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苍不再犹豫,虚晃一招,转身就向后方急速飞走,秋狄早有所料,怎能让他逃脱,不再隐瞒修为,极速追去,正在拼命逃离的古苍忽的感到身后有一股庞大的原力,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秋狄,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突破到了原祖境,懊悔不已,自己鬼迷心窍,得罪如此大敌,只怕求饶也无用。
只见他手中多出两个色泽暗淡的球形事物,灌入原力,猛的一个转身,掷了出去,秋狄用剑将它们击飞,然而这两个东西就似长了眼睛,又飞向了她,这次还没等秋狄的剑碰触就听两声巨响,竟是自行炸开,但没能炸开她的防护,这让她微感诧异,若自己还是三境巅峰,说不得就着了道。
这时看古苍又向前飞去,原来是他扔出这两个暗器后转身就逃,但就在他暗自庆幸有两个杀手锏时就突然感到身后有一股原力极速而来,他不及躲避,只好回身防护,就见秋狄的银蛇剑脱手飞出闪速而至,原祖境灌满原力的一击瞬间就击穿了他的防护又洞穿了他的胸膛,他直直从空中坠落,这位三境巅峰的散修就此身死道消。
纳亚军中爆发出了阵阵狂呼声,仿佛多年的积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这声音响彻云霄,经久不息!
此时摩尔大军更是混乱,兵力虽数倍于纳亚军,但此刻都不敢动,大军前方六个三境修士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应对,皆感骇然,就这一会功夫族长竟是被斩杀当场,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秋狄居然跨入了原祖境。
摩尔族这边两个三境巅峰强者都已陨落,她要是冲杀过来,就凭一个三境中期和五个三境初期如何抵挡?他们很清楚原祖境跟神游境的差距有多大,杀他们其中一个反掌之间就能做到。
身后大军更是慌乱起来,那些没有修为的士兵更不用提,秋狄这时飘在上空,冷漠的注视着他们,这威压让他们呼吸困难,顿时逃跑的勇气也没有了。
“今日,我只诛首恶,不欲再大开杀戒,你们有两条路,要么归顺我,加入纳亚族,摩尔族从此除名,要么就离开,不许在我的领地出现!”
……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不要说秋狄身后还有两千余修士和两万将士,只她一人冲入他们大军,还真不好挡,原祖一怒,血流成河!
整个摩尔族除了格诺和兰逻以及上任族长的亲族等一干精灵人远离了纳亚的领地,其他精灵人都选择了加入,这无可厚非,对于精灵人来说,依附强者天经地义,这是为了生存,再者他们扎根这里数百年,已成家立业,拖家带口的远离家乡,也还是要找其他大族或强者依附,是以,继续留在此处就是最好的选择。
秋狄果真让两任族长和兰逻的一干亲族平安离开了,这也是做给其他摩尔族人看的,一个族长的心胸不可狭窄,否则不能服众。
能任由仇敌的亲人离开,就更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从犯”了,四千余修士心安不少,军中将领们也不见秋狄对他们“动手”,甚至还让他们继续统兵,都大松了一口气。
数百万精灵人也都知道换了族长,叫秋狄,还是原祖境强者,大家以后要以纳亚人自居,他们恍然大悟,自然是知道这位秋狄族长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还是照过着他们的日子!
摩尔族这么一并入,纳亚族实力突飞猛进,一名原祖,两个三境中期,七个三境初期,六千余一二境修士,治下五百多万精灵人,一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族。
秋狄将一干琐事尽数交给优迪,自己带着向金来和秋容来到了内城一个华丽的府邸,后来一直由格诺居住。向金来也惊叹于它的气派,面积极大,比自己在圣览国的宅第要大出数倍,姐妹俩隔着老远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家,三人从门口进去,沿着前院缓缓的走着,秋狄还和秋容说着儿时的趣事,在这里嬉闹的场景,似是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有她们的身影,秋狄还好,秋容已是泪流满面。
向金来感同身受,此时不禁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慕小小,想起了小白,如果没有精灵族入侵,他和慕小小或许已经成亲,她活波好动,每天家里都会热热闹闹,也或许他们还会有个孩子……
秋容有哭有笑的在这府邸缓步走着,秋狄和向金来默默陪着她,却各有心思。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
“金来,谢谢你!”
“当不起原祖一谢!”他笑着抱拳说道。
“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这时秋容也不哭了,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何发笑。
府邸可谓不小,三人也着实花了些时间才将它基本走完,最后秋容拉着他们两人来到后花园一处角落,这里有个秋千,这是当年她们父亲亲手所做,没想到它竟然还在,随即秋容又拉着秋狄一起荡起了秋千,姐妹俩笑的很开心,两姐妹都长的极为美丽,身形高挑,风姿绰约,凹凸有致,加上此时鸟语花香,赏心悦目。
兴许是他跟精灵人相处日久,对这暗绿色皮肤、尖尖的耳朵、明显区别人族的五官、他们的文明及生活习惯没有了任何的排斥,反而有了一种融入之感。看着此刻笑的纯真自然的姐妹,心中感慨万千,也多了一丝暖意!
府里下人秋狄并没有赶走,想是他们也急于表现,还不到晚膳时间饭菜就已经备好,吃饭的只有三人,他们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珍馐美味,顿感饥饿,同时也不免觉得有些浪费,不过三人也知道这些下人的心思,就不为己甚。
三人酒足饭饱,秋容又是喝了不少酒,还是要拉着他们两人去赏月,他们来到了一处亭台,手里都拿着一壶酒,漫无边际的聊着,直至很晚,秋容躺在秋狄腿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笑意,秋狄很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同时看着向金来歉然一笑,似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