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傅骁回来途中碰上送饭的小厮,见饭菜原封不动,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阁主,夫人不愿用膳。”小厮低头。
傅骁一衬衣袖伸出双手,“给我。”
小厮将饭菜递给傅骁后,便退下了。
洞内的烛火极亮,女子背对着烛火躺在榻上,听见碗筷相碰的声音,烦躁地翻身坐起:“我不是说了我不吃了吗,怎么又……”见来人是傅骁,顿时没了声音。
“栀月,为何不肯用膳,可是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若不合你的胃口,我吩咐下人重做。”傅骁身着蓝色长袍,衣服谦谦君子模样,温润如玉。
“不用了,我不饿。”北栀月淡淡说完这一句,又复背对着傅骁躺下。
傅骁叹了一口气,放下饭菜后走到塌边,坐了下来:“小栀,能不能不要任性,你的身体还未痊愈。”
任性?北栀月突然坐起来,眼睛狠狠盯着傅骁,傅骁突然有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栀……栀月,你怎的这样看我?”
“傅骁。”北栀月的语气极冷。
“你怎么了?”傅骁心中忐忑。
“如今我对你全然没有印象,我希望你离我远点,还有,放我走,离开这儿。”北栀月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个与自己有血海深仇却曾爱进心坎的男人。
闻言傅骁突然猛地上前用力抓住北栀月的双肩,北栀月疼得脸色一白。“栀月,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可以改,你只是失忆了,我们以前很相爱的。”傅骁有些慌张。
“放我走吧。”北栀月忍痛说道。
“走?去哪?去找那个赫连曜吗?”傅骁吼出了这句话。
“是,我是曦月,赫连曜的曦月,不是你的北栀月,北栀月早就死了,死在碧落山崖了!”北栀月也吼出了声。
听到这儿,傅骁一怔,“你没有失忆对吗?”,随后青筋暴起,抓住北栀月的双手又用力了几分,北栀月的脸越发苍白,“你爱上了赫连曜是吗北栀月?说啊!”
“呵……是又怎么样?这是我和赫连曜的事情,与你何干?嗯?”北栀月一脸的嘲讽。
傅骁气得咬牙切齿,他全然忘记是谁将北栀月逼至这副境地:“你与他……这两年……”
“是,我与他这两年夜夜承欢,好不快活,这回答你可满意?”北栀月截了他的话,语气十分轻佻,全不见往昔乖巧模样,这无疑是在傅骁的心头上浇了一桶油,傅骁本身就是个自傲的人,这下完全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他按住北栀月的双肩往前一压,将北栀月牢牢压在榻上,“傅骁,你干什么!”北栀月有些慌神,方才不过是逞一时之快,她知道如若傅骁对她用强,凭她是决计挣不脱的。
“我干什么?栀月,你不是喜欢夜夜承欢么?今后,你只能在我身下承欢。”语罢俯身去吻北栀月的脖颈,北栀月不停挣扎,怎奈她的力气远不如傅骁,如打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任何效果。
“傅骁,不要让我恨你。”北栀月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可听在傅骁耳中却十分刺耳,她竟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吗?“你不是早就恨透了我吗!这不过是你为那个男人守身的借口罢了!”边说边扯开北栀月的腰带。
北栀月紧拽住自己的衣裳,眼睛死死盯着傅骁,傅骁见状更加火大,毫不怜香惜玉地扯下她的外袍。突然身上一轻,只见蓝衣男子被一脚踢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上,嘴角有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