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拳印!”
“外狮子印!”
却在这时,那金印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了下来,而方平却是双拳齐出,左右开弓,只见一个金色拳头,好似铁锤一般,无坚不摧;一只金色狮子,摇头摆尾,咆哮不已;直直的迎上头顶上的金印而去,这一次双方都是将压箱底的招数都使了出来,没有保留,胜败在此一举。
“轰隆隆!”平地一声惊雷响,尘土飞扬,浓烟四起,树木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却在这时,现出一人,却正是徐明,此刻,只见他一脸紧张,左右环顾,好似在寻找什么。
“啊!”一声惨叫声从烟尘中传来出来,模模糊糊之中,却是那枯木,痛苦万分的跑出了烟尘,满身血迹,尤其是他右臂却已经消失不见,一滴滴鲜血正从那断臂之处滴了下来;却始终不见方平的踪迹。
“哈哈,死了,死了,总算是死了,这印符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你能死在这上面算是你的造化。”烟尘散尽,露出一片狼藉之貌,只见地面之上却是有一个五丈来长的大坑,却还是不见方平的影子,这时,他徐明不禁失声笑道,这印符的威力如何,他自然心知肚明,他可不信一个散修能接住这印符一击。
“还有一个蝼蚁,还是先将你解决,而后去助慕容师弟一臂之力。”徐明这时转脸看了看,已经身负重伤的枯木,却是面目狰狞的朝他走了过去。
“别,道友,我只是听信小人谗言,才至于如此的,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小人的错,还请道友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作报答……”枯木见那徐明正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心中甚是慌张,吞吞吐吐的朝徐明求饶。
可这一切都是徒然,徐明却是冷哼一声,对其所作所为不屑一顾,掏出一张灵符,却是祭了出来,转眼之间化作一柄三尺金剑,划过一道长虹,枯木人头落地。
尽管做完这一切,那徐明却一丝笑容也没有,反倒是紧皱眉头,一脸紧张的看着某处,口中喃喃道来:二位道友,既然来,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莫非不愿意正脸示人。
“徐道友真不愧是万奇门的高徒,我夫妻俩对着隐身藏形的小计还颇为自信,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徐道友。”这时,却见一棵大树前,突然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子猿臂狼腰,女子则是貌美如花,却正是胡霸与花珍;想及刚才,他二人躲过慕容熙祭出的印符后,便立刻赶往此地,却见此地一片狼藉,而方平却是无影无踪,那枯木也身负重伤,断了一只手臂,不能再战。
见那徐明正要致枯木于死地,原本胡霸决定出手相救,可一旁的花珍却拦住了他,夫妻两同甘共苦这般年月以来,早就心有灵犀,胡霸怎会不知花珍所想,这枯木即便是救了也是废人一个起不了多大作用,而这徐明却也是法力大损,强弩之末,要是救下枯木,少不得杀了徐明以后要分他一杯羹,虽说也可以过后杀死,可这不免给人落下口舌,于是,夫妻两便想到借那徐明之人,先除掉枯木再说。
“二位道友竟然还活着,莫非慕容师弟他……”这时徐明突然想起,这两人便是刚才慕容熙追赶的四人中的二人,却不料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照这样说来,那慕容熙岂不是凶多吉少,徐明想着,想着,心中不禁一阵愕然,这行出来,没想到却是遇见这等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们夫妻俩也不想为难道友,只要道友将乾坤袋与那件法器留下,我夫妻俩保证放道友自行离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虽说这徐明已经法力大损,但胡霸与花珍都明白,要想害了他的性命,少不了一场恶斗;夫妻俩能不打则不打,便开口朝徐明说道。
“哼,法器,二位道友莫不是说笑不成,我们三人不过是炼气期的炼气士,如何带的了法器。”徐明却是冷哼一声,却没有放弃,只是心中疑惑,便朝夫妻俩问道。
“哼,道友真当我们是说笑,莫不是万奇门炼制了一件法器,正要拿到竞卖会要去竞卖,而道友三人便是押送之人,莫非道友觉得我二人所言不实?要不然我们怎会冒这等天大的危险,在此地伏击你们三人。”胡霸见徐明矢口否认,却是冷笑一声,开口朝其说道。
“没想到我等门派之事,几位也已经知晓,那好吧,我也不再隐瞒,不错,我等三人自然是押送法器去竞卖会上竞卖,只是不知几位道友是如何知道的?”徐明听后,心中顿时一头雾水,按理说,似这等大事,门中之人知之甚少,而这几个散修是如何知道的,于是,便打算套出二人说出事情真相。
“徐道友,不必如此套我夫妻俩,实话告诉你,这事情的经过我夫妻俩也是一无所知,我夫妻俩只是应约而来罢了,至于知道此事的人,却至于石老怪与陆明而已,只是他二人已经与你的慕容师弟同归于尽……”胡霸却是直接点破了徐明心中的打算。
“死鬼,和他废话这般多干嘛,以免夜长梦多,还是速速动手为妙,姓徐的,今日你放下乾坤袋与法器还自罢了,如若不然,休怪我们夫妻俩手下无情。”花珍见此,却是打算胡霸的话语,一脸厉色的朝徐明说道。
“哼,二位道友当我三岁小孩不成,放下了乾坤袋我怎会还有性命,既然二位苦苦相逼,徐某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徐明见套不出对方的话语,便冷哼一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却是化作一柄金剑,朝花珍刺了过来,刚才要不是这狠毒妇人,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心中深恨此人,便一来便对他下重手。
花珍见金剑袭来,却是不急不躁,口中默念口诀,片刻之间,只见她面前一道金光闪现,却是一个金色小盾出现,挡住了金剑,使其不能近前;而胡霸在此时,却也出手,祭出一张灵符,放出滚滚炙热火焰,气势汹汹的朝徐明烧了过来。
别看刚才徐明祭出印符,法力消耗甚巨,可他见火焰袭来却是没有一丝惧色,口中默念口诀,转眼之间,如同花珍一般,幻化出一个金盾,挡住了火焰;而后继续朝自己刚才放出的金剑中注入法力,打算一次冲破花珍的金盾,先杀掉花珍再说。
只见那金剑在徐明注入法力后,突然见风就长,转眼间,便涨了一倍有余,却是一次次的刺向金盾,发出一阵金铁碰撞之声,逼得金盾节节败退,而金盾的金光也自然随之黯淡不少,看来不消片刻便会冲破金盾。
“没想到我二人倒是低估了道友。”花珍见此,却是冷哼一声,立刻朝自己的金盾中注入法力,转眼之间金盾又发出一阵刺目金光,虽说没有涨大,可其实也不是刚才可比,不仅一次次挡住金剑的袭击,还一次次的将金剑朝后推,眼下,已经将金剑逼退之刚才的位置,想来徐明这一手也是无功而返的结果。
这时,花珍旁边的胡霸也没有闲着,见徐明的攻势来势凶猛,想来是打算速战速决,他自然不会置自己的妻子不顾,便立刻又一次祭出了一张灵符,化作一柄三尺金剑,将徐明刺了过来。
徐明见此,便立刻收功回援,如今他用五行道术幻化而生的金盾,只是抵挡住对方的火焰而已,如若再加上金剑,这金盾能否能挡住,他心中也没底,便立刻朝金盾中加快注入法力,让金盾涨大几分,这次抵挡住了金剑与火焰的攻势。
如今徐明以一敌二,虽说不见攻势上有多少起色,可也没有食物,让对方有机可趁,不过他心中明白一味的只防不攻,早晚会出事,于是,只见他一咬牙,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突然从他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张灵符,却是将其祭了出来,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条火蛇,栩栩如生,面目狰狞的吐着信子,一个呼啸,朝花珍袭了过来。
“不好,这是黄阶中品灵符,死鬼,快,快放那东西出来。”花珍见此,却是脸上血色全无,一脸惧怕的对着胡霸喊道;并同时朝自己的金盾中再次注入法力,生怕胡霸动作慢了半刻,来不及挡住这火蛇的一击。
而徐明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一阵手忙脚乱的两人,要说散修与门派弟子、家族子弟最大的不同,便就是这身家不同,散修斗法,大多都是用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少有动用黄阶中品灵符,原因很简单,便是这黄阶中品灵符贵重,少有散修买得起,即便是身怀黄阶中品灵符,也是一些稍有身家的散修为了保命之用;但门派弟子与家族子弟却不同,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有着门派与家族的照拂,自然身价不菲,往往斗法靠的就是黄阶中品灵符;这次徐明见自己使出黄阶中品灵符,便想来定然可以以此解决对方,只见那火蛇正朝花珍扑了过去,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金盾面前,竟然只是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将那金盾烧成了灰烬,却是气势不减的朝花珍扑了过去。
这时,只见那胡霸见花珍形势危急,却立刻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物,四四方方,只有手掌般大小,好似一杆小旗一般;而胡霸却是一口精气吐在这东西上,此物竟然见风就长,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杆二丈来长的旗幡,那旗幡却是漆黑如墨,上布满豆大的血色符文,自从这旗杆现身后,隐隐血腥味从内中飘出,让人不寒而栗。
而胡霸见那黄阶中品灵符幻化的火蛇已经到了近前,立刻用力挥舞手中的旗幡,却听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四起,一团团、一缕缕、一朵朵、一片片……漆黑如墨,或云、或雾、或气……飘飘散散从幡中运运而生,或化作利爪、或化作利钩、或化作人手,却是朝火蛇一阵抓、咬、钩、困……竟然挡住了火蛇,不然他再上前一步;不仅如此,只见那漆黑如墨,或云、或雾、或气的东西突然将火蛇包围,内中更是传出一阵阵磨牙般的声响,隐隐有阴红血腥味传出,却是在顷刻之间,将火蛇吸收干净。
“鬼幡,好你个贼子,你们竟然修炼这等邪物,莫非就不怕天怒人怨吗。”这一幕幕皆备徐明看在眼中,却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可片刻后,竟然一眼便认出那只幡的由来,心中一怒,不禁脱口而出。
“哼,什么鬼幡不鬼幡的,这些都是你们门派自己传出来的,什么叫天怒人怨,怎么你们杀人就是替天行道,我们杀人就是邪魔外道;所谓成王败寇,便是这般,小子,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进来了,我这阴鬼幡中还少一主魂,今日就用来顶替。”胡霸却是冷哼一声,面目狰狞的对着徐明说道。
“哼,你们使用这血腥鬼道之物,就不怕引来其他同道为民除害吗。”徐明却是一脸怒色的对着胡霸说道。
“哼,为民除害,忘记告诉你了,我夫妻俩可不是鬼修,至于这阴鬼幡却只是偶然得来,再说炼制这阴鬼幡的又不止我一个散修,又怎会引来他人注意,何况此地只要我们三人,更无八耳,将你除去,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知晓此事,哈哈!”只见那胡霸将手中旗幡又是挥舞起来,顿时一股股冰寒刺骨的阴风吹过,鬼哭狼嚎之声四起,一缕缕漆黑如墨的黑气被放了出来,翻腾不已,内中隐隐可见不少老弱妇孺的模样,却是满脸恐惧,双手乱抓,怨声载道。
“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今日我和你们拼了,也算是替天行道。”这时,徐明见那股黑气聚而不散,飘飘散散,翻腾不已的朝自己飘了过来,知道这一次逃不了了,便一咬牙,下定决心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了出来,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道水雾,将自身围了起来。
“哼,你以为这黄阶中品灵符便可挡住我的阴鬼幡吗,一会我便让内中厉鬼将你吞噬干净,哈哈哈……”那胡霸见徐明躲在水雾之中,却是一生冷哼,语气不善的朝徐明说道。
这时,那黑雾已经袭到水雾之上;两个无形之物,竟然好似化作有形之物一般,相互打了起来;只见那黑雾中的黑气幻化成一只只手臂反复的朝水雾拍打,想要打散水雾,而这水雾虽说不住的被拍落,可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这般拍落那边已经填补完成,继续挡住对方的攻势,偶尔之间,竟然困住一些脱节的黑气,让其动惮不得,转眼之间,黑与白缠绕在一起,煞是好看。
而徐明身在黑雾之中,却不是无所事事,他可没有指望自己的这黄阶中品防御符能够抵挡住这阴鬼幡,只见他又掏出一张灵符,却正是刚才与方平等人对上时使用的印符;而后他小心的将灵符平放在自己手心,又掏出一个玉瓶,将玉瓶打开,一咬牙,却是倒出一粒漆黑如墨的丹药,吞服下来,顿时,他脸色却是恢复了一些血色,而后他紧闭双眼,不住的朝印符中注入法力。
“哼,还好刚才用了这潜隐术,要不然可就……”这时,却在一棵大树之旁,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不动声色的看着双方的比拼;而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方平。
就在刚才那金印袭来之时,方平最后双拳齐出,这才挡住了金印,可金印虽然挡住,可余威还在,好在方平练习炼体术,身体以非比寻常,这才化险为夷,不被余威所害,而那枯木却不是方平这般,自然是身负重伤,断了只手臂,可方平在烟尘中仔细思量一二,觉得继续这般与徐明硬拼不行,还是要以巧取胜为妙,便立刻使用了潜隐术,打算偷袭;可后来他见徐明杀死枯木后,正要动手,却发现此地竟然还有两人,隐隐猜到,这两人定是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是乎,他自然是隐忍下来,等待二人的出现。
不过其然,两人现身,却是那花珍与胡霸,而后,经过偷听这几人的一番谈话,方平多少算是明白过来,那石九公与陆明却已经与慕容熙同归于尽;如今双方斗法可谓是越演越烈,如火如荼,正是关键之处,方平便轻笑一声,准备来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可当他见到胡霸祭出阴鬼幡后,心中却是一震,本来以为胡霸也会是一个鬼修,可后来才明白,胡霸只是偶尔得来,而方平虽说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属于鬼家功法,可内中记载却始终不见这阴鬼幡的由来,何况在他看来,这阴鬼幡应该是法器之流,这胡霸如何能够使用得起;这一桩桩,一件件怪异之事,让方平一筹莫展,好在如今不是顾及这些之事,方平便先将此事放在一边,仔细观察双方苦斗起来。
“不好,他要动用印符!”这时,那花珍却是一眼看出徐明的打算,便立刻一声厉声,催促胡霸赶紧动手。
这阴鬼幡虽说不凡,能够抵挡住黄阶中品灵符,可用来抵挡住印符,他们二人心中却是没有底,要知道这印符封印的可是法器的三分威力,其实如此简单可以对付得了的,刚才那慕容熙动用印符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如何能让他们夫妻二人干枕无忧。
胡霸听后,原本以为那徐明法力损耗太多,祭出黄阶中品防御灵符不过也想侥幸挡住阴鬼幡的攻击,而后趁机会逃走,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想再次祭出印符,这决不能让他使出,想到这里胡霸立刻继续朝阴鬼幡中加进注入法力,想来一举拿下徐明。
阴鬼幡被注入法力后,血腥之味更是浓郁,不断的从幡中放出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气,继续蚕食着水雾,不禁如此,这黑气翻滚不已,竟然隐隐幻化出一个人形,一股脑的钻进水雾之中,不断的用双手拍打着水雾,勇往直前,打算先撕开一道空隙,冲入其中,杀死徐明。
而那花珍也没有闲着,竟然也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个土刺,朝水雾中刺了过去,看来他是打算用五行相克之法,以土克水,冲破水雾;想法虽说,但她却是疏忽了,所谓五行相克也要是双方势均力敌方可,这水能灭火,可火也能够烧尽水,这水雾本是黄阶中品灵符所化,岂是如此简单攻破,那土刺刺了进入,化解了一些水雾,可却被水雾团团围住,不能近前。
不过这水雾以一敌二,自然不敌,已经渐渐变得稀薄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浓郁,看这情形,被攻破已经只是片刻之间;如今那徐明却是在全力朝印符中注入法力,来不及顾这些,他心中明白,如今自己法力已经所剩无多,要是一心二用,下场可想而知,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这水雾能够再之称片刻,能让自己能够祭出印符。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雾已经稀稀落落,不能再之称了,而花珍与胡霸见此,这才勉强一笑;可却在这时,身处水雾之中的徐明却是睁开了双眼,可却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好似大病初愈一般,但他却面目狰狞的对着二人说道:“哈哈,纳命来!”
只见他手心中的那张灵符,突然放出万道金光,一物更是从内中渐渐升了起来,小巧玲珑,好似一个印玺一般,却是见风就涨,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了一个九丈来长的金印,悬在徐明头顶,刺目耀眼,好似金色骄阳一般,气势不凡。(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 ,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