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栀月抚了抚小东西的头,“你别乱跑,我去去就来。”便匆匆出去了。
“曦月姑娘。”冥衣叫住了北栀月,“姑娘这是要去哪?”
“冥衣,你来得正好,你身上可带了伤药?”
冥衣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姑娘受伤了?”冥衣疑惑看着她,“难道是……宗主?”冥衣脸上有些紧张。
“莫要紧张,公子没事儿。冥衣,这药能否涂抹烧伤的伤口?”北栀月追问。
“自是可以,姑娘……哎!姑娘!”冥衣话还没说完就见北栀月跑上了楼,他站在楼下看着楼上两间房,沉默了半晌,转身去了后院。刚出院门,一个白影从屋顶下来,冥衣还未看清对方是谁,对方便一掌袭来,身体上的放应快于大脑做出决定,冥衣快速出掌回应,只见对方轻松避过。
“啧啧啧……冥衣,你这速度可真是越来越快了”来人开口。
“莫无序,这把戏玩了这么多年,甚是乏味。”冷冷瞥了莫无序一眼,向马厩走去。
“真是块木头。”莫无序将扇子一收,向冥衣所在的方向走去。“哎冥衣,赫连曜和曦月呢?”
“宗主已经歇息了。”冥衣扯着马缰,将干草喂给马厩里的马儿吃。
“真无趣,你就没别的话想同我讲吗?”莫无序正打算用合拢的扇子往冥衣身上敲,冥衣似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先他一步侧了个身,莫无序落了个空,也不尴尬,许是习惯了,自然地收回折扇,莫无序轻笑:“果真是木头,既然都没事,那我也撤了,还是回我的温柔乡喝我的销魂酒,哈哈。”只见他轻点脚尖,一跃而起,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夜色中。
不消片刻,除了马儿咀嚼干草的声音,再无其他,冥衣看着莫无序消失的方向,沉默,再沉默,转身继续喂马。
回看北栀月,她推开门后又迅速掩上,闪电貂还在塌上蜷着身子,半闭着眼睛,似是感觉到北栀月的靠近,它缓缓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睛里泛着亮光。北栀月将金疮药置于床头,左手将右手的袖子挽起,右手再次抬起小家伙的腿,伤口处附近的毛发有的被烧焦粘在一起,有些狰狞,“看来还需要一把剪子”,她自言自语道。于是北栀月起身,在客栈房间内的柜子里搜索起来,不消片刻,便在衣橱中翻出一把剪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因烧焦被粘在一起的毛发剪去,伤口不能碰水,所以只好直接将药粉洒在伤口上,怕是上药那瞬间太过疼痛,小家伙抖了一抖。
“别动,有点疼,但上过药伤口好得快些。”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小东西很快也不再动了,索性把头往榻上放,任由北栀月在它伤口处上药。
北栀月快速将伤口上药,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将伤口简单绑起来。弄完这些她看了眼闪电貂,小家伙已然睡着了,她顺了顺小家伙的毛发,将它抱起,往床榻内侧挪了挪,放在自己枕边,一向警醒凶狠出名的闪电貂居然乖顺得像只家猫,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