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互传着歌曲,彼伏在一片片山林,小佳躺在一棵大树下,枕着许多大包小包,还盖了件衣裳,此时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树影舞轻风,不同程度的明暗交替着,一对鸟儿频繁的飞进飞出,分工给它们的孩子们喂食……看着看着,疲倦的双眼又缓缓闭上,翻个身,避开穿过树影照在眼前的光线,继续睡。
这棵大树脚下另一边,则是小子尘,他睡得更显得香甜些,对周围的声音完全无动于衷。
鸟儿们有鸟儿们的生活,就如同勤恳作作的蚂蚁群,忙碌着,也互相交流着,它们的忙碌与她俩的惬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条懒洋洋的蛇,从树上滑了下来,或许它今天心情不错,没把树下沉睡的小佳视作敌人,也没把树下沉睡的小佳当做早餐,悠闲自得的绕过她去散步了。
这棵大树上半依着一袭红裳,怀中抱着黑狼小优,一缕柔和的阳光洒在他俊美的面上,唇角带着懒懒惬意,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树下还在熟睡的赵小佳,随手摘了颗树果朝下方的人扔去。
小佳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两次被树果砸到都没反应过来的她,只朦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绿草,一只娇小的松树正巧与她对上了眼,小松鼠先是一愣又一震,拔腿就跑了没影。耳边树叶莎莎的此起彼伏正替鸟儿的歌声谱着背景音乐,交织在心底时,挽起说不出的宁静,说不出的柔和。
那前去散步的懒蛇没走多远又沿路回来了,仿佛是粗神经的户主外出忘了带钱包,非得是要回一趟家才能远足一般,从绿草坪上滑了回来。慢条斯理的出现在小佳侧爬的视角范围,吐着杏子,一摇一摆。
“蛇…”她迷迷糊糊的呢喃“梦见蛇是好事…”说着说着又闭上眼睛,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她的睡意如同遭遇了雨水倾泻,瞬间浇醒。蛇?蛇!
猛地从草坪上直接跳了起来,这个反应是如此的迅捷,与那同被惊吓到的懒蛇对视,她绷紧了神经,眉梢不自觉的挑了挑。
这时,从树的上方传来了一个悦耳的男声,似是在笑“你也有怕的东西。”
也是这时,她甚至来不及等树上的声音,这蛇触发了她后天形成的本能,有人说过,人的潜能一旦爆发,远远是超乎想象的,就拿她此时宛如箭矢般射出的逃窜速度,一溜烟就没影了,当真是迅捷了得。她此刻兴许还在林里狂奔,又兴许是早已停下,一阵后怕的拍着胸脯给自己打气,自也没有听到红裳笑意的机会,徒留无数个莫名其妙在脑海中策马奔腾。
她不是睡在客栈里吗?
她难道不是睡在客栈里?
……
但她睁眼之后,跑了一阵之后,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绿海。
不由得想起莫名其妙穿越的最初,难道说,她又穿了?几乎是一涌而上的窃喜,或许她回去了,已经回去了!
就要欢呼时,那熟悉的声音又将她拉回悲剧中。
红裳带着小子尘骑着马,手里还牵着另一匹骏马而来,这匹骏马的马背上负着小佳之前买下的大包小包物件,也就刚好够人单骑。
含笑而来“既然醒了,就开始赶路吧。你昨不是说这些东西要换地倒卖吗?”
对视。
时间静静流走,赵小佳的表情历经了许多种戏剧的转变后,最终换上那一副淡定的神态,共花费了九分零三十一秒。
她算是明白了,感情她睡的正酣时红裳就把她搬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原因,要么就是怕她去找奇,要么就是怕她往青楼里钻,搞不好还是个双选题。
她看了看白皙的手指递过来的马缰,平静的提出异议“其实我很轻,也不占地。可以三人共一骑。”
他答的很帅气“男女授受不亲。”
小佳笑笑“没关系。”厚着脸皮一把抓住那白皙的手,笑得格外灿烂“朋友,拉一把,这马太高,我爬不上来。”
他的俊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妖女,你就不能有点廉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