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去！”
“……我觉得那里最合适。”
“你疯了吧？那儿可是皇后住的地方！”苏灵瞪着永成，后者刚刚建议她住到守宁宫里去。
对方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逗她：“难道一定是皇后才能住吗？”
如果她回答“是”的话永成就能顺着往下说了，不料某人却翻着白眼答道：“谁住都成，反正我不住。”
“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
苏灵极度认真地看了他三秒，态度严肃地点了点头：“因为我怕鬼。”
永成顿时一脸黑线。
“……你要是实在不想住守宁宫的话，那就住冰凝宫吧。”
看到对方已经做了艰苦的让步，苏灵赶紧一口答应，谨防他反悔。但等她到了地方才发觉自己答应得太快了——冰凝宫是守宁宫后面的四宫之首，也就是东边两个宫殿中的第一座，应该是身份最高的妃子住的。
苏灵刚想用实际行动表示不满，忽见小顺子从宫门里面跑出来，向他们俩躬身行了一礼，又低头跟永成汇报：“德妃娘娘要来向皇上谢恩，奴才回说皇上正跟灵主子说话儿呢，依皇上的意思让她直接迁到直方宫西院儿里头去；奴才也提早儿叫人过那边儿通知贤妃娘娘去了。”
某人最开始还一头雾水地听着，后来看永成满意地点头，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
“不会吧？”她看了小顺子一眼，微微眯起眼睛问永成，“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住这儿，把原本住在这里的妃子给赶出去了吧？”
“我只是把她送到西边宫里去了，”永成轻描淡写地笑着打岔，“没赶出去。”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苏灵干脆什么都不想地住了进去——折腾了这么久，她急需一场毫无干扰的休眠。
这两天因为身心俱疲导致脑子发木，所以没来得及有太多想法，等她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睡到自然醒之后，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才逐渐在脑子里回放——从被迫离开福全家开始，一直倒退回慕风被贬为庶民那一幕。
“主子醒了？”见她躺在床上皱着眉发呆，白兰小心翼翼地问。她再次被派给苏灵当丫头，所以特别尽心尽力，生怕她主子又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就跟苏灵离开皇宫是因为她伺候得不尽心似的。
苏灵边答应着边往周围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没有永成的影子——她上次在宫里住的时候每天一睁眼都会看到那张笑得一片阳光的俊脸，久而久之都成习惯了。
“皇上呢？”见白兰抿嘴偷笑，某人急忙解释，“我找他有事儿！”
白兰“心照不宣”地冲她点了点头笑道：“主子不用着急，皇上今早来的时候您还没醒呢；皇上留下话说中午会同主子一块儿用膳。”
平常永成都会在这儿等着我醒过来，今天居然一反常态？——苏灵觉得诧异，于是又问：“他现在在哪儿？”
“听小顺子说，皇上昨天抓了费正青，现在八成正在审问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