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宝顶着蓬松的头发坐在南特助的车里,气氛低沉。秦小宝手捏着书包带,“哥哥,妈咪怎么还没有回家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秦小华有起床气,将头依靠在另一侧不去看他。
南特助昨夜连夜调取了公司门口的监控录像,正打算给顾总汇报,看了一眼后车镜,三宝的神情似乎都不是怎么好。
秦小林也拧着眉毛,刷了一会车载电脑上的讯息。正浏览着,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喂,你好请问是秦小姐吗?”南特助愣了一下,并不知昨晚发生的事情。
秦小华将头凑了过来,“唉!您好请问你什么条件啊?”臭小子还真会挑关键词问,如果说昨天是一时气愤,今天再顾事旧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哦?”听见对方是小孩子的音调,这人也警惕了一下。
“放心,我们不是诈骗的!”
“够了啊!秦小华。”秦小林板着一张严肃脸,倒是把秦小宝给镇住了。秦小宝将小手勾着南特助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着:“叔叔,我怕怕!”
咳嗽了两声,南特助的喉结各了一下。秦小华似乎和对方聊的正欢,为妈咪的事情,属实上心。“叔叔,您一年的净资产是多少啊?我妈咪的照片您也看见了,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哦!”
果然是秦依依的亲生儿子啊!这话要是真让顾寒听到了,非要气死不可。
“嘟嘟嘟……”秦小林提前挂断了这场荒唐的对话,严肃的木管转到弟弟的梁上,声音了带着哥哥该有的威严。“你不要再胡闹了,爹地也一晚上没回来,你看不到吗?”
“那又怎么样。”两兄弟很久没有吵嘴仗了,平日里哥哥都会让着弟弟。秦小华气的揉了一下肚子,这个时候还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饿了?”三兄弟早晨起就没怎么吃饭,秦小宝翻找着书包边缘,拿过了三明治递给了哥哥、
新学校是秦依依精心挑选的,每个小朋友进校门之前都要系小领带,从小就培养高领的气质,但是很显然以秦小林和秦小华的气质,到学校越是妥妥的校草和学霸!
南特助将小少爷安全的送到学校之后,撩动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因为从学校大门回车内的短距离,就已经被迫塞了好几张预定娃娃亲的名片了。
直了一下腰,顾寒昨晚是在车内度过了,眼圈已经被黑色彻底笼罩了上,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秦依依已经离开。
“老板!”南特助第一时间汇报。
“是这样的,昨晚集团门口确实有一辆保时捷接近过夫人的车,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看不出有什么故意的意味。”
顾寒清了清嗓子。“知道了!”
将胳膊肘放在了车窗玻璃的边缘上,眼神一直在四处晃荡,此刻他也不知秦依依在何处。
“女人,你到底要闹到何时?”顾寒此刻心情也是纠结的,唏嘘的叹了一声。
试探的将手机拨通给了秦依依,顾寒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要必然也不会在外头陪伴了一夜,然而秦依依已经关机。
码头上,秦立业的背影稍微的有一丝沧桑,自从上一次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顾夏夏之后,码头上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他本能的将怀疑对象定格在了秦依依身上。
这个替罪羊简直就不用做任何周章,以秦立业的经历来看,必是秦依依无疑。
张彩此刻也是忌惮老爷子的权势,说话之前也要周折一番。“老爷,这风大,您回屋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秦立业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张彩自然的将他的外套正了正。
“秦如雪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秦立业即便心中有了答案,还是试探性的问一下。
“害!”一提到这里张彩也是十分上火,秦如雪自从和聂裘取消了婚期之后,也没见她带回来像样的小伙子,眼看着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倘若再这么荒废下去,找到的指不定还是什么二婚的老男人。
冷色淡然,秦立业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望眼镜,压根没有听见张彩的话。
“秦依依?”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张彩似乎很不愿意提她,甚至一说起这个名字都本能的、排斥。
然而那下一秒,张彩的脖子上青筋都要绷出来了。“秦依依?你来干什么?”
事实上,秦依依也是无意开到这里的,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被她找到。张彩容不得秦依依说话,光是看她一眼,都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秦立业端详了四周,确认了她的车辆里没有人,身后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你来干什么?”秦立业吞云吐雾后,用脚踩了一下烟头。
“别紧张,既然你们做的是合法生意,还怕什么!”秦依依现在心中的滋味格外不好受,说到底也是想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散散心,真是冤家路窄。
张彩眼中的憎恨变得格外圆润,”说吧!你这次又是来打什么主意?“
莫名奇妙,秦依依无视她的话,感受着大自然的吹拂。
秦立业眼神滴溜溜的乱转,码头上有几个打手,是专门针对一些必要的事情所预备的二方案,秦立业早早的吩咐下去,就等着他一声令下。
在一个女人身上大费周章?秦总是不是疯了?几个打手也是相互疑惑,单从背影来看,格外的单薄。
如果她这次来不是找茬的?那就是审查他的。秦立业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现在的神经可谓是一百二十脉的敏感。
还好,宫家的权利还没有彻底释放,要不然秦立业还真的招架不住?
“宫家?”张彩只知道秦立业不是秦依依的亲生父亲,由于她是二婚,并没有过多的提到秦依依的生母。
秦立业派手下强行将张彩带回屋中。“我有事儿要和秦小姐单独谈谈。”
“唉!你和这丫头有什么谈的?我还不能在场?老爷~”张彩不配合的挣扎着,奈何抗拒不过五大三粗的手下。
屋内传来了锅碗碰撞的声音,张彩想法设法的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