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休整了一天,王灿就召集郭嘉、赵云、张任等人议事。
几人刚刚开始说话,营帐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进来,恭敬的朝王灿揖了一礼,急促的说道:“大王,斥侯传来消息,韩遂已经拔寨离开,往冀城退兵了。”
王灿眉头一挑,知道情况发生变化了。
他摆手让士兵退了出去,又问道:“奉孝,你有什么看法?”
郭嘉正色道:“主公,卑职认为长驱直入,直追韩遂!”
王灿微微颔首,慷慨激昂的说道:“奉孝之言正合我意,我们占据优势,正该一鼓作气,剿灭韩遂。而且烧当和南羌的大军已经退走,韩遂麾下的士兵都成了丧家之犬,正好可以痛打落水狗,借此机会灭掉韩遂!”
张任抱拳道:“主公,末将请战,愿率领先锋军追剿韩遂。”
陈到也站起身,沉声道:“主公,末将也请战。”
两人率领士兵和烧当、南羌大军交战的时候,曾被王灿大骂了一通。等大军收兵后,陈到和张任又专门跑到王灿的营帐中请罪。不过王灿没有追究,毕竟已经取得了胜利,而且陈到和张任也认识到了的错误,追究罪责也没有意义了。
王灿看向陈到和张任,沉吟一番。
两人领兵去追击,倒也合适。
片刻后,王灿点头说道:“好,就由你们两人率领三千士兵追赶韩遂。”
“多谢主公!”
两人脸上露出喜色,欢喜的朝王灿长揖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营帐。出了营帐后,张任郑重的说道:“叔至,我们可要抓住机会,别让韩遂逃脱了。”
陈到笑道:“机会摆在眼前,自然不能错过。”
两人急匆匆的去点齐士兵,追赶韩遂去了。
营帐中,王灿目光看向郭嘉,吩咐道:“奉孝,张任和陈到领兵离开,我们也要准备出发了。你去准备一下,然后起兵赶往冀城。”
郭嘉听后,也离开了营帐。
……
韩遂领兵往冀城撤去,几乎是连夜赶路,没有停歇。
虽然韩遂率领的万余士兵心有怨言,但士兵们想到王灿快要追来了,都强打起精神,忍着疲惫的痛楚,继续赶路。
这样的赶路速度,纵然是陈到和张任也追不上。
同样是赶路,韩遂率领万余士兵不分昼夜的往冀城撤去,但陈到和张任要保持士兵的战斗力,不可能深夜都一直赶路。毕竟,他们和韩遂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不可能一晚上或者一天就追上韩遂。
如此一来,韩遂摆脱了危险,没有被陈到和张任追上。
韩遂一路疾驰,很少有休息的时候。
不过,即使是机器用久了也得停歇下来休息,何况人乎?
大军停下后休息,韩遂翻身下了战马,靠着一块石头坐着。阎行和张横坐在韩遂旁边,脸上都露出疲惫的神情。
此时,韩遂已经是两鬓斑白,苍老了许多。
他率领大军杀向王灿时,虽然也显出苍老之色,却显得豪迈峥嵘。
但现在的韩遂,却透出老人迟暮的苍老了。
再加上韩遂的肩膀被王灿一箭洞穿,让韩遂吃尽了苦头。他已经是五旬开外的老人,身体的恢复能力比不得年轻人,身体的体质也逐渐开始下降,而且现在还连续不断的赶路,也没有修养的时间,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完全恢复。
倒是受伤严重的张横,左臂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结痂了。
年轻人的恢复能力,显然拜韩遂更好。
韩遂叹口气,问道:“彦明,我们还需要几日才能返回冀城?”
阎行朗声回答道:“还需两日就能抵达冀城。主公尽管放心,即使王灿率领大军追来,也不可能追上我们。等到了冀城后,有了粮草和军械,再从冀城征调士兵守城,肯定能挡住王灿的大军。那王灿劳师远征,不可能长久坚持下去的。”
韩遂点头道:“但愿吧!”
顿了顿,韩遂又低声询问道:“马孟起有什么动静?”说完,韩遂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看着马超和马休所在的地方。
阎行说道:“两人沉默寡言,又不和军中的将领来往,没什么动静。”
韩遂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阎行也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后还得继续赶路,有一点休息的时间都非常宝贵,所以阎行很是珍惜。
半个时辰后,韩遂领兵继续赶路。
半路上,突然有十余个士兵从冀城的方向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士兵当中,为首的人是一员小校,他带着十余个士兵赶路,碰到韩遂的大军后,脸上露出喜色,转而又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但还是急忙朝韩遂所在的位置赶去。
韩遂注意到了小校,他看见小校以及十余个士兵后,顿时露出凝重之色。
眼前的十多个士兵衣衫破烂,面容疲惫,非常落魄,显然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见此情况,韩遂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小校经过士兵的检查后,跑到了韩遂的面前。
“砰!”
小校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突然哽咽了起来。
韩遂眉头皱起,心中更是担忧,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校脸上满是愧疚的表情,缓缓说道:“将军,陇西失守了!”
韩遂闻言,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缓缓抬起手,指着小校,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韩遂彻底的愣住了,眼珠子一动不动,被士兵的话吓到了。但他心中仍然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旁边,阎行和张横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
小校再次重复道:“陇西失守了!”
“啊!!”
韩遂惊呼一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变得黑乎乎的,好像天快塌下来了。韩遂抓住马缰的手突然松开,眼睛一闭,身体摇摇晃晃,从马上落了下来。
幸好阎行注意到韩遂的表情不对劲儿,已经下了战马。
韩遂的身体从马上栽倒下来的时候,阎行立刻疾跑两步,迅速的伸手接住了从战马上摔落下来的韩遂,才让韩遂没有落在地上。以韩遂身体目前的状况,若真是落在地上,恐怕得摔掉半条命。
小校见韩遂昏厥过去,也失声痛哭,露出悲恸的表情。
陇西丢了,他也非常的悲恸。
良久,韩遂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韩遂睁开眼睛的刹那间,脸色一寒,大喝道:“陇西城墙坚固,粮草齐备,军械丰足,怎么可能被攻破?哼,你竟敢扰乱军心,罪无可恕。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小校给我拖下去,斩首示众。”
阎行眉头一挑,旋即又明白了韩遂的做法。
当即,几个士兵走过来,将小校拖了下去,一刀砍了脑袋。
小校至死都是迷迷糊糊的,他明明是来报信的,怎么会被韩遂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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