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友,这都去了五家买灵兽的店铺了,可还是如此,我看其他家也一样,我们还是用试了吧。”一旁的刘琳不由得抱怨起来。
方平又怎不是如此,只是这次好不容易凭借手上的金银换回的这妖兽卵可不能就此浪费掉,但广缘城之内,又只能去灵兽店中孵化,至于其他的散修之类的,刘娇自然给方平提过,不过虽说她提过,可还是力劝方平就此放弃,要知道散修的技术不过半斤八两,似懂非懂,搞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今无奈,每一家店铺都吃了闭门羹,可真是造化弄人。
“二位刘道友,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这时,方平突然摸了摸乾坤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愿闻其详。”刘姓姐妹同时附耳过来。
方平便将心中所想告知了二人,片刻后,只见刘姓姐妹听后,脸色阴晴不定,好似在权衡利弊一般,不过片刻后,却都答应了下来,如今看来,也只有此法可行了,于是乎,三人便又朝另外一家店铺走去。
“几位仙长,不知在哪处仙山,哪处洞府中修行,是否需要小的帮忙。”方平等人刚踏入一家店铺,便立刻又个小厮一般的凡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朝方平等人问道。
“我们是缥缈峰逍遥宗的弟子,今日前来广缘城,无意中得到一枚妖兽卵,想在你们这处店铺孵化,不知你们能否帮忙。”方平见后,却是一反常态,趾高气昂的对着那凡人说道,并掏出从黑衣人手中夺来的逍遥宗弟子令牌在此人面前故意晃了晃。
原来一连吃了几次闭门羹,方平也学聪明了,知道用散修的身份,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便决定铤而走险,在此冒出逍遥宗的弟子,方便自己顺利孵化妖兽卵,这却是方平想出的主意,不过此计虽说绝妙,可也自然有些风险,如若这家店铺与逍遥宗有联系或是被他人识破,三人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为了孵化妖兽卵,方平也顾不了许多了,何况逍遥宗弟子几千人,谁能保证全都认识。
“原来是缥缈峰逍遥宗的门人,真是失敬,失敬,请三位仙长恕小人眼拙,快快,里面请,里面请,我这就去招呼掌柜子前来。”小厮见三人表明身份,立刻恭敬的对三人说道,并客气的安排桌椅,端上香茗,伺候三人,当这些做完,便朝内堂跑了进去,生怕自己动作慢了,被三人责罚一般。
当小厮走后,方平和刘姓姐妹相互一笑,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位道友,失敬失敬,小人乃本店掌柜,刚才那奴才已经跟我说了,不知三位孵化的是什么妖兽卵,能否给我一观。”片刻后,只见一个浑身肥肉,一身富态的老者从内堂走了出来,见到方平三人,立刻行礼看座,可谓亲切至极,与方平几日来的遭遇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这位道友,在下这次来这广缘城中,不想偶然的机会,得到一枚妖兽卵,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不知这妖兽卵中是何妖兽,想来贵店孵化,不知贵店能否行个方便……”方平见对方如此客气,便立刻也与对方一般,客客气气的说道。
“无妨,无妨,道友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孵化灵兽可是出了名的,至于道友孵化的是什么灵兽,只需拿我一观便是。”掌柜客气的对着方平说道。
“道友请看。”随后,方平便立刻将灵兽袋中的那枚妖兽卵取了出来,放在茶几之上;只是这妖兽卵还与往常一般,并没有清洗,顿时一股恶臭传来,让人闻之欲呕,刘姓姐妹也不免朝后靠了靠。
那掌柜看到这妖兽卵,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一股股的恶臭,更是让他嗤之以鼻,心中想来如若不是逍遥宗的弟子,定让此人好看;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那掌柜还是强忍着恶臭,捂住鼻子,来到妖兽卵前仔细的打量起来。并也与方平一般,朝内中注入一丝丝的法力,而那妖兽卵自然也是将法力一一吸收。
“这位道友,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妖兽,不过看这样子,这妖兽好似快要孵化而出,想来定然是不凡的灵兽,我在此恭喜道友了。”掌柜一脸笑容的对着方平说道。
“不知道友这里孵化妖兽需要多少灵石?”方平开口朝掌柜问道。
“嗯,这样吧,因为这只灵兽快要孵化而出,就只收道友十五块灵石便可。”掌柜权衡一番,便开口对方平说道。
“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孵化而出,实不相瞒,我们只因离山久矣,早被山中传唤,怕是这几日便要回山,不知道友能否在这几日便孵化成功?”刘娇听到对方只收十五块灵石,又见方平有所犹豫,心中想来,定然是方平不想动用自己姐妹的灵石,正在想解决之法,刘娇没等方平回话,便立刻答应下来。
“无妨,不过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就是妖兽卵孵化时,主人要在场,如若几位明日无事的话,夜晚来便是了,只需一个时辰,便能成功,绝误不了三位。”掌柜却是一口答应下来,并好心的对方平说明了孵化的一些细则。
“如此甚好,这是十五块灵石,请道友点点,那明日夜晚,我们三人自会来此。”刘娇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四人客套了一番,方平便走出了那家店铺,步伐又慢而快的迅速朝人群中挤了进去。片刻后,三人来到一处茶楼之中,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便坐下来,品尝香茗起来;原本方平早就打算回去,可后来刘娇提议,这才来到这茶楼之中;要知道明日便是东武国各大门派收徒之日,必然会热闹不凡,如今,天南地北的炼气士,几乎齐聚这广缘城,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相互之间也是在竞争,希望能否鲤鱼跃龙门,金榜题名,因此,不免有不少人便早早的出来打听,看看是否有与自己报名同一门派的,看看对方实力如何,而至于打听这些消息最好的地方,自然就是茶楼与客栈了……
“方道友,不知你可选择好了哪个门派吗?”刘娇小声的开口问道。
“已经选好了,我打算去那青木门。”方平便将自己早就决定下来的事,告诉了刘娇。
“方道友,莫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去那青木门,你可知道,青木门是最弱的几个门派之一,门中只有那区区几百弟子而已,进入其中,这地位自比散修高上一等而已,我劝道友还有选择其他门派为好,不要就此耽搁了。”一旁的刘琳一听方平要去青木门,不免一阵摇头。
“没错,方道友,妹妹虽说话不中听,可说的都是实话,青木门本就是小门小派,门中弟子更是时常被他派弟子打压,我看道友还是另择一处为善。”刘娇也自然在一旁劝说方平起来。
“二位道友不必劝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两位道友有所不知,我只是那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的黄灵根而已,勉强能否修炼,能进入门派之中已属万幸了,怎敢奢求其他。”方平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了刘姓姐妹,在方平看来,反正此事她们早晚会知道,现在知道又有何妨。
“方道友不必如此忧心,我等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之人,即便是那天灵根也有不少废材,那以黄灵根成就大道之人,以前又不是没有先例,所谓事在人为,就是这个道理。”刘姓姐妹知道方平是那黄灵根后,这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那青木门了。
“多谢二位好意,方平我记住了,只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让我进入其中。”方平却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刘姓姐妹,好似一点也不在意一般。
接下来,三人不免聊些其他之事,也在这茶楼中听到了不少关于门派与其他的一些传闻,其中最为惊人的消息,莫过于那些被各大门派暗自内定一些天灵根炼气士,不过内中也自然会或多或少的关于玄女宫与青木门得消息,方平与刘姓姐妹也都一一将这些记在心中。
“这不是欧阳道友吗,真是失敬,失敬,快请坐,请坐。”
“李道友客气了,昨日才来,专为明日的盛会而来。”
这时,方平与刘姓姐妹听到这个声音,却觉得十分熟悉,不由得偷偷看了过去,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害苦刘姓姐妹与方平的欧阳明,如今见他,却好似无事人一般,悠然的坐着,品着香茗,与他人闲聊着。
“哼!姐姐,我们去找他算账。”刘琳有些按耐不住,朝刘娇问道。
“稍安勿躁,看看再说,你别忘了,这里可还是在广缘城,与他动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方平立刻劝说刘琳安静下来。
“哼,好你个欧阳明,让我找得好苦,还我弟弟命来。”这时,却见一个虬髯大汉,走了进来,来到欧阳明的桌前,如同蒲扇大小的巴掌就是朝桌子上这么一拍,桌子自然受不住这力道,立刻四分五裂开来,那大汉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一般,面目狰狞的指着欧阳明骂道。但可别小看这大汉,他虽说是个粗人,却是一位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
“看,有好戏看了!”方平却是嘴角轻笑,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这位道友,何出此言,我如何触怒道友了。”欧阳明也不示弱,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却是不卑不亢的对着那虬髯大汉说道。
“哼,欧阳明,自己做的缺德事自己心中明白,我也不跟你废话,走比武场见,今日定要与你决一雌雄。”虬髯大汉却是冷哼一声,将话放下,便信步走了出去。
“哼,走就走,莫非我还怕你不成。”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这欧阳明本就是杀人夺宝的强人,见对方有意挑衅,如若不如此,怕是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何况对方也只不过是那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见到有人比斗,自然提起了众人的兴趣,便都一拥而上,跟着那虬髯大汉和欧阳明离去。见到欧阳明有仇人找上门了,方平等人自然也不会闲着,便也跟着前去,一路上,方平算是明白过来,这广缘城中,果真不许他人随意惹是生非,可也为了避免有人会铤而走险,至此,设立了比武场,即可方便各大门派择徒,也可以让众炼气士上去切磋一番,生死无论,这也是广缘城内唯一解决个人恩怨之地,不过自然也有特殊的,如若你是高阶炼气士,自然不必顾忌这些许多了。
片刻后,众人来到一处空地之上,四面空旷,却有十来个,二十几丈来长得高台利于此地,高台四面有插着有不少旗子,将高台一一围在里边,威风吹过,那旗子却是不动分毫,却是十分的奇怪,方平不免朝刘姓姐妹问了起来。而后才知道,这旗子却是阵旗,布置阵法所用,虽说方平在云阴子的指导下,也会布置阴灵阵,可与眼前的阵法想必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据刘姓姐妹所说,只因炼气士之间的斗法激烈,往往会毁坏不少东西,而这门派择徒,又不是旷日持久,往往来不及修复便又要比试一场,于是,众门派商议,便在比武台上布置阵法,以此保护比武台不受毁害。
“你们莫非是想来此比试一番。”却在这时,只见一队炼气士经过,所穿服饰均是相同,胸口更是绘制上一柄小剑模样,正是那广缘城的执法使;他们中当先一人,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对着来此的炼气士问道。
众人不禁细细一看,不免都停住了脚步,呆立当场,一股强大的灵压落在罩住众人,让人窒息,这问话之人,竟然是一位筑基期炼气士,难怪会如此的傲气,瞧不起众人;而方平自然是第一次见那筑基期炼气士,不免多看了两眼,只见此人四旬左右,山羊胡,浓眉,丹凤眼,却是一副儒雅之貌。
片刻后只见那约战的虬髯大汗,顶住压力,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着筑基期炼气士恭敬的说道:这位前辈,我与这欧阳明有些恩怨,至此才会来这比武场一教高下,生死无论。
“哼,先签生死状,生死无论。”筑基期炼气士却是冷哼了一声。
旁边一位执法使便上前来,交给了那虬髯大汗一张纸和一支笔。虬髯大汗见此,先是恭敬的作揖,便立刻在纸上化了一道,而那欧阳明也毫不示弱,顶住压力,上前来在纸上也划了一道;而后,那执法使便将纸笔拿了回来,交给筑基期炼气士观看。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牧野老怪的家人,好了,既然签字画押,就上去吧。”筑基期炼气士看了一眼生死状,先是一愣,却是一脸冷笑,道出了那虬髯大汗的来历。
众人听后,不禁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方平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那虬髯大汗能有如此气魄,却是那牧野世家的族人;方平不禁回想起那《东武国见闻录》中关于牧野世家的叙述起来,这牧野世家坐落在虎阳山中,乃是一个中等家族,家族有一辟谷期的炼气士,筑基期炼气士十三人,可谓是威震一方。而这虬髯大汗,听有他人所说,乃是牧野世家此次派来参加门派大选的家族门人,不仅道法惊奇,而且年少有为,据说他乃是地灵根的炼气士,只花了半年的光阴,便从一个凡人修炼至炼气期五层的修为,资质可见一般。
不过,也因为此,便害苦了那欧阳明了,眼下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恨自己为何没有察明对方的来历,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下来,何况这次可是签了生死状的赌斗,须一人战死,方可结束;这也难怪,谁让他遇见的是一位家族炼气士,并且还是家族中派来参加这次大选之人,先不说别说如何了得,即便自己打赢了,杀死了对方,自己也会被他们家族中人穷追猛打,最后也难免一死的下场;可这打赢说的容易,既然是派来参加这次大选之人,定然是非同小可,自己不过是一介散修如何赢得了,可以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了。此刻,只见他是冷汗连连,豆大的汗水不禁从额头上落了下来,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湿透。
方平与刘姓姐妹见此,却是嘴角一笑,尽在不言中,终于见到自己的仇人得到报应了,这可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欧阳明可以说是罪有应得;眼下,即便是刚才与欧阳明相谈甚欢的炼气士,也不敢冒然上前支持欧阳明了,他也知道,眼下欧阳明是犯了众怒,要是自己与他沾上点关系,免不得也要惹上一身的麻烦,不由得远远的走开。
“哼,欧阳明,还不上来。”虬髯大汗却是抢先一步走上了比武台,见欧阳明还在原地,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却是冷哼了一声,一脸冷笑的对着欧阳明说道。
“哎!牧野道友,我欧阳明不过一介散修,如何比得过阁下,我自行认输便是,阁下能否行个方便,放我离去。”欧阳明见此,却是苦着脸,求饶一般对着虬髯大汗说道。
“哼,现在说这些晚了,还不上来。”虬髯大汗却是丝毫不听其求饶,义正言辞的让欧阳明上台来。
“牧野道友,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道友又何必咄咄相逼呢,如若我真冒犯了道友,我在这里给道友赔个不是,还望道友大人大量,放我离去吧。”欧阳明却是哭丧着脸,继续朝虬髯大汗求饶起来。
方平见此,虽说与他有仇,可心中却不禁佩服起了欧阳明来,要知道这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便就是这个道理,要不是与此人有仇,方平还真想结交一番,不过看这样子,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欧阳明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你们说完了没,既然已经签下了生死状,还不赶快上台去,莫非是觉得这生死状不够分量,我可欺不成。”那筑基期的炼气士见欧阳明与虬髯大汗还在对峙,不禁冷哼一声,朝二人说道。
“前辈,并非是晚辈无理取闹,只因此人乃是一杀人夺宝的强人,前些日子,他杀了我的一位远房亲戚,这口气晚辈实在难以咽下,城中又有所规定,除了这比武台之外,其他地方不能私斗,晚辈也无计可施啊。”那虬髯大汗却是灵光一闪,毕恭毕敬的对着筑基期炼气士说道,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让那筑基期炼气士帮他一把,将欧阳明托上台来。
“哼,没想到一向木讷的牧野老怪,也会生出你自个机灵古怪的孙儿,倒是我小看他了,喂,你还不快上台去,这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莫非是打算反悔不成。”那筑基期炼气士听后,却是冷哼了一声,称赞了一番虬髯大汗,又继续督促那欧阳明上台去。
“前辈,并非晚辈不愿上台,只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前辈行个方便,让我与牧野道友化干戈为玉帛,各自离去吧。”虽说欧阳明知道这筑基期炼气士与牧野世间有所联系,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只能求那筑基期炼气士,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哼,你给我上去。”却见那筑基期炼气士听罢,便冷哼一声,只见他衣袖一甩,突如其来的刮来了一阵大风,一下子将欧阳明卷上台来。
片刻后,欧阳明才从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见自己已经到了台上,而那虬髯大汗却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一脸冷笑,好似吃定自己一般。
“牧野道友误会了,你们牧野世家人才济济,我一介散修,如何能够害的了你们家人的性命,此事定然是他人所为,还望牧野道友明察。”虽说已经到了台上,可欧阳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继续朝那虬髯大汗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