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流氓~~~~~”
厉烨华气极,忍不住一脚踢出,念无尘却是不以为意的邪邪一笑,伸手就将对方手中的衣服夺过。
“不答应就算了,这件衣服虽然小点,但是勉强还是能遮住身体的吧,我就这么穿出去在醉梦人间和飘渺天一走,或者直接回逍遥王府也行,估计你哥还有卓兄他们现在都应该在那里等我们吧。”
说着,他还开始将手中的衣服往身上套。
“你~~~~~~”厉烨华无语。这种事情别人应该是干不出来的,不过念无尘还真的有可能做得出。
“好了,好了,答应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又羞又气的看了对方许久,她最终只得轻轻一叹,认命似的挥了挥手。
“无赖。”临了,气愤不过的她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才忿忿的接过衣服,瞪了对方一眼,转身向着某个阴暗的角落走去。
念无尘胜利的一笑,转过身来。当窗外柔和的阳光照到他脸庞之际,却好像如负重释的吐了一口气,脸上的邪气笑容瞬间消失无踪,有的只是一脸的凝重与坚定。
“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吗?”过得好长一段时间,两人的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厉烨华立即轻轻的问了句。
“过会再回去吧,我们也得见见我们的大媒人啊。”
念无尘摇了摇头,慢慢走到满是爬山虎藤的窗户边上。“前辈,你也应该出来见见面了吧。”
“砰~~~~砰~~~~”念无尘话语一落,不算太重,也不算太轻的脚步声立即从木制的楼梯上传来,好像是在提醒两人,有什么不雅没收拾好的事情赶快收拾一般。
终于,陈伯那苍老的面容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只见他淡淡一笑,轻轻的向两人挥了挥手:“坐下来说吧。”
“我想前辈应该就是那位天幽门的天纵之才——陈掌门吧。”
三人坐定,念无尘立即轻轻开口说道。
“陈掌门?”陈伯一呆,随即笑了,笑得很自然:“是的,老夫在这里看守着四灵元石,又姓陈,是人都会这么推断。不过我可以告诉公子,你错了。至于老夫的真实身份,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只要你们相信,我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就行了。”
“当然。”念无尘点了点头,目光平静的迎了上去:“不过,我猜想前辈也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们说吧。”
“年轻人就是这么急躁。”
陈伯好像很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屈指一弹,一道白光立即没入从念无尘眉心没入。
厉烨华顿时一惊。“陈伯你。。。。。”虽然她面前这老人有着深沉的信任,但对方将什么东西打入了这个已经算作自己丈夫的人身体,她难免还是忍不住要担心的。
“唉~~~~真是女生外向啊,才刚做人家老婆就。。。。”
陈伯好像很伤感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但是发自真心的笑容。“放心,我是在给他治伤,他身上的伤经过昨夜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碍,但却还未全部清除,如果不治疗,以后会很麻烦的。”
厉烨华一呆,侧头问道:“不就是气机冲突吗?怎么会如此严重?”
“算了,现在给你们说这个你们也不明白的,以后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
陈伯摇了摇头,并没有厉烨华的问话,而是浑浊的眼光落到了念无尘身上:“对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明明可以轻易击杀那些人,为何还要冒险用你也不了解的方法呢?”
念无尘身体一震,自己修炼这种功法如此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被人看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陈伯却已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是老夫糊涂了,你修行的功法却是不适合被六道的修者知道。”
此时,念无尘也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事情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他反而放开了来。“对了,前辈,照你看来我修炼的功法究竟属不属于修行界的功法呢?”
“算是,也算不是。就看你怎么理解了。”陈伯依旧莫测高深的摇了摇头。
算是?也算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厉烨华一呆,听两人对话的意思,好像念无尘也不知都自己修炼的究竟是什么,开什么玩笑。修行法决啊,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事关爱郎生死,当下,她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站起好像小时候在这老人面前撒娇一般。
“陈伯你怎么老是这样,说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啊。”
“好了,好了,骨头都快被你摇散了。”陈伯“溃败”的挥了挥手,随即慈祥又面色一正,严肃的说道:“傻丫头,不是陈伯不告诉你们,而是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弄不清楚的反而对会带来灾难。现在你们只需要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及他修炼功法的事情,还有小心给你功法的那人。”
“嗯?”厉烨华一呆,迟疑的看了念无尘一眼:“可是,要事有人看出他的功法来呢?”
“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只要他不自己显露,普天之下能看出他功法的人只有四人而已,我就是其中一个。”
“啊~~~~~~”厉烨华两人一声惊呼,念无尘认为对方是过去天幽门门主已经将对方身份想得够高了,不想这。。。。。当下,两人不由面面相觑,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也不用猜我的身份了。”陈伯慢慢站起,扭头向窗外看了看。“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叫你们来只是告诉你们,他修炼的功法关系太大,无论如何不可以让别人知晓。至于以后你们想重建天幽门的时候可以让参看饿鬼道的功法,他的真元可以模拟天下六道所有功法,不用担心被人看出来的。”
说着,他又还不待两人惊讶,好像很急似的说道:“对了,还有你从众生万象琴中和战天干戚中领悟的那些东西不适合你,千万不要像今天一样,单独用来对敌。不过你能抽取一些有用的融入你的剑势或者是以后的攻击方法中也是可以的。”
念无尘微微摇头,其实,他对功法的事情并不是太关心,虽然从自己的兵刃中参悟了一些,但他一直没有依仗于它们的意思,有了这一次受伤的经历,他自然以后会小心得多。
相反,对你天幽门的事情,他则是关注得更多。这次将那些死士引到此地来,就是想引起陈伯的注意,看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刚才对方只是淡淡的提起天幽门后,立即又转向了自己的功法之上,他没机会插嘴。
只见他淡淡一笑,起身对陈伯深深的一躬,诚恳的说道:“谢谢前辈指点。不过,晚辈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虽然我不知道前辈一直驻留此地守护的是那副兽骨一般的东西还是那个四灵元石,但总的来说,前辈在此地就是和天幽门有缘,不知前辈对天幽门的重建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念无尘口中“兽骨”两字一出,陈伯眼中立即闪过一道精光,不过,转眼之间又消失无踪。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不错,你的确聪明,厉丫头跟着你我也放心了,至于天幽门的事情嘛,我也替你们想好了。”
说着,他手中又出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令牌,往对方手上一丢。“你们拿着这块令牌去找那个乌丫头的父亲,就说令牌的主人请他帮个忙,让饿鬼道支持天幽门重新立宗并且约定罗刹门五百年内不要对天幽门有何举动,至于五百年之后嘛,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念无尘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令牌,厉烨华却是看了看旁边的念无尘,一阵踌躇之后,才终于咬了咬牙,轻轻开口说道:
“对了,陈伯,我想问您,看乌姑娘的样子应该是过去受了很严重的伤,您可有办法治疗让她变成原来的小玲姑娘吗?”
陈伯一愣,自己打量了对方清丽的面庞半晌,终究还是无奈了摇头轻叹道:“其实现在的乌丫头不能说就是那个小玲,也不能说她不是,真正的情况你们以后会知道的,至于治疗的方法我也是没有的,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
说着,他人也瞬间化作了一道清风,飘散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走了,念小子,既然你已经猜到我在这里守护的不是四灵元石,而是那两样东西,就好好运用它吧,不要辜负了我的希望才是。还有,对厉丫头好一些,不然老夫不会放过你的。”
场中,就剩下了低头依旧看着手中令牌发呆的念无尘,以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小玲伤势的厉烨华。周围一片寂静。
时间一丝丝的悄然被抽走,远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慢慢抬起头来,还是厉烨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一转,道:“对了,陈伯说的那东西是你当日取走的那两样吗?你又是如何猜测出陈伯是在守护那他们,而不是守护四灵元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