淡化了纪啸在身份、地位上与她的巨大差异。当然,霍成君不免也会自圆其说的给自己做着解释:血统高贵呀!人家毕竟是忠义双全的纪公(纪信)的后裔!又有什么不相配的?
说纪啸对霍成君没有任何的感觉其实也不现实,就是因为彼此之间诸多的相互吸引,也才使纪啸见到霍成君后马上就萌生了要想办法‘拯救许皇后的性命’。表面上在这件事上,纪啸是在刻意的破坏霍光、霍显夫妻进一步攫取绝大权力的台阶。实际上,纪啸则是在为霍光去世以后的霍氏的前途所考虑。而不想让纯洁、可爱的霍成君过早的香消玉殒,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否则,宛若是在进行着一场‘螳臂当车’的不智之举、只能是‘狗掀门帘儿全凭一张嘴’的游说完‘张三’、又去游说‘李四’的纪啸,安能如此坚持不懈的还在继续做下去?
当然,开始时纪啸也有利用此机实现自己大展宏图的愿望。但意外的结识了苏武和张世安、并拜在了苏武的膝下为义子后,则使纪啸利用‘拯救许皇后性命’这件事来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的愿望并不是那么迫切了!有在朝野上下名誉极佳、并得到在位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看重的二人的举荐,纪啸只要以后小心谨慎的做人,未来也肯定会是一片光明。
特别是纪啸也许完全是自己臆想、也许是真实的纪信后辈子孙这种出身,只要苏武、张世安适当的把他介绍给宛若活在霍光阴影之下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也必然会得到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的看重和关注。作为上位者来说,对麾下之人的要求摆在首位的就是‘忠诚’,而纪啸却恰恰具有大汉朝绝无仅有的这种绝佳的‘忠诚’遗传基因。何况,心思缜密、头脑清醒的纪啸还不是一个‘草包’,只要接近到汉宣帝刘询、刘病已,可想而知的就会前途无量。
‘克格勃’的创始人捷尔任斯基曾说了一句名言:忠诚的极致就是无情。同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同样也根本就没有人情味。在这一点上,纪啸虽然因以往的经历坎坷在内心里潜在的某些固有意识的驱动下,也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但纪啸也毕竟还是一个刚过弱冠之年(二十)的少年人,激情、冲动同样也无法避免。因而,纪啸对娇娇女霍成君隐隐约约的情感表露,也根本就难以做到十分决绝的拒之门外,怅惘间也确实难以自决。......
一时之间,仿佛空气中都含有了七彩幻梦般旖旎味道的氛围,使相对而立的纪啸和霍成君同样都有了马上就跑开、却又万分不舍的矛盾感觉,瞬间出现了彼此都默默无言的十分尴尬的场景......。
出乎于无意识的自然反应,纪啸下意识的顺手展开了霍成君已经递给了他的‘凌风断刃’的刀柄上拴着的粉红色锦帕。“呵、呵!不错、不错!这两只鸵鸟......。”借以掩饰自己躁动的情绪的纪啸,顺嘴赞许着,瞬间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次自己是彻底的说错话了!
可能是鸵鸟吗?绣得好、孬且不言,又有花、又有草、又有水的?这鸟儿还是白色的、脑门儿上还绣上了一块红色?如果霍成君绣的是鸵鸟,也不可能把鸵鸟的习性、颜色、生存地域都给改变了?然而,有一点纪啸也因场景的尴尬给忘记了!在现在这个时代,生存在中原大地的霍成君,她可能知道有产自非洲沙漠中的鸵鸟这种禽类吗?
“什么呀?你说什么哪?什么鸵、鸵鸟啊?难道仙鹤还有个名字是称为‘鸵鸟’?......”本就性情活跃、跳脱的霍成君的一连串问题,一下子把纪啸给问得‘脸憋得变成了关云长的紫红色’!您大小姐可真有创意呀!竟然能把仙鹤给绣成了一副鸵鸟的摸样?这大爪子、这耷拉着的翅膀!不完全是鸵鸟摸样吗?因不好意思笑憋得满脸都充血了的纪啸心里郁闷到了极致的暗想着,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忘情的大笑一场。这也太令人感到可笑了!然而,这又毕竟是满怀着缕缕柔丝的霍成君的一片深情,纪啸怎么能好意思笑得前仰后合的让本就性情有些急躁的霍成君下不来台呢?
此时,因纪啸脸色憋得发紫的自然反应,霍成君本就已经有所察觉的、开始有些嗔怪的冲他直翻眼珠子了!“呵、呵!七小姐说的对!各地的方言各自有所不同。在纪啸的故里,‘鹤’、‘鸵’的发音乃是一个。故而,在下也就乡音未改的把仙鹤说成了‘鸵鸟’!呵、呵!”十分无奈的纪啸,也只好又开始了‘胡诌八扯’的向霍成君进行着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