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孟家老祖,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便是天下宗门的人见了也要恭敬几分。
只是这白羽堡丁家又是怎么回事?
白羽堡不是孟家的嘛?
见得陈泽面上疑惑,玄灵道人也不解释,只是将手中书信给陈泽看了之后就问道:
“丁家那两名婴变修士书信上写的是来我太初派一游,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我观他们用意跟外头那些修士是一样的。
于是便来问你那阵法是否真能阻得婴变修士。”
陈泽答道:
“玄灵前辈且放宽了心,我那迷魂阵,纵他是婴变修士,也奈何不得,若前辈与两位元神真人还有担忧,不如我再在其中加点佐料便是。”
佐料?这阵法还能加佐料的?
玄灵道人乃古修,也没见识过科技修仙的厉害,所以对于陈泽鼓捣出的这些名堂,是半点也不懂。
陈泽见状,便笑道:
“只是加了佐料之后,恐怕会将那些人得罪得太过,日后不好开解啊。”
一听此言,玄灵道人便挺直了胸脯:
“加!使劲往里加,有什么事妾身保着陈郎,若是真出了事,大不了妾身带着陈郎浪迹天涯就是,绝不拖累太初!”
谁要跟你浪迹天涯啊!我只是想在这帮太初晋升个二等宗门,然后从那盘天会上找到起死回生的方法回到现实世界啊大姐!
陈泽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加佐料了,同时朝太初派外走去,想去看看这会儿外界那些修士是个什么光景。
还能是什么光景?无非就是十来个元神修士在被困在周长义的大旗后方百余步的距离跟个痴呆儿一般,剩下的修士大惊失色。
却原来是,这些元神修士见木已道人进入太初派后,迟迟不得归来,心中着急之下,九华宗的其他元神真人再也顾不得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召集了一些交好的元神真人就要往里传,于是这一只由九华宗掌门真人带头。
除木已外四位五行真人打先锋,剩下的元神真人辅助的强攻队伍便密室在了这迷魂阵内,成为一群名副其实的老年痴呆患者。
众修士之前还以为这周长义大旗背后的阵法是控制人身的定身阵,只要人入内,便不能移动,连念头也无法传出。
可知道比元婴修士修为高声的元神修士进入了,他们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定身阵啊,分明就是迷魂阵。
碍于修为实力元婴,那些入了阵的元婴修士被迷了魂魄,连怎么动的都忘了。
可元神修士却不一样,至少他们还能激动怎么移动,怎么说话。
于是乎,让人大跌眼镜,让九华宗门人弟子差点羞愤难耐当场自尽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九华宗掌门真人行得百步远后,身子忽然晃了晃,一身滔天气势已然不存,反而是一副孩童模样。
那掌门真人坐于虚空中,先是在众目睽睽下掏下自己的鞋子闻了闻,然后露出一副恶臭表情。
转眼看了看旁边留着口水正在数天上有几朵白云的九华宗隗水道人,偷偷一笑,跑到那隗水道人身手,突然就伸出手来将手中臭鞋塞入隗水道人嘴中。
然后便在那笑得跟村口的二傻子似的。
最可笑的是那隗水道人,猛然被臭鞋入口,这隗水道人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还有模有样的在嘴里嚼了嚼。
看得周围的离火,金华,土岁三位道人直流哈喇子,三位道人也不讲究,立刻便如恶狗扑食般扑了上来与隗水道人抢起臭鞋来吃。
看着身后的九华宗众修士修得差点没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更有些修士蹭着旁人不注意,直接将衣服上的九华宗标致用法术给掩盖了起来。
至于那些与九华宗交好修士的门人弟子,更是羞得当场哭了出来:
“师父!!您回一下神看看弟子啊!!我的师父哟!!”
场面之悲怆,宛如老年痴呆患者的亲属在声泪俱下唤醒自己失忆多年的父亲。
“哈哈哈哈!!这剑城闵道果然是个乡下之地,弟弟你瞧,这些修士真是丢人,我若是他们弟子,恐怕非得一剑捅死这些老家伙咯!”
说话之人,名叫丁嘉怡,正是之前玄灵道人跟陈泽说的白羽堡丁家之人。
他这番话出口,四周众人,却无一人敢出声反抗,甚至就是连怒目而视的也没有一人。
只因这丁嘉怡乃堂堂婴变修士!
之前到来时,由于不知根底,还有些宗门之人上前去问了一问何方来路。
不想这丁嘉怡却是傲得很,只吐出一个滚字。
那些人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恶气?撸起袖子就要干,他们才做好战前热身,就被丁嘉怡给当场打杀了,其中还包括一名元神修士!
所以此时就算对这丁嘉怡再是不满,也无人敢对其说上一个字。
况且这丁嘉怡身旁还有两人,皆是连元神修士都看不清修为之辈,怕也是两个婴变期修士啊!
众元神真人之所以如此急切来到太初派,就是怕太初派法宝之事走漏风声,引来别道大能修士就糟了。
可是他们千赶万赶,没想到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与他们所想不一样,丁嘉怡与其弟可不是专门为了太初派而来,只是因为昌云河道与剑城闵道挨得更近,而且丁家有好几个灵石矿场又在剑城闵道的交界之处。
所以族中派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一个老仆来这看上一看最近风声正紧的蛮族之事是否为真。
还有就是,让这兄弟二人修补修补感情。
谁知道一来这剑城闵道,就听说居然有极品法宝可抢。
那弟弟还没说什么,当哥哥的就已急不可耐地朝太初派赶来了。
其弟名叫丁奇伟,乃婢生子,本是上不得台面。
一直以来,丁家对这个丁奇伟也一直没有任何关注,甚至还导致他自幼便被族中恶仆欺凌,导致他一怒之下叛出了丁家。
至于今日为何在此,却又是另一番说道了,且揭过不提。
听得丁嘉怡所言,丁奇伟想了想,扫了一眼周围敢怒不敢言的修士们:
“此不是白羽堡内,还请兄长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