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玄叶等人汇集在叶十三房中。
叶星罗半开着玩笑:“十三和花容姑娘一起失踪,两个人该不会出去过夜了吧?”
轻既担心又生气:“十三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玄叶师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玄叶神情稍显冷淡:“昨晚我去找了萧士郎,他说……”玄叶看了沉鱼一眼,继续说道:“他说萧大人昨日上午便已离开,送他出门的孔大人说,萧大人是交代出门去逛街,而且,萧士郎不准备管萧大人这件事,他说萧大人是三皇子的人,要管,也该三皇子亲自出面管。”
轻绘往桌上一拍:“这个老狐狸!关键时刻挺会溜!既是去街上逛逛,晚上应该会回来,彻夜未归,定是遇到了事情!别忘了,十三在青鱼城得罪了当朝大皇子,萧士郎估计不想跟着得罪大皇子才不管我们,既然我们来到了国都,大皇子肯定也早已回来,说不定就是大皇子将十三抓走了!”
叶星罗看向沉鱼:“沉鱼姑娘,花容姑娘可有跟你说她去了哪里?”
沉鱼稍加思索:“昨日我与花容在房内提炼本命蛊,萧大人忽然闯入带走了花容,也没说去干什么,我也不好追问大人之事。”
叶星罗不合时宜的开了一个玩笑:“完了,这两人肯定私奔了!”
轻绘大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十三落到大皇子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玄叶安慰轻绘:“萧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沉鱼姑娘,你可知花容姑娘的父母可还在城中?”
沉鱼目光中漾起微波:“或许,萧大人是陪花容去找她的父母了!花容是三年前来到风情楼当花魁的,我与她同为花魁,关系自然要亲近些,她曾跟我说过,她家在国都卖包子,她是被人拐卖去风情楼的!”
“包子铺,这是现在唯一能去寻找的线索,国都中有多少个包子铺?”玄叶问道。
“国都之大,包子铺数不胜数,但我相信,姓花的人开的包子铺应该不多!”
叶星罗质问:“你怎么知道花容姑娘家的包子铺姓花?万一花容二字是她的花楼名呢?你的真名不也不叫沉鱼吗?”
“我是罪人之后,所以必须化名,花容的名字本身没有问题,所以花容是她的真名!”
玄叶当即决定:“两人一组,分头去找,只找老板姓花的包子铺,中午,大家再回来汇报情况。”
叶星罗发现问题:“两人一组,我们五个人,有一个人会落单!”
玄叶补充道:“轻绘师妹和简瑶儿一组,我和沉鱼姑娘一组,你自己一组。”
叶星罗表示不服:“说好的高冷不近女色呢?为什么不是我和沉鱼姑娘一组,你自己一组?”
玄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和沉鱼一起出了门。
玄叶和沉鱼从使官一路往东开始挨家询问,简瑶儿和轻绘从使馆一路往西开始挨家询问,叶星罗找了一处早饭摊子吃完早饭,在结账时顺便问了一句:“老板,这国都城内有没有姓花的人开包子铺?”
老板热心回答:“有啊,而且,还不止一家!”
叶星罗进一步询问:“那有多少家?都在何处?”
老板嘿嘿一笑露出贪财之色,手指不停地搓着,叶星罗拿出一颗碎金子。
“消息可靠的话,带我去找,要是找到了我要找的包子铺,这一锭银子便是你的!”叶星罗又拿出一定银子来。
老板见钱眼开眼睛都笑成一条缝,连连点头弓腰道:“客官,你这算是找对人了,我可是这国都里的活地图,别说去找姓花的包子铺,就算找遍全城所有的包子铺,那也不在话下!”
老板脱下围裙,对着老板娘招呼:“娃他娘,我带这位客官去找包子铺,你先看着孩子在摊上忙活着!”
“客官,跟我走吧!”
叶星罗走在旁边:“老板,你姓什么?”
老板嘿嘿笑着:“我也姓花。”
“国都城内姓花的人很多吗?”
“客官,不多,我只是碰巧也姓花,我还有个远房亲戚也在城里做生意,正好是开了个包子铺,在城南,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叶星罗罢手:“沿路的花氏包子铺都看看吧,我主要是找人。”
“找人?找何人?我认识城内的一个包打听,什么消息只要钱给够,他都能帮你打听到!”花老板殷勤着。
叶星罗顿时两眼冒光:“此人在哪?快带我去!”
花老板又是嘿嘿一笑:“我带客官去找包打听,这又是另一件事,这酬劳……”
“花老板,你还没带我找到包子铺,就想着再要钱,这恐怕不太合适?”
花老板笑呵呵地说道:“客官说的是,不太合适,那现在我们不去找包子铺,而是去找那个包打听,这银子……”
“找到包打听,银子依然归你!”
“好嘞客官!看您年纪轻轻,这口音也不像本国人,您是别国来寻亲戚的?”花老板一边带路一边套近乎。
叶星罗灵机一动:“嗯,我和堂哥一起过来寻一位失散多年的远房亲戚,主要是我们家族要办一个什么认祖归宗的大会,就让我们俩兄弟过来找,没想到,亲戚还没找到,堂哥就与我走散了!”
花老板眼中闪着光:“这么说,客官也是姓花?”
叶星罗顺着回答:“嗯,我叫花有缺,我堂哥叫花鱼儿,我们都是玄星帝国的富贵人家,手里不差钱,只要花老板帮我找到堂哥,我定重金酬谢!”
花老板一听,更是乐呵得合不拢嘴:“花公子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堂哥,助人为乐的事,我很乐意做!”
两人来到一处稍显破旧的家宅。
“张三,张三,来生意了!”花老板进门便开始吆喝。
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从偏房走了出来,花老板赶紧上前说道:“张三,这位是花有缺花公子,他与堂兄花鱼儿一起来国都寻亲,不料与堂兄走散,现在正重金寻堂哥!”
听到重金二字时,张三眼神忽然发亮:“贵客,贵客!里边请!”
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边,张三开口道:“花公子,你和你堂哥是什么走散的?”
“昨日上午他独自离开客栈,说是到城里走走,不料到了晚上都未归来,直到今天上午,我才意识到我堂哥可能失踪了。”
张三再问:“你堂哥长什么样?昨天穿的什么衣服?”
叶星罗若有所思道:“我堂哥没什么特点,就是人长得英俊,是长得特别的英俊,英俊到走在路上都会有姑娘回头看他,穿的什么衣服,就跟我身上的服饰差不多,只不过他那身是白色。”
张三上下打量着叶星罗:“看花公子的穿着,应该是玄星帝国的人,昨日上午在街头,我倒是看见一个与花公子描述有几分相似的人。”
叶星罗立刻追问:“那人在哪儿?”
张三皱着眉头:“不好说。”
叶星罗掏出一锭银子放桌上:“现在好说了吗?”
张三笑眯眯收下银子:“昨日上午,我正在街上散步,忽然前面围了好多人,十分的热闹,于是我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
“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我使尽了力气才挤到了最前面,原来是一群男巫师正在欺负一个女蛊师,只见那女蛊师一丝不挂被打得是遍体鳞伤躺在地上。”
“后来,有一位白衣男子闯进人群,看穿着,是你们玄星帝国的装扮,人也是长得风度翩翩英俊非凡!”
“他看见女蛊师躺地上一丝不挂还被打得半死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脱了外套给女蛊师盖上,就要与那群巫师打架。”
“没想到他还挺厉害,主要是魂力不错,一个人将六七个高大壮实的巫师武者全部撂倒,但他还是年轻气盛了些,竟敢与一名大巫师对抗魂力,那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吗?”
“结果毫不出人意料,那白衣男子被魂力震飞,倒飞出十几米才落到了地上,估计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吧!”
“唉,也真是可惜了,一表人才的俏公子就这么废了。”
叶星罗断定那白衣男子就是叶十三,而那被打得半死的女蛊师是花容!
“后来呢?那白衣男子和女蛊师去哪儿了?”
张三喝了一口水咂咂嘴:“当街袭击大皇子,那可是大罪!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被大皇子带走,关进皇城了呗!”
叶星罗又掏出两锭银子来,一人给了一锭:“我来找你们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若是违背承诺,你们将被自己的本命蛊反噬致死!”
叶星罗两眼闪过一道金光,花老板和张三的双眼跟着闪过一道金光。
“诅咒已经落到你们本命蛊上,记得要遵守承诺!”
叶星罗快速离开,张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老花,你不是说这人是玄星帝国的吗?他怎么会我们青叶帝国的巫术诅咒术呢?”
花老板亦是受到惊吓的样子:“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他在国都的远房亲戚教的吧,但就他刚才给我们下的诅咒,凭我们俩这低微的修为,是解不了了。”
正午时分,出去找花氏包子铺的人都回到了使官,聚集在叶十三房中。
玄叶问轻绘那组:“轻绘师妹,你们组可有收获?”
轻绘摇摇头:“我们问遍了向西方向的所有包子铺,都不是姓花。”
接着玄叶让沉鱼汇报自己组的情况:“我和玄叶在往东的方向找到了几间花氏包子铺,不过都不是花容家的铺子,后来我和玄叶又转向南边,终于找到了花容家人开的包子铺!”
轻绘略显急躁问道:“问过他们了吗?十三有没有和花容一起去找过他们?”
沉鱼语气清冷:“没有。”
轻绘立刻拉高了嗓音:“怎么能不问呢?都找到了为什么不问?铺子在南边是吧,我自己去问!”
说着轻绘就要出门,玄叶紧紧抓住轻绘的手臂:“师妹,别冲动,沉鱼姑娘的意思是问不了,因为那间铺子里没有人,我们找到的时候,门开着,里面有打斗过的痕迹,不过是几天前留下的。”
“或许萧大人他们也发现了花容姑娘家人失踪,正在追寻下落。”
轻绘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即便是去追踪线索,也应该回来跟我们说一声,无故失踪,我还是很担心。”
叶星罗等着玄叶叫他汇报情况,但玄叶似乎忘了叶星罗的存在,直接准备离开。
叶星罗立刻叫住玄叶:“我还没说我的发现,你们就准备走了?”
轻绘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出门就远远看见你去吃早饭,一个上午你是出去玩儿了半天吧!”
叶星罗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知道十三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