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乃利器,本就是锋利,而已剑炼制的法器自然不同,这万奇门炼气士祭出的乃是一柄利剑印符,威力不言而喻;却在这时,方平突然双手一翻之下,竟然也掷出一物,金光闪闪,煞是好看,而那物祭出后,见风就长,转眼之间,涨到四五丈来宽,气势汹汹,朝三尺青锋压了下来,正是那张金砖印符;刚才方平之所以逃走,就是要诱敌深入,打乱对方的步骤,何况此人比方平早一步动用印符,自然比方平早一步完成,何况还有一张黄阶中品灵符防御,对付起来实在麻烦,方平这想逃走,逃走之时,也不忘记,朝自己的印符中注入法力,而练习过双手互搏的他,自然对此得心应手,对方则不同,一心二用之下,便比方平慢了一步,两相比较,方平自然能与对方同时发动印符攻击。
转眼之间,只见那金砖印符,以泰山压顶之势,直直的朝金剑压了下来,而金剑奋力抵挡,可这金砖印符威力却略胜一筹,渐渐的压制住了金剑,正将其逼得节节败退;但方平也没有闲着,举起手中木石便朝对方冲了过来,瞬息便至,鼓起力气,挥舞木石,就是朝万奇门炼气士的面门打了下来;在这刹那之间,万奇门的炼气士难以祭出黄阶中品灵符,只能勉强默念口诀,放出了一个金光罩罩住全身。
“铛!”的一声惊雷之声传出,方平势大力沉的双棍打在金光罩之上,一下子洞穿了金光罩,万奇门的炼气士暴露在他眼前,继续举起木石就是超对方打了下来;可在这时,那万奇门的炼气士却是嘴角冷笑,口一张,竟然吐出了一团火焰,朝方平扑面而来,正面攻击,方平难以防备,正被火焰烧个正着,被火焰包围起来。
“哈哈……小子,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万奇门炼气士见此,却是喋喋的笑道。
但就在这时,原本包围方平的火焰一下子钻出一个人来,灰头土脸,正是方平,虽说有些狼狈,但还是毫发无伤,万奇门的炼气士见此,好似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一般,一愣之下,正好给方平抓住了机会,举起手中的木石,就是朝他的面目打了下来,对方触不及防,被方平打了个正着,脑浆迸裂,一命呜呼,至于他的印符,则是方平的印符一路压制,稍微抵抗一会,却败下阵来,被金砖狠狠的压在了地方,消散得无影无踪;方平冷哼一声,立刻麻利的将其魂魄收走,乾坤袋和那张金剑印符自然也不放过,稍作休息,便继续赶路。
又行了半日,一路上,方平也遇见过两次妖兽,也都被他干净利落的解决干净,如今再往前走,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摘取三叶花之处;而放出去的疾风兽也飞了回来,方平大概知道了一些消息,嘴角轻扬,环顾左右,见并无一人,却悄悄的暗捏潜隐术,悄悄潜行。
走了一会,眼前景色为之一变,只见四周都是一人来高的稻草,人藏在内中更是难以发现,此地却正是方平所行的目的地,方平不敢轻动,而是在一旁守候;他心中明白,既然疾风兽飞回,说明前面肯定有埋伏,经过刚才与万奇门的炼气士一战,方平便不打算继续这样正面迎敌,这才用潜隐术,躲在一旁,双眼直直的盯着二十丈开外的一处小坡上的一簇簇小花,只见那小花花为三瓣,颜色各异,煞是好看,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三叶花。
这时,旁边草丛一阵响动,方平不敢大意,立刻用心观察起来,片刻后,却有一女子,探头探脑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看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却是玄女宫的炼气士,看到了她,方平不禁想起了刘娇与刘琳姐妹,她们二人正是加入的玄女宫,也不知这次来了没有,刚才这谷外,泾渭分明,方平也没有用心观察。
只见这玄女宫的女子,钻出了草丛,左右环顾,见再无他人,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来得及时,这三叶花归我了。”说完,那女子便快步朝三叶花所在的位置赶去。但此女却并不冒失,三步一停,五步一看,小心翼翼,生怕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再次,眼下的确是多事之秋,小心无大碍。
片刻后,那女子总算是来到小花的面前,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掏出一个鹤嘴锄和几个玉盒,正准备将三叶花摘取时,异变突起,左右各自闪现一道寒光,只取女子的要害之处,但此女也算机灵,好似早有准备一般,一跃而起,朝后跳了起来,躲过了两道寒光;但正当她暗自庆幸之时,左右两边突然冒出了两柄金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刺了过来,身在空中,难以躲闪,女子却一咬牙,口中默念数语,一道金色光罩一下子罩在她全身;而正在这时,两柄金剑已经杀到,一下子击在女子身上的金光之上,不能寸进;借此机会,那女子立刻掏出了一张灵符,刚想要祭出,却感到头顶一沉,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竟然有一座小山朝她头顶压了下来,势大力沉,身上金光勉强地方了一会,便土崩瓦解,小山一下子压了下来,触不及防,惨叫一声,一命呜呼了。
在一旁的方平,自然将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将疾风兽放出,这才知道有人在此地埋伏,要不然的话,这女子的下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场;不过方平却仍旧没有离开,继续在此地观察起来,看来还是舍不得那三叶花。
片刻后,却见一男一女从左右两处钻了出来,那男子生的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怎么看也不想是杀人夺宝的贼人,而女子也自然不俗,生的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可谓是金童玉女,看服饰,应该是逍遥门的弟子;而男子却看着玄女宫女弟子的尸体冷笑一声,立刻上前,将玄女宫女弟子的乾坤袋拿走,再放出一团火焰,一下子将玄女宫女弟子化为灰烬,毁尸灭迹后,这才回到女子旁边。
“夫君,还是你高明,早早的让我来此地与你会合,设下埋伏,算起来,已经是第三笔买卖了吧。”美貌女子朝男子说道。
“可不是,要真是以我二人的修为,冒然闯入谷中深处,很可能遭到他人埋伏,至于这外围嘛,这倒好说,都是一些实力平平之辈,我们下手也容易一些,何况有这三叶花在,到时候出谷之时,我们一人摘取一些,回去也好有个见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男子听后,却是满意的对着女子说道。
“夫君,光有这三叶花可能回去也不好交差吧。”女子听后,却是一脸质疑的朝男子问道。
“哼,你懂什么,这野狼谷绝非善地,外围还好一些,到了密林与宫殿之中,可谓是九死一生,进得去,出不来,你以为光凭修为就能解决了,还要看自己的机缘,何况就算能活着出来,也不见得能走出谷去,这谷中可也有不少如我们这般心智不弱之人,他们早早的打定主意,一来到野狼谷,便找个隐蔽之地躲藏起来,只能最后几日,在谷口埋伏,以逸待劳,杀人夺宝,坐享其成,我们只要能活着出去,便能替门派挣回脸面,还管其他作甚。”男子见女子有所疑虑,便立刻开导起来。
接下来,那男子与女子又寒暄了一阵,便躲藏起来,等待其他人来此;方平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能有机会,摘取了三叶花,便立刻赶路。
等了半日,方平听见身后有动静,便立刻细心观察起来,片刻后,却见两个男子从林中走了出来;但方平见到二人后,却感到一阵好奇,看两人所穿的服饰,分别属于青木门与天符门,刚才还在外面喊打喊杀,可来到这里,两人好似亲如兄弟一般,共同上前。
“严顺,你这三叶花当真是生长在这里?”青木门的炼气士问道。
“陈大哥,到了这里你还信不过我,你看,前面便是三叶花了。”天符门的炼气士伸手一指,对对方说道。
“嗯,好,快走。”青木门的陈姓炼气士顺着严顺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却见前方小坡之上,正生长了一簇簇三种花瓣的小花,不免心中一喜,便着急的赶了过去。
“陈大哥且慢,你看,这三叶花好似并没有被人摘采过。”严顺看同伴着急要摘采三叶花,便立刻喝住,环顾左右,一脸紧张的朝对方说道。
“你这是作甚,既然没有被摘采说明没有人来,我们还不赶快下来,难道要等其他人来,我们空手而回吗。”陈姓炼气士见严顺喝住自己,不免有些着急,便立刻朝对方申斥道。
“陈大哥,请听小弟一言,算起来,我们入谷已经一日了,而进入野狼谷是被阵法随意挪移,谁也不知到底去向何处,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就是肯定是被挪移在外围,你看这小坡上的三叶花并未被他人采过的痕迹,是不是内中另有乾坤。”严顺听后,却是慢条斯理的分析起来。
陈姓炼气士听后,犹豫了一阵,不免点了点头,觉得严顺说的有理,环顾左右,可还是不见他人,眼见这三叶花就在眼前,他又有些犹豫起来;但严顺却不一般,脸上阴晴不定,举步不前,仍旧仔细观察左右,继续等候;在一旁的方平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也不免佩服严顺做事小心起来。
“严顺,别看了,就是没人,我们还是赶快将三叶花摘采了吧,免得遇见他人,又多生枝节。”陈姓炼气士见严顺举棋不定,却在一旁催促起来。
“好吧,陈大哥。”严顺一听,左右看了一遍,便答应下来,便与其一同朝前赶去。
方平见到这二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本想出声示警,可又怕打草惊蛇,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成了螳螂,便继续待在原地,冷眼旁观。
片刻后,陈姓炼气士与严顺已经来到了小坡近前,两人却是不敢轻动,仍旧四下里继续观察,只是那陈姓炼气士只是随意一看罢了,他一颗心看来已经完全放在眼前的三叶花身上,而严顺则不同,处处小心,一丝一缕的细小环节也不愿漏掉。
“怎么样,我说没人吧,我看是你太紧张了,这野狼谷的确是凶险,可也不可能处处都是危机吧,我看我们还是早早将这三叶花摘走,以免夜长梦多。”陈姓炼气士见严顺还是警惕四周,冷哼一声,对其说道。
“陈大哥,正因为此地凶险,这才要仔细观察,小心无大碍,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严顺见对方不耐烦,却是用心提醒。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行了吧,那你自己小心,我就先摘采这三叶花了,你警惕四周,我连你那份也摘了就是了。”陈姓炼气士却是不耐烦的对其说道,说完便拿出准备好的鹤嘴锄与玉盒,便准备动手,至于严顺,还是不为所动,仍旧警惕四周。
却在这时,只见左右两边闪过两道寒光,却是两根冰锥,直朝二人打了过来;正在警惕四周的严顺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冷哼一声,却是掷出两张灵符,各自化作一团火焰,“嘭”的一声传来,火焰与冰锥碰在了一起,各自化为乌有;而被这一击之下,原本正在摘采三叶花的陈姓炼气士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与严顺背靠背的站着,戒备起来。
片刻后,左右两边却是闪过两道金光,朝陈姓炼气士与严顺打了过来,两人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一声大喝,只见两人身上同时闪现一道道金光,一下子将二人罩在其中,两道金光袭来,打在他们二人的金光之上,却是不能寸进,却是两柄金剑,而二人各自用手朝金剑这般一点,看似漫不经心,却好似有万斤之力,金剑一下子破碎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下青木门(天符门)陈达(严顺),不知是哪派弟子,为何在此埋伏我二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原来是青木门与天符门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我二人是逍遥门的弟子李欢与穆腕儿在此恭候二位了。”这时,分别从陈达与严顺的左右两边,各自走出一男一女,朝二人客套的说道。
“呸,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逍遥门的狗男女,识相的让我二人过去,要不然可别怪我二人翻脸无情。”陈达被这二人偷袭,自然心中不服,如今见二人现身,便语气不善的朝二人说道。
在一旁的方平却是一阵摇头不语,心中想来,这严顺也算是机智过人,却与此人搭档,看来以后少不了麻烦,说不得也要为此栽在野狼谷内……方平不禁为严顺打抱不平起来,不过既然事不关己,他也不再向其他,用心观察起来,说不定这三叶花的着落还需陈达的帮忙。
“哼,陈达,你要是好言相劝,我二人自会放你们过去,但你们不识时务,休想过去。”被陈达这么一骂之下,李欢与穆腕儿的脸上立刻冷了下来,虽说要打在所难免,可那里想陈达这般。
“贤伉俪误会了,陈大哥也是一时心急,刚才又吃了小亏,这才言语冒犯,还请二位不要见怪,既然我们四人同属于东武国的炼气士,何不行个方便,放我二人离去,至于这三叶花,我们二人自然不会染指。”严顺一听,却立刻在一旁好言相劝起来。
“哼,还多说什么,你们二人一个也走不了。”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虽说严顺好言相劝,可李欢却是软硬不吃,冷哼一声便立刻动手,一张灵符已经祭出,化作一柄金剑,朝二人刺了过去,而穆腕儿见李欢已经动手,自然也没有闲着,也是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团火焰,朝二人烧了过去。
转眼之间,四人立刻斗在了一起,一道道五色光华闪动,煞是好看;一旁的方平对此却是冷笑连连,他想看到的就是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能他们四人分出了胜负,自己也好以逸待劳,获得三叶花,于是乎,继续等待下去。而观战起来,方平也不免佩服四人起来,这青木门不愧是熟悉药材与木系法术的门派,那陈达虽说性格鲁莽,但所学的道术可谓精湛,一次次的用木系道法化解对方的攻势,更是不时的朝口中送着药石,以供斗法时恢复一些法力,而他手中更是与方平这般,握着一个木制小盾,一次次的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天符门的严顺,自然也不简单,黄阶中品灵符层出不穷,灵符只见的配合更是微妙微翘,让人难以防备,可以说把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用到了极致;至于李欢与穆腕儿,方平这才看出,二人贵为夫妻,却是擅长联手合击之术,配合起来心领神会,一点便透,双方苦斗,算是各有所长,平分秋色;也让在一旁观战的方平学到了许多经验。
片刻后,四人苦斗灵符无果,都明白,要是继续这样相斗下去,实难分出胜负,而这野狼谷是多事之秋,更何况旁边还有这炼制筑基丹所需的三叶花,更是众门派需要的东西;只见那穆腕儿突然停手,祭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防御起来,而李欢见此,立刻会意,不再进攻,而是一味防御,保护穆腕儿;陈达与严顺见此,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只见那陈达也学着对方,祭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防御,至于进攻则全交给了严顺;而严顺进攻则不同一般,一次次的用黄阶中品灵符攻击对方,失去了穆腕儿的配合,李欢独自抵挡这黄阶中品灵符,不免有些吃力,一阵手忙脚乱起来,可还在还是挡了下来。
却在这时,一道五色光华闪过,只见穆腕儿手中的印符突然冒出一阵龙鸣之声,接着一物从内中升起,一股炙热扑面而来,方平冷不防之下,也吃了一些小亏;而穆腕儿一把将那物握在手中,却是一根火红的鞭子;而此时,那陈达的印符也祭炼完成,只见青光一闪,一物升腾,微风一吹,一阵阵树草清香传来,让人如沐春风,转眼之间,陈达手中也握着一物,却好似一根柳条一般。
双方都祭炼完成,便同时挥舞起来,那穆腕儿的红鞭,好似一团烈火,挥动起来火光四溢,整条鞭子也燃烧起来,一下子朝陈达与严顺打了过来,而严顺不敢怠慢,依然祭出黄阶中品灵符,迎上火鞭,可这印符岂是灵符可挡,一碰面,便见分晓,转眼之间,就将黄阶中品灵符收拾的服服帖帖,而去势不减,更是朝二人抽了过来;陈达也不含糊,挥舞着那细细的柳条,更是幻化出一片片飞叶环绕其间,迎着鞭子抽了过去。
“嘭!”的一声惊雷炸响,柳条与火鞭碰撞在一起,一阵飞沙走石,烟尘四起,可由于刚才火鞭化解严顺的黄阶中品灵符,多少耗了一些元气,两相比较,却是柳条占了上风,去势不减,便朝李欢与穆腕儿抽了过来,李欢见此,暗叫了一声不妙,立刻祭出黄阶中品灵符,防御起来,而穆腕儿也没有闲着继续祭出灵符,朝柳条打了过去;那严顺心智本就不弱,怎会让他们得逞,立刻祭出黄阶中品灵符,朝对方打了过来。
片刻后,胜负已分,还是陈达与严顺占了上风,结果了对手,但二人也耗费了不少元气;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他这个黄雀也是时候动手了,想到这里,他也不慢,渐渐的朝陈达与严顺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