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赐不知道是生是死,一直处在昏沉之中,脑海中若隐若现的声音一直在回荡着。
“咦,这两小崽还挺奇特,这个看上去是星辰,这个怎么什么都看不到,是个什么玩意呢?”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反正声音游丝,不断的在天赐的脑海中响起。天赐极力想醒来,但不管如何挣扎都是无法苏醒,似乎是被人黏住了双眼,脑海中一片清明,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摔死了?不对啊,但是这声音听着如此真实……难道……”
天赐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念头,觉得自己是真的身死了,可能已经来到了地狱。
“不可能,定是人在作祟!”天赐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身体也开始拼命的挣扎,但一试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完蛋了,真的死掉了吗?还有那么多少事情等着我去完成啊!玲珑还在等我呢,雪儿还在等我呢……”天赐开始情绪激动,若是能够看到的话此刻的自己胸膛起伏剧烈,像是走火入魔,猝死的节奏一样。
“喝啊!”
内心中发出一阵低喝之声。腾的一下,身体坐了起来。
双眼睁开,一片迷糊,像是浓浓的迷雾笼罩,又像是粘稠的液体粘着。
“这是什么地方?”天赐这才打量清楚,自己似乎没有死,因为一摸自己的身体脸庞都是热乎的,这就证明自己还活着。
“活着就行,待我出去,灭了你个老东西!”天赐把心中所想在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出去,呵呵,你可真是痴心妄想,我们在此千万年都是出不去,你想出去!”
“谁?”
听到声音,天赐下意识的四下打量一番,但是并没有看到一个身影。忽然想到自己是和风影一起跌落的,赶紧回头去找。
“风影,你在哪里,听到回答我!”
挣扎着站立起来,自己竟然真的就在一滩粘稠的液体中躺着,但是身边并没有风影,低头看去,液体如浆糊,只是颜色上不是乳白色,整个池子中的液体颜色偏暗带棕色,整个十丈长宽的池子中满满都是着浅棕色液体。
“小子,别挣扎了,污染了我们的血池还想出去,你就等死吧!”声音说完一阵清风拂面,但下一刻天赐就感到脸上一阵阵火辣。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接二连三的响声。
“啪啪啪!”
天赐双颊上瞬间多出了无数道红印。
被一顿毒打的晕头转向的天赐,摇晃着脑袋,怒骂。
“躲躲藏藏是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出来,出来我不杀了你!”被一顿莫名其妙的毒打,确实是让天赐窝火的紧,谩骂时双拳紧握,根根暴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细小青龙一样,爬满双臂。
“吆喝,还有点脾气。小青,在给他几巴掌!”
话音刚落,天赐双颊又是一顿猛烈攻击!
“啊!”
暴怒的天赐双手狂乱挥舞,但是毫无作用。
不过,这次天赐算是真切听清了话音,似乎并非男人的声音。
“女人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乱打人了,出来啊!”天赐不妥协,还在怒骂着。
嗡~
一道耳膜震动的声音响起,距离自己二十丈开外,缓缓亮起了光线。
像是一个山洞,又像是一座宫殿,总之,不是很规整,但有看上去是人为开凿。
两侧站满了人影,不对,确切的说是一堆动物,奇形怪状,中间一把藤条胡乱编织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面女子,那面相可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皮肤白净,吹弹可破,一对红唇娇艳欲滴,像是碰一下就会破裂。但是再往下看,天赐差点谈坐了下去,因为天赐没看到这女人的下半身,只看到一条长长拖着的巨大尾巴,尾巴尽头开着叉。
“人鱼!”天赐震惊喊道!
人鱼并非人类,但是和人类也有不少的渊源关系,天赐在永益村的时候,村里长者经常会给他们小孩将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其中就讲述过人鱼一族的故事,只是传言人鱼一族得罪上天,被惩治永世不得出世,至此,人鱼一族消失踪迹。
“怎么,小子,还知道我们是人鱼一族?哈哈,老大,看来我们的威名还是在世间流传着呀!”端坐在上的美貌女子没有说话,但是左手边站着的一个像蛤蟆一样满脸疙瘩的男子说话了,一张口吐沫星子乱飞,看的天赐恶心不已。
“你知道人鱼一族?”良久之后,美妇没有理会那疙瘩男,直接问天赐。
天赐看到这人似乎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答案的,现在天赐没看到风影也是心里发慌,所以想趁此机会来知晓一些风影的下落,想到这里,天赐便拖长语气。
“那,你能告诉我朋友在那里吗?”
“小子,少和老大谈条件,小心阉了你拿你去为海龟!”
那疙瘩男在次吼道。
“我们两人一起不慎跌落下来,也不知贵处是何地,更没有要有意冒犯贵处,还希望能够告知一声我朋友在何处!”
天赐的语气不硬,但态度肯定。
“放心,你朋友好的很!”那美妇平淡的回道。
“谢谢!”
“快说小子!”
“人鱼一族我只是听说过,刚看到您,心里突然联系到了以前听说过的故事,所以就脱口而出了,其实我并不知道您是否是人鱼族!”
“马德,这小子耍我们,老大,阉了喂龟吧!”
疙瘩男似乎对天赐特别痛恨,几句话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阉字。
等了片刻看美妇没开口就没在往下说了。
“你从何处来的?为何到了我们这里?”美妇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天赐。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和朋友不慎跌落下着深渊的。”天赐并没有说是被人打下来的,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还是避免犯这类的错误。
“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地?你一句跌落下来就能够搪塞过去?”美妇有点怒了,声音中带出了一股不重不轻的威压,笼罩在了天赐周身,让天赐本就沉重的身体此刻更是异常难受。
“你这是何意?我本如实想告,为何这等对我?”天赐不是个怕事情的人,但只要能够动嘴的,还是尽量避免动手,再说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更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旦动起来,自己肯定吃亏,因为他压根感受不到这美妇的修为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