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望山,万奇门,一处洞府之中,只见一人高高在上,怒视下面的一干炼气士,而这些炼气士,无疑皆是筑基期的炼气士,没想到此刻却不敢高声一句,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在下面苦苦忍受;而训斥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固元期的炼气士——孔万山。
“你们说,这十几天了,我们万奇门可谓是精英辈出,怎会连个方平的影子也没发现,你们自己说,是你们不出力,还是方平自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孔万山一脸怒色,对着一干筑基期的炼气士厉声栗色的说道。
“孔长老,并非我等不出力,实在是方平这厮狡猾似狐,我与王道友在南面埋伏了十几天,盘查来往行人,根本不见方平的影子,想来方平定然不会在南面。”一位筑基期炼气士战战兢兢的对着孔万山解释起来。
“是啊,孔长老,我把守的西面也是这样,日夜排查下来,并未见方平的影子。”
“孔长老,我把守的东面也是这样。”
“孔长老,我们几人自从接到孔长老把守北面的消息后,不敢怠慢,日夜查找,就连天衍门日夜都有师兄弟在巡视,可这般巡查下来,实在不见方平的影子。”
“好啊,你们胆子大了是吧,找不到人还敢来我这里说长说短,你们倒是说说,莫非这方平飞上天了不成,怎会不见他的影子。”孔万山听后,脸色更是冷了下来,又是对这些弟子一声训斥。
“孔长老,我等句句事实,还请孔长老明察。”这些筑基期弟子见此,惶惶不安,立刻对孔万山说道。
“哼,明察,我只知道我门中精英尽出,却找不到方平这小儿的影子,此事已经传扬出去,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孔万山听后,却是冷哼一声,对着众人说道。
“孔长老,还请稍安勿躁,你看,眼下我们都在四处寻找方平,可谓是将这东武国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旧在见方平的影子,在我想来,可能这方平已经不在这东武国中。”一人对着孔万山说道。
“不在东武国中,你倒是说说看。”孔万山听后,便开口问道。
“孔长老,您看,自从我们万奇门立足东武国以来,但凡得罪了我们万奇门之人,哪个不是烟消云散,死无葬身之地,可惟独这方平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能他已经逃到其他国家去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连方平的影子也没看见。”那弟子继续对着孔万山说道。
“嗯,有礼,你们几人分别去四国边境一趟,找边境处我们万奇门的弟子,问问他们是否见到方平逃离东武国。”孔万山说道。
“是,弟子遵命。”那几个被孔万山点名的弟子,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告了个退,便想离开,而其他人则是满脸羡慕的看着那几人。
“等一等,孔师父,弟子有话要说。”这时,却从洞府外传来一个声音,拦住了正要离开洞府的几人,而来人不是他人,正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与方平有着血海深仇的慕容熙。
“嗯,熙儿,你来了正好,刚才我们分析了一番,他们几人在东武国并未见到方平的影子,可能此人已经逃亡其他国家,为师正要让他们几人去边境看看。”孔万山对着慕容熙说道。
“孔师父,徒儿刚才来迟一步,其实是早已经朝东武国边境发了传音符,正等待他们的回信,这信刚刚得到,从里面知道,这方平并未离开这东武国,孔师父,你想,这如今合纵连横的合纵快开始了,各国炼气士都在朝各自边境聚集,同时边境也都封锁起来,怎会随便让人出入,如没有缘由的出入,定会被当做奸细,以通敌罪论处,方平这次狡猾似狐,他又怎会犯这等大不未之事,在我说来,这方平定然还留在这东武国中。”慕容熙信誓旦旦的对着孔万山说道。
“慕容师弟,你这话何意,我等日夜在东武国四面把守,日夜巡查,盘问路人,别的不说,就这一条,已经得罪了不少别派弟子,而孔师弟所言,莫非是说我等办事不利不成。”其他的筑基期弟子听到这话,无疑脸色变了数下,一人当先,站了起来,对着慕容熙说道。
“几位师兄还请稍安勿躁,师弟我并非说几位师弟办事不利,而是这方平狡猾异常,钻了我们的空子而已。”慕容熙立刻对着众位师兄解释起来。
“钻了空子,熙儿,莫非你知道这方平藏身在何处了,你倒是说说看。”孔万山立刻催促起来。
“禀告孔师父,想当日,我们在前往云雾山的途中见到方平的身影,可犹豫我们的疏忽,并未巡查云雾山,在我想来,这方平定然是藏身在云雾山中,还请师父速速决定,让我等兵分四路,查查云雾山,想来定然会发现方平此子的影子。”慕容熙一脸肯定的对着孔万山说道。
“灯下摸黑,嗯,还真有这种可能,好,你们几人立刻兵分四路,查查云雾山,为师不日也会前往云雾山,不过你们可记好了,一旦方平方平的影子,不得硬拼,要等师父来了再动手。”孔万山立刻对着这些人吩咐起来。
而这些人自然不敢推搪,立刻答应了一声,如释重负一般,纷纷走出了这洞府之中,不敢怠慢,三两个一行,便朝云雾山赶去。
万兽山,绵绵万里,连接两界山,乃是东武国西面的防线,竟敢两国虎视眈眈,可也别国也不敢轻犯这东武国,因为这东武国四大派之一的白家庄,就坐落在此地;此时,白虎庄内,一处小峰之上,却有二人,并肩而战。
只见那一人六旬左右,三缕长须,须发皆白,生的是仙风道骨,童颜鹤发,竟然是一位固元期的炼气士;而另一人,则是二十左右,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数不尽的潇洒,是一位筑基初期的炼气士,而此人方平也认识,正是一同从万宝殿中走出的白玉堂。
“玉堂,这都十几天了,你说的那人还真是不简单,万奇门门人辈出却还是没有发现其的影子,看到此子的心智倒也不弱,难怪你三番四次的朝我推荐此人。”那固元期炼气士目视绵绵山脉,倒背双手,口中喃喃道来。
“三叔,我你这话倒不中听了,我推荐的人会有假吗,当日万宝殿一行,我早就看出此子不简单,不仅修炼的是上古功法,还习练了炼体术,这可是我见到的最为特别的一人,只是在天衍门中不受重用罢了。”白玉堂却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不驯,而是恭敬的对着面前之人说道。
“嗯,你说此话也不假,如今这万奇门追杀这小子,倒是有一些消息被传了出来,说万奇门已经有不少弟子栽在这小子的手里,其中还不乏筑基中期的弟子,此子要不是修炼了炼体术与上古功法,断然不会有如此神通,如今这合纵快开始了,我门中一向把守东武国西面,正是用人之际,你找到来也好,只是不知此子同意不同意。”固元期炼气士说道。
“三叔放心,我早已经有了主意,这小子如今已经与天衍门一刀两断,正是穷途末路之时,此时我出手一次,他断然会答应下来,怎么说他也要为他的小命着想不是。”白玉堂却是一口肯定的说道,看起信心满满的模样,似乎是已经有了主意。
“嗯,也好,不过万奇门既然出动了不少弟子,可依然难以找到此人,你莫非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不成?”固元期炼气士好奇的问道。
“三叔放心,我与此人交往过一段时日,多少知道此人的秉性,我想他眼下定然会躲在云雾山中,到时候仔细查探一番,绝对会找到此人。”。白玉堂一脸肯定的说道。
说完,白玉堂便告退了一声,双手一合之下,一柄浑身血红的小剑出现在他手中,将其祭出,见风就长,白玉堂立刻脚踏长剑,御空而去。
而就在他刚才不远后,那固元期炼气士这才看了看白玉堂所去的方向,嘴角却是冷笑不已,喃喃说道:“上古功法,有习练了炼体术,正好合我的胃口,我白家虽说传承上古,可门中的典籍多少有些丢失,就连那炼体术也是一份残卷而已,正好可以借助此人的炼体术参详一番。”
另一边,云雾山中,如今方平、顾诚意与廖晨三人正在苦斗雪狐王,而方平却不知,他眼下正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如今,他们三人已经围住了雪狐王,但三人却不敢冒进,而雪狐王却藏身在白雾之中,飘飘渺渺之间,找不到其的身影。期间方平自然也用灵识探查了一番,可依旧不见雪狐王在白雾中的身影,他隐隐感到一丝的可怕。
“前辈,这雪狐王如今藏身在白雾之中,找不到其所在,你看我该如何是好。”方平不禁朝楚恒问道。
“小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等事情,你以后也会遇到,要是不靠自己,都听我的,这对你以后修炼不易。”楚恒却是语重心长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后,虽说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想来,这楚恒不过是在推脱而已,怕是连他也不知道这雪狐到底在白雾中何处,不过这事,正如楚恒所说的这般,一些事还是要靠自己,要不然对自己以后来说可真不利。
突然那廖晨一声大喝,手中的折扇祭了出来,见风就长,飘到他头顶之上,连扇数下,一股炙热传来,每扇一下,就有一团火云从扇中冒了出来,聚而不散,翻翻滚滚,而转眼之间,一团火云已经形成,竟然朝白雾飘了过来,咫尺距离,瞬息便至,那火云与白雾斗在了一起,一连串“嗞嗞”之声响起,双方苦斗了起来。
既然廖晨已经出手,那顾诚意也不含糊,手中长鞭一挥而下,滚滚火焰在长鞭上燃烧起来,一下子打在白雾之上,而那白雾却仍旧固若金汤,竟然将火鞭挡在外面,不让其寸进一步,而白雾好似有灵性一般,竟然朝火鞭渐渐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又与刚才一般,将火鞭冻结起来;顾诚意见此,生怕又与刚才一般,立刻朝自己的火鞭中注入法力,一连串法诀打在其上,而火鞭立刻燃烧起熊熊烈焰,这才渐渐将蔓延而来的白雾渐渐化去,可依旧不能寸进一步。
方平见久攻不下,也不含糊,手中长剑轻挥之下,原本在头顶盘旋不已的五把匕首,立刻遁了出去,金光一闪之下,一下子出现在火鞭之上,两两相连,首尾相接,一下子组成了一个圆圈,金光大盛,中间一个符文闪烁不已,却是射出一道金光,随着长鞭,一下子打在白雾之上,只听一连串“噼里啪啦”炒豆子的声音不绝于耳,可还是不能寸进一步。方平心中不禁一阵愕然,没想到这雪狐如何厉害,以一敌三,却丝毫不显弱势,看来这天地灵族还真是不简单。
而挡住了方平等人攻势后,那白雾却突然翻腾起来,不断的发出那震天怒吼与咆哮,却在片刻之间,从内中一下子射出了三道白光,分别朝方平等人打了过来,所过之处,竟然让四周为之一寒,冰霜覆盖,刺骨冰寒;方平暗叫了一声不好,立刻将手中长剑连挥数下,那五把匕首却是发出一道金光,一下子没有了踪影,可片刻之间,出现在方平的身前,相互连接起来,成形了一个小盾;而此刻那道白光已经袭来,一下子撞在匕首形成的小盾之上,小盾一阵摇晃不已,金光也突明突暗,闪烁不定,一阵暗淡的模样,可那道白光却仍旧有后力,已经压制住小盾,正不断的退小盾后退,不仅如此,一阵寒意袭来,五把匕首之上却慢慢有了冰霜,好似要被冻结起来一般。
方平见情况不妙,立刻一道道法诀打在那匕首之上,而匕首这才发出了一阵刺目耀眼的金光,渐渐顶住了白光,可仍旧不可避免的被冰雪侵袭;方平却双手一撮,手中突然出现滚滚火焰,却有磨盘般大小,正是他苦苦修炼的一元重火,如今已经到了这份田地,而见顾诚意与廖晨二人来击杀雪狐,却也都带着那火系法器,方平这才动用了一元重火,并立刻将其挥了出去,只见那火焰一下子烧在白光之上,却与白光斗在了一起,互不相让,而片刻后,好似那一元重火占了上风一般,竟然隐隐将白光压了过去,而匕首之上的冰雪也渐渐被一元重火一烧之下,慢慢的融化下来。
而此刻方平虽然渡过了难关,可也不免朝廖晨与顾诚意那看了过去,只见那廖晨身为筑基后期的他,道法也不简单,用那柄折扇,熄灭了白光;至于那顾诚意,却有些狼狈了,道法尽出,可还是挡不住白光,正在左右不是主意的时候;方平见此,嘴角轻扬,隐隐做后退之势,显得自己不敌,以免被他人看出门道。
而雪狐攻击却不是这般简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寒冰潭又一次咆哮起来,卷起层层浪花,打出朵朵水花,水花在途中一变之下,竟然结成了一粒粒冰凌模样,密集如蝗,正朝方平等人又打了过来;三人一见却不免为之愕然,最为紧张的却是那顾诚意,如今第一波攻势他还为化解掉,没想到第二波攻势又来,正忙着他焦头烂额。
方平却立刻倒退了几分,五把匕首立刻遁出,又与刚才一般,连连相连,可又有所不同,他们首位各处竟然射出了一道金色的毫光,靠着这道毫光连接起来,又围成一个圆圈,组成了一个好似盾一般模样的东西,挡在了方平的面前,而此刻冰棱已经打来,不偏不倚,一一打在匕首组成的小盾之上,一连串“噼里啪啦”之声传来,小盾一阵黯淡不已,并节节败退,而那些冰凌好似跗骨之疾一般,一个个粘在了匕首之上,从中更是传出一阵阵寒气,又一次想要将匕首冻住;方平手中也是不慢,一元重火立刻在他手中显出,一下子朝匕首那处掷了过去,转眼之间,只见匕首在外,火焰在内,相铺相成,火焰渐渐熄灭那打来的冰凌,而匕首也在方平的催促之下,渐渐缓了过来,顶住了压力。
“廖道友,快来助我。”这时,却传来了顾诚意的叫声,眼下的他好生狼狈,法宝齐出,依旧挡不住对方的攻势,正被逼得节节败退,已经有了性命之忧。
廖晨听到这里,立刻朝自己的折扇中注入法力,只见那折扇遁出,连扇几下,滚滚火云显出,朝顾诚意这边袭来过来,这才化解了顾诚意的压力。
“方道友、顾道友,快快过来,我们无论是谁,也挡不住这雪狐,还是聚在一起,相互之间也好有所照应。”廖晨对着二人说道。
顾诚意听后,自然立刻遁了过去,而方平左右思量了一番也赶了过去,只是那雪狐王不知怎的,刚发出了两波攻势,却停了下来,不再进攻,好似那猫追老鼠一般,要先戏耍玩够,再下手,只是那白雾依旧飘渺,看不出内中的情况而已。
转眼之间,三人已经聚在了一起,可经过刚才的一役,方平与顾诚意二人不免靠在了后面,让廖晨一人独自在前,廖晨自然也没说什么。
“廖道友,这雪狐是在难以对付,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顾诚意朝方平问道。
“经过与雪狐王的交手,你们二人可能难以抵挡住这雪狐王,而我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这雪狐王当真不简单,不过你们二人不必惊慌,一会我全力防御,你们二人一起进攻,一定要破去他周身的白雾,逼它现身,要不然我们也有性命之危。”廖晨对着二人说道。
“方道友,我看你这件法器得自我师弟吧,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看来用途你也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了,一会可特别尽力,这法器的威力还不止这些。”廖晨更是略有深意的朝方平说道。
“廖道友放心,我自会尽力而为,可廖道友也知道在下如果尽力,那防御可就不免大打折扣,到时候还需要廖道友多多照顾。”方平自然听出了此人的言下之意,也不含糊,答应下来。
说完,方平也不含糊,立刻动手,只见长剑一挥之下,五把匕首齐出,冒出阵阵金光,一下子朝白雾刺了过去,可到了途中,路径却为之一变,转而一遁之下,飞上高空,首尾相连,金光大盛,又是组成了一个圆圈,可就在这时,白雾中突然传出了一声长啸,滚滚白雾顿时沸腾起来,翻滚不已,一根冰锥却是从白雾中脱颖而出,直直的朝匕首还未组成的圆环刺了过去。
方平更是不慢,一连串法诀打在匕首之上,匕首之上金光大盛,一个圆圈也渐渐成形,可与之冰锥想比,还是不免慢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声破空声传来,一把拂尘,横扫而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下子打在了冰锥之上,冰锥不敌,竟然一下子四分五裂,破碎了一片,而出手的自然就是廖晨;方平见到这里,立刻安心的朝匕首中注入法力,而一只大碗也遁到了匕首旁边,碗口朝下,碗底朝上,一道蓝光闪过,那大碗碗口竟然落下了雨滴,倾盆大雨立刻落了下来,一一打在白雾之上,可这些雨滴刚遇见白雾,无疑例外的尽数被冻成了冰珠,落了下来,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也不禁让顾诚意脸上为之一红,可他也不含糊,长鞭一挥而下,火焰滔天,朝白雾打了下来,但还是与刚才一般,不能寸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