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渊苦涩地一笑,“也只能这么想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跟他们共事。”
“能告诉我小三的情况吗?”
“她是新来的实习生,刚刚大学毕业,来了还不到一个月,要不是这次的事,我对她印象都没有。至于我男友,我们这个圈子诱惑很多,他一直都很老实本分,这次是被我伤了,才会被那个实习生趁虚而入。”
夏雨润好奇地问道:“你把他,伤了?”
“他跟我求婚了,我没答应。”
“……”
“我觉得现在我们两个人的状态很好,我不想改变,他非要瞒着我给我惊喜,结果给了我一个惊吓。他觉得我当众拒绝伤了他男人的自尊,跟我冷战,还跟那个实习生在一起了。”傅池渊越说越后悔,这跟工作时的她判若两人,她哽咽道,“他劈腿我也有责任,昨天听说他带那个实习生回家见父母了……我觉得我再不做点什么,我真的会永远失去他……我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找到了小玫,小玫就向我推荐了你……呵呵,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看到你这么年轻,你真的能帮我吗?”
夏雨润恳切地说道:“我尽量,如果结果不能如你所愿,也希望你一切往前看。”
傅池渊笑了笑,她到现在为止都不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能帮到自己,对她而言,找一个陌生人倾诉一下,心里也就畅快了许多。
从摄影棚出来的时候,夏雨润感觉外面就跟火炉一样热,毒辣的阳光炙烤着这个城市,没有一丝风,大树上的叶片都纹丝不动。
但是,她没有停歇,立刻打车去了傅池渊给她的地址。
坐在出租车里,她翻看了傅池渊男友的照片,看相貌,那是一个五官非常端正的男子,举着相机的样子有一股儒雅的书卷气。
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既有不错的经济基础,又长得帅,会摄影,会画画,带点艺术气息,还很浪漫,最受年轻小姑娘的欢迎了。
男人不同于女人,女人过了三十就贬值,而男人,越老越值钱。
不一会儿,目的地到了,这里是一家小酒吧。
不同于那些只在夜晚经营的酒吧,这家酒吧虽然地方小,不过特别有格调,安静,清雅,是真正可以约朋友小酌闲聊的地方。
此时刚过饭点,酒吧里面只有寥寥数人,夏雨润挑了一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
傅池渊说,这家酒吧是她男友开的,闹掰之后他就搬到了这里,至于那个实习生住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没事,她来查一查就知道了。
才坐下没多久,她还在纳闷怎么没有服务员过来招呼的时候,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那男子高大伟岸,留着胡渣,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傅池渊的男友,凌海川。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凌海川一脸的不耐烦,一手拖拽着行李箱,一手拽着女孩的胳膊,怒声质问:“谁让你来的?谁允许你搬过来的?!快走!”
沈思欣被拖着走了一大截,靠近吧台的时候,她往里面一蹿,整个身子都躲进了吧台,死活不走。
“凌海川你休想像甩掉傅池渊那样甩掉我,我可没她那么蠢!”
凌海川回头瞪她,双目赤红,但碍于酒吧里还有客人在,他无奈地将怒火压了下去。他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要么,你现在自己乖乖离开,要么,我报警,让警察带你离开。”
夏雨润的位置正好就在吧台附近,这绝佳的位置让她很容易就能看到凌海川脸上的表情,她暗暗心想:这才过了几天啊,他们这么快就出现问题了?那岂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沈思欣可不管影响不影响的,扯开了嗓门大声嚷嚷,“我是替你不值啊傻子,有房子不住住酒吧,我是心疼你啊。你要住酒吧,好,我陪你住,我陪你还不行吗?”
凌海川闭了闭眼睛,转身朝顾客们说道:“抱歉,今天有点私事要处理,暂时不能为大家提供服务了,今天大家的?酒水全部免单,抱歉了。”
见状,客人们纷纷离开,夏雨润也只能离开。
关了门,凌海川不必再压抑内心的愤怒,对着沈思欣狂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思欣吓得脚底发软,气势一下子弱了,鼻子一吸,眼泪就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我没想干什么啊,”她柔弱地说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看到她哭,凌海川一下子又揪心起来,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女人一哭,他就没辙,“你能不哭吗?能好好听我说吗?”
“你说呀,我听着。”
“我比你大了将近20岁,我们不合适。”
“我不管,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就喜欢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沈思欣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使劲抱住他,要摇着他的身体,“我不管我不管,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你别对我这么凶嘛,我爸都没有对我这么凶过。”
沈思欣这一招,把凌海川吃得死死的,凌海川发怒也不是,哑忍也不能,头痛得快炸了。
他只能好声好气地劝道:“这里地方太小,没法住,又热又闷,还有蟑螂。”
“什么,还有蟑螂?”
“是啊,我都打算搬到隔壁的宾馆住了,要么把地方让给你?”
沈思欣连忙摇头,“不要,你住哪,我就住哪。”
凌海川一脸的无奈,但是,他很坚持,“你想我打电话给你爸吗?”
“你……”
“你拎着行李箱出门,就算我不给你爸打电话,他也会给我打,你自己看着办。”
沈思欣其实也不是真的打算住下,她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决心,顺便也让这个男人知道,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吃干抹净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
思忖片刻,她识趣地拎着行李箱走了,临走还扔下一句话,“我晚上过来找你。”
凌海川:“……”
夏雨润一直没有离开,看到女孩坐上了出租车,她才走近敲门,“你好,现在可以营业了吗?”
“不。”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
“请问你是傅池渊的男友,咳咳,或者说前男友,凌海川先生吗?”
凌海川转头看去,诧异非常,“我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