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接受了纪啸一顿疯狂的伐挞的霍显,也已经舒爽至极、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至于霍显身上的淤青和红肿,现在早已经‘绵软无力’的老霍光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也根本不可能因想要慰藉霍显而有所发现,只能是由霍显自己来‘自慰性质的加以舔舐’。而最后把一注的‘精华’全部霸道蛮横的灌入霍显‘上腔’的纪啸,此时则疲乏无力的懒散的躺在自己居室的床榻上神游天外......。
之前因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循环往复’的、模式机械的‘冲杀’,身心疲惫的纪啸一阵阵困倦、疲乏的感觉袭来。但却由于内心里宛若无力的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一直纠结在脑海,此时虽然已经夜幕深沉,纪啸却根本无法入睡。
现在的纪啸,既有些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在有些‘廉价’的‘出卖’自己的躯体而十分的懊恼;又有些因自身的脱身乏力、渺小得宛若‘沧海一粟’而在替自己感到悲哀。
想想这几天的作为,除了两次同豪门荡妇霍显的实质性‘躯体磨合’以外,其他的均是还处于根本无法预知结果的状态中,飘渺无垠的根本就难以把握住脉络。何况,一再的运筹谋划,纪啸也仅仅是在寄希望于在这个时代处于从属地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弱女子身上,这又安能不让自诩为‘昂藏七尺之躯的伟丈夫’的纪啸深深地感到羞愧?
做大事就要不择手段!在这一点上,纪啸并没有后悔。但一切事必须也要量力而行,不能盲目的自不量力;则也是纪啸需要舍设身处地的具体权衡的。太平盛世,文人当政;琴棋书画,吃遍天下。这当然是这个时期的大气候和修身立业的最佳途径,但这却也是纪啸本身所不具有的、根本无法达到的畏途。
那些正在由‘篆书’向‘隶书’演化的古代繁体文字,纪啸七七、八八的还算能认识。但要让纪啸写起来,那就不仅仅是要丑成了个‘什么妈样儿’了!还会经常的‘缺胳膊少腿儿’的变成了‘四不像’。至于琴、棋、画几项,纪啸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对于纪啸来说,融入上层的士族社会走文人治国的这条路是已经根本行不通了!就是现学现卖也根本来不及了!......
想到此的纪啸,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枕在头下、已经换了新刀鞘的‘凌风断刃’,断刃仿佛散发着一阵阵森寒的无形凌厉杀气涌入了纪啸的肌体,使沉迷于颓废状态中的纪啸不由得猛然一震。看来还得走回军旅这条路了!纪啸情不自禁的、自说自话的喃喃自语着。
这个时期,虽然作为大汉朝的最大劲敌的匈奴,已经因武帝时期倾尽国力的全力打击而已经势弱得今非昔比;但却还在不肯雌伏的经常跳动战火、妄图恢复到当年的强盛。而这个时期的匈奴各部,虽然内部并不太团结的经常互生龌龊;但也同样时有强力的枭雄人物出现(以后自会详述)。而现在的匈奴人采取的策略,也由当年的凭借势力的强横而独自的同大汉相对抗,变成了‘暗中频下黑手’的方式;经常的联合大汉疆域周边的各个夷族,来骚扰大汉的边境,窥视大汉的疆土。
由于经过了武帝时期的全力打击,北匈奴因已经无法生存而不得不举族远途迁徙,迁往了欧亚大陆的交汇地域去肆虐、蹂躏其他的西方民族,已经根本与大汉毫不搭界了。现在时常在大汉疆域周边‘闹腾’的,则是武帝后期归附于大汉朝统辖、基本上聚居并进一步内迁到黄河河套地域的南匈奴。
而南匈奴对付大汉朝采取的基本办法就是:第一、打不过我就跑、跑不了我就马上举手投降;待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恢复元气后,我就再来‘折腾’你大汉朝。第二、我一个民族打不过你大汉朝,我就联合西部的羌族、车师、乌孙、乌揭、坚昆、丁零等等乱七八糟的民族,共同来对付你大汉朝。之前提到的五路出击,就是南匈奴以武力威慑、逼迫其他各族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准备对大汉朝的疆域进行再一次的骚扰、肆虐。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就是由于南匈奴在胁迫西部各部族的过程中,势力较强的乌孙国不甘接受南匈奴的驱策,派使臣来向大汉朝求援、并允诺归顺大汉朝。汉宣帝同霍光才议定:兵分五路出击,名义上是驰援乌孙国,实际上也是在让战火燃烧在他国、他族的疆域,避免战火在本国燃烧造成巨大的损失。
虽然五路出击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还没有具体的战果产生。但纪啸的头脑中却存有这样一个记忆:那就是五路出击由于南匈奴警觉在先,及时的举族北迁,五路出击几乎是全部的徒劳无功的往返。而最后,其中两路的统帅田光明和田顺,还因虚报战功、过早退军等原因,被下狱赐死。
同样,这次的五路出击,也验证了‘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这一条真理。唯一获得大胜的、由校尉常惠监督从侧翼配合出兵的乌孙国,获得大胜、缴获了大量的资财后,马上也就翻脸否认了当初的承诺,只是让孤身一人的常惠灰溜溜的返回了大汉,根本就没把一丝一毫的战利品分给大汉。当然,由于在常惠的监督下,乌孙国毕竟取得了大胜,南匈奴也暂时的远飚北迁,汉宣帝还是破格敕封了常惠为长罗侯。
这些结果,可能也就会在不久的将来揭晓。此时的大汉朝五路出击,还在如火如荼的进军过程中。
虽然想到了这些这个时期大汉朝军方所发生的重大动态,但这些几乎还是对纪啸根本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资利用价值。现在的纪啸,毕竟还是一名宛若霍氏家奴身份的卑下之人,根本也无法攀上高高在上的各路统军大将;即使是纪啸知道了一些未来马上将要发生的结果,也既不会有人听信、更不会有觐见到各路重要将领的机会。想参与到其中去有所作为,不仅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那么简单。即使是在时间上来得及,凭借纪啸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那也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但未雨绸缪。只有敢不敢做,没有做不做得到。纪啸除了想要尽快的接触到大汉朝的朝廷上层、甚至觐见到活得有些‘憋屈’的至尊汉宣帝本人以外,纪啸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有所作为、展现自己的才华,其实纪啸即使是能够觐见到汉宣帝刘询、刘病已并得到赏识 ,纪啸最后也只有走军旅这一条路才有可能尽展所长的傲立于当世。
想明白了自己今后所要走的唯一一条路,现在人单势孤的纪啸不免又想到了寻找帮手的可能性来......。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三国时期只擅长于‘表演’的、根本无一技之长的刘备之所以最后成就了‘鼎足而三’的地位,其最大的优势其实就是因为他有了两个宛若‘怪物’一样强横的帮手关羽和张飞。
现在已经根本没有闲心再穷究自己头脑中的这些宛如虚无飘渺似的记忆来源的纪啸,绞尽脑汁的想着,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一段奏折: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逼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