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清晨的空气,跟现代比起来,说实在的,确实质量很高。
有些人,喝高了,次日会醒来的特别早,无论多晚睡下,总是会早早醒来,小佳就是这一类。
睁开眼,她伸了个懒腰,下了床,懒洋洋的揉着脖颈,怎么她总觉得,那里非常酸痛,好似给什么砸了一砸似地。
迷糊,迷糊。推开了窗户,外面的天色蒙蒙亮。
一身酒气…
昨天,她好像喝酒了。
猛地她一个哆嗦,不觉惊呼“昨天我醉了!”
她若醉了,那便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是在花楼喝酒的,她不会是…把楼给烧了吧!
不行,这里看不到哪栋建筑物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
她得去看看,这是必须的,必须清楚另一个‘自己’到底有没有惹出大事来。
连忙低头一看自给的衣裳,还是那身换了装的男式衣裳,倒也好省了繁琐的衣裳穿着过程,连忙奔到洗衣台前胡乱的麻了一把脸,便急匆匆的夺门而出。
她竟然又忘记了照镜子…(作者咆哮:乃还是不是女人!)
刚一开门冲出去,迎头便栽进了一个怀抱中,这味道,是小优。
迎头一看,小优也正低头看着她。
宝蓝的眸子,熠熠而闪,邪魅中隐隐多了份成熟,仿佛一夜之间便长大了许多,眸
里泛着温柔的味道,唇角轻轻微扬“姐要出门?”
“小优,昨天我怎么回来的,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小优微微一笑“昨夜大仙把你打晕了,亲自抗着你回来的。”
总觉得小优有了些变化,却又说不上来。
“是他啊…”小佳嘴角抽了抽,惨了吧,这下不全抖出来了,脑海中一想起蓝颜那张惊世的帅脸,她隐隐觉得老天爷有可能又要让她大走霉运了,便急忙追问道:“那他呢?走了?”
小优还是微微一笑“人到没走,就是把自己关房里,想必是生了一夜的闷气。”
一听人没给她气走,心里提着的大石头放下了,可却不足以如释重负,她压低声音凑近小优耳边问:“昨天,我有没有在酒楼里搞破坏?恩,我是说,我有没有把酒楼的人暴打一顿?”之类的…
小优是有问必答,微笑着“这些倒是没有做,不过…”
不过什么?小佳瞪大了眼镜,咽了咽口水,难道她昨夜里去祸害别的地方了。
小优甜甜一笑,笑得多么无害,却可以这么淡定的说出她的‘恶行’“不过昨夜姐调·教了调·教,白天救回来的那个公子。”
调·教?猫了个咪的她打人了!还打了恶少!
‘调·教’这个词汇是早些时候,客栈伙计与小优闲谈时,教给他的。
当时小优很虚心的请教伙计,原文如下: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扑倒在地,然后对他说“我要你的心,属于我。”这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
伙计笑得暧昧,拍了拍小优的肩,答曰:那是…调·教。你懂的。
伙计还没等小优再问调·教是什么,伙计便去忙了,小优便找来了老板问:调·教是什么意思?
老板理着算盘账簿,答曰:我那些个伙计要是敢偷懒,不听话,我就收拾他们,以后他们便不敢再犯,这就是调·教。
于是……
…
“姐,你要出去,带上我。”他笑得很甜。
她惹谁不好,偏偏得去招惹恶少宇澈,猫了个咪的…小佳在脑海中假象的推理了一番,很有可能她喝高以后,气势汹汹的冲劲进了宇澈的房间,再趁着宇澈来不及反应时,一阵拳打脚踢……
小佳嘴角抽了抽。
也有可能是她转移破坏阵地的时候,宇澈正巧在街上闲逛,于是她‘空袭’某人的背影……
她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但实际情况,必须得知道啊!
确是不能在这里继续再讨论了,连忙偷偷瞄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拽起小优便往楼下奔去。
一口气飞奔出客栈,她做贼心虚的压低了声音,向小优求真相“那,昨夜,我…不,我是说,白天救回来的那个公子,他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没有扬言什么此仇不共戴天之类的?”
“这…”小优稍作犹豫,迟疑才答:“我发愣了一会,不过,经姐调教之后,那位公子脸色有些苍白…”何止是苍白,简直是面如死灰。
糟!她不会是捅了对方几刀…
心咯噔一下!
…
如果是这样…
宇澈会不会已经死在了那紧闭的房门里了!
“小优。”她焦急的询问“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没有啊。”
虚惊一场,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去看一看啊,就算她真没丁点半点印象,可再怎么说犯下事的人也是她啊!
又不是小事,她可是‘调·教’了人家啊!
这放在现代,那可得陪不少钱,才能解决的刑事责任…不行,她得硬着头去道个歉,再替恶少请个大夫。
想到这里,她调头又往楼上奔去。
小优紧随其后。
来到宇澈房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上了标准的笑容,轻轻往门上敲了敲,硬着头皮隔着门板说道“那个,我是赵小佳。关于昨天发酒疯的事,非常抱歉。”
随着她本以为很和蔼,很轻柔的声音落下之后,里面便传来了瓷器摔地碎落的声音,宇昊竟然也在屋里头。
她听见宇昊再里面说了一句“不好,她来了!”
随后又是桌子被撞了一下的声音,一阵混乱的脚步之后,屋里再也没了声。
也不知道到底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小佳急忙喊道:“里面还好吗?请给个回应。”
静。
…
最终破门而入时,里面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窗户,是开着的。
被褥掀到了地板上…茶壶碎了一地,和着地上那一滩水痕…
之前明明有人在这里,难道是跳窗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