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公姓刘讳行丙啊!刘、刘……?”硬塞给了中年太监一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玉后,仿佛纪啸同中年太监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共同纵马赶往长安城皇城的路上自然就询问起了中年太监的姓名、职位。
话又说回来,虽然不太了解内情,但察言观色乃是其本行的中年太监也早已经看出来纪啸同汉宣帝的关系非同一般。作为本就是皇家的奴才、以皇家的命运来决定自身的命运的中年太监,自然是也想刻意的同纪啸拉近关系、倚为外援。何况,纪啸对他还挺‘开事儿’!
然而,当中年太监告诉完纪啸他的姓名叫‘刘行丙’后,纪啸随口应付着的同时,不免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但仿佛又有所忌讳似的‘刘、刘’了两声却住了口。想当然耳,皇家的本性,是要尽可能的避讳一些的。
“嘎、嘎!”连笑声都仿佛非人类似的太监刘行丙,察言观色本就是他这类人的特长,因而也就明白了纪啸话里的意思的笑了两声解释到:“虎贲副尉你不知道!咱家原来是御史大夫丙大人家里的仆人,因而就随丙大人姓了丙。圣上从小时咱家就一直伺候在圣上的身边,后来圣上晋位为皇上,咱家就又、又跟随圣上进了宫。圣上感于咱家对皇家的一片忠心,故而就又赐予了咱家性刘。但咱家也为了不忘旧情,就自取姓名叫‘刘行丙’,谐音意思就是:咱家既是姓刘、也是姓丙,永远是刘姓和丙姓家的奴才!……”
这个货可真会拍马屁呀!心里暗自嘲弄着中年太监刘行丙的纪啸,此时也完全的明白了刘行丙身上不时的隐约传来的那股气味儿的根本原因。从面相上看,刘行丙现在肯定已经过了三十岁,而汉宣帝晋位至尊之位才仅仅三年。这样一算,刘行丙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入宫把‘那话儿’给割去成为太监,必然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才三年,现在他的两股之间完没完全封口还不得而知哪!‘那东西’可是外泄的渠道、需要经常的使用的呀!
内心里暗自的揣测着刘行丙身体部件病患的纪啸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嘲弄的想到:刘行丙、刘行丙,流行病?你可真是染上了‘流行病’啊!
“呵、呵!”遐想到中年太监刘行丙的谐音‘流行病’的纪啸,有些实在忍不住内心里的笑意的‘呵、呵’的笑出口后,就赶忙借故掩饰道:“公公可真是重情重义呀!勿怪能够得到了圣上如此的信任!“
“那是……!”有些‘傻狗不知臭’的刘行丙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接着说到:“咱家进宫才三年,就已经是贴身伺候圣上的秉笔太监了!想来虎贲副尉你也知道,这个职位,在内廷中已经是有数的几个最高的职位了!何况,咱家还能一刻不离的侍候在当今圣上的身边!朝廷中的大事,也鲜有咱家不知道的!……”
听到刘行丙带有炫耀似的自吹自擂,现在纪啸也不得不对刘行丙刮目相看了!秉笔太监,那可是相当于帝王真正的贴身‘秘书’啊!甚至,帝王的许多旨意也都是出自他手。这个职位,不仅是内廷太监中职位最高的几个之一,而且还可以经常的接触到朝廷中枢的大部分机密、甚至有时还能借机说上一句两句的给皇帝支支招。是一个绝对的‘作酱不咸、作醋准酸’的职位!
他嘴这么碎!汉宣帝能放心他出任这个职位吗?坐在疾驰的马上心中十分疑惑的暗想着的纪啸,随后回想了一下,就不禁对刘行丙又产生了一丝的佩服之意。纪啸瞬间回想了一下,刘行丙从始至终都是在满嘴跑舌头的一直说个不停,但他的话里却没有涉及到过任何一件具体的实事。甚至在给自己转达汉宣帝的口谕密旨时,他说完之后也就马上开始打起了马虎眼。人才呀!纪啸也不免在内心里这样的暗自叹息到。
“哎呀!原来公公在内廷居然身居如此的高位呀!那纪啸此前就多有失敬了!纪啸在此给公公赔礼,望公公多多担待纪啸的不敬之罪!” 考虑到太监刘行丙以后的可利用价值不是一般的大,纪啸连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摸样借着向刘行丙告罪的机会也吹捧了一番刘行丙,并在马上侧身连连的对刘行丙抱拳、给刘行丙赔礼。无他,纪啸也只是借此来拉近双方的关系而已。
“你我同是在给当今圣上办事,何必又如此的客气?咱家虽然只是皇家的一名奴才,但也知道尽忠于江山社稷和当今圣上。咱家在大汉朝最最佩服之人,也并非是那些重权在握的豪门、贵胄,乃是对我大汉朝忠肝义胆的苏老侯爷也!咱家也知道苏老侯爷此生已经不可能再有直系的血脉矣!苏老侯爷的爵位和衣钵在苏老侯爷百年之后也必将会由虎贲副尉来继承!咱家还想多多仰仗你们父子哪!再说了,咱家看到苏老侯爷后继有人、再加上感觉虎贲副尉与咱家又特别的投缘,咱家也别提多高兴了!咱家看这样,你也别称呼咱家公公、咱家也不称呼你的官位了,你我此后就兄弟相称如何?……”坐在马上并不太稳的刘行丙仿佛十分谦虚的连连摇手絮叨不止。
刘行丙的这一番话,说得纪啸内心里大感汗颜。纪啸反而感觉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有些龌龊,而原本就‘五肢不全’、被世人也包括自己在心里暗自嘲弄的对象的刘行丙却显得十分的大义凛然。这样一来,也使纪啸因闻到了刘行丙身上带有异味儿而自己对他不断的暗自嘲笑感到有些悔意。
就冲刘行丙那句话‘不敬重权在身的豪门贵胄、却敬风烛残年的老苏武’,也可以认定刘行丙这个人本质上并不坏。至于因肢体的残缺而造成的性情上的变异,其实乃是因刘行丙的际遇所造成的、刘行丙他本人并不一定愿意自己表现得不男不女的。因而,纪啸主要还是因为刘行丙把他熏得直‘迷糊’所产生的对刘行丙的反感也瞬间的冲淡了许多。
“怎么?看不起咱家?不屑与咱家这个皇家的奴才论交?”刘行丙也确实有着因肢体的缺憾所造成的性情上的变异、甚至有些偏于女性的‘小心眼儿’特性!见纪啸半天不知在想什么的一直沉默不言,刘行丙就‘翻脸同翻书一样快’的马上就不悦的说到。
“那里、那里!纪啸因能够得到公、啊,兄长的照拂而感到兴奋莫名,故而才有些失态。此后,纪啸在公事场合之外就以兄长相称了!也望兄长不要怪小弟太过僭越!”边含笑应付着刘行丙,纪啸心理也不禁自我解嘲的暗想:不就是管一个太监叫声‘哥哥’吗?这有啥呀?一代枭雄曹操还要管太监叫爷爷哪!难道他就得一头撞死?
“僭越?你老弟还怕僭越?嘎、嘎……!” 说到此的刘行丙,鸭子叫一样的笑了两声,特意的在马上向纪啸这面侧了侧单薄的身体压低了嗓音说到 :“你老弟就同当哥哥的耍奸吧!你以为哥哥看不出来、啥也没听到过呀?太后、皇后给你老弟没少进言吧?嘎、嘎、嘎……!”
刘行丙的话令纪啸心理又是产生了一阵的腻歪:你不是少了‘那话儿’就真的变成了女人吧?这也太‘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