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先生门下果然是精英荟萃。”原者传音道,“不过您能不能把那赌金稍微往下调一调?”
财仙王的脸色一僵,随后干笑道:“这个呢,本座是不管的,你且去跟周惑歧那小子说吧,这都是那个小子出的主意。”
“啧,那个祸害吗?”原者感觉有点牙疼,“这样的话我那个小侄子可就完蛋了,十万两黄金啊。”
“那我可不管,先看他们比赛吧,到底是不是他们赢下这场比赛还是两说呢。”财仙王意味深长地说道。
“找死啊,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个东西是怎么玩的,还有你们的活路?”周惑歧冷笑道,“十万两黄金的赌约啊,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混蛋!”
话音一落,他的元气也在同一时间之内补满,来自财仙王交给他的无名功法开始运转,火烧的痕迹再次闪烁了出了异芒,一大团火焰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仿佛一个浴火而来的恶魔。
“火海。”周惑歧的右手向前一伸,一股更庞大的火焰狂流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化作了一道海潮轰然砸向了前方的各位学员。
“该死,他们怎么做到的这种可怕的增幅!”前面有海潮一般的火焰,他们只能够向后狂退,
有一点是财仙王他们都猜对了的,山河庙录取的学员虽然都是各界精英,随便扔到一个学院里面都是站在顶尖的人,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试过老老实实地合作。
山河庙堂面向的招生范围是整一个东部大陆,以前也有东部帝国为了展现自己的文治武功从其他的大陆招收几个人的例子。
范围太大,这些天才之间或许相互了解最大的程度就是在发行的报刊上见过或者耳闻过,没有知根知底的程度,就算他们真正的放下了身段,合作也不可能圆润如一。
“想去哪里呢,都留下来吧。”风无缺冷笑,从侧边同样一招火海打了出去,封死了他们后退的道路。
“黑衣的各位同学,暂时不用你们的帮忙了,我们老板压了一大笔钱在里面,不堂堂正正的赢下来就被人嚼舌根了。”
司徒守拙一大把雷火符文撒了出去,隐没在了火海之中伺机而动,叶妖手捏道纹飞在了高空中,除开铁翼鹰的话就是她有着飞行能力,周惑歧在永冻屏障里面就将这个职责交给了他。
谁敢从天空跑出去,轰死他,反正先生他们看着不可能出事。
“啧啧啧,瓮中之鳖,痛打落水狗,什么都能够形容一下啊。”周惑歧看着已经冲进去手持白锤对着土奇熊一通乱砸的风无缺叹道。
“杀。”周惑歧的杀意显露,司徒守拙手一指,火海自动为他开辟了一条道路方便他进入场地之中。
里面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土奇熊的主人是一名盾战士,他和魔宠一起在重武器上面稳稳地压住了风无缺一头。
周惑歧的蜂刺剑法展开,身形飘忽不定,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狂蜂在人群之中飞掠,只要有人一时不查就会被他一剑戳到了经脉的交界点,瞬间失去战斗能力。
“周惑歧开打了,那我也不和你们玩了。”
风无缺的白锤上面水火二色一变,白锤上面的纹路滋生出了一道道血色的纹路,直到整一个大锤仿佛被血海污染了一般。
“这是,邪道功法?”土奇熊的主人感受到了自己的魔宠身上传递过来的那种厌恶以及惧怕的信息,迅速分辨出了风无缺身上气息的来源。
“邪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那人看着风无缺依旧清明的眼神也犹豫了,一般的邪道功法施展开来那就是类似于狂战士发飙的那种意味在里面,不会像风无缺这么神智清醒。
“哼哼哼,山野村夫,我终于知道先生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风无缺抡起了血色大锤正正地轰在了大盾的正中央,内蕴狂暴的水火灵气迅速打破了盾牌里的符文构造,紧接着一道庞大的力量轰碎了盾牌的本体。
没有了盾牌,土奇熊只能够运用土元素在它和主人的身上附上了一套巨大的铠甲。
竞技场上面的光芒同样闪过了异芒加持到了他们的身上,原本厚重巨大的铠甲逐渐凝实,土黄色泽逐压缩成了淡黑色。
“土元素的铠甲了不起么,司徒守拙。”风无缺冷哼一声,随即脚踏步法朝着另外一边闪过去,揪准其他的人抡锤砸了过去。
“得嘞。”
司徒守拙的声音响了起来,火海构成的墙壁空开了一个大洞,比刚才规模小了一号的海潮一瞬间砸了过来,淹没了一人一兽。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好用的土壤,不拿来种点东西真是浪费了啊。”
叶妖的声音从上空响起,她手中的道纹再度变幻,几粒小小的种子带着极其锐利的气息打破了被海潮软化了的铠甲,慢慢地钻进了甲胄里面。
“木藤生万物。”叶妖手中的道纹再变,铠甲之中的种子刹那之间钻了出来,疯狂生长成了一条条盘根错节的粗藤牢牢地箍住了两人。
“植物怎么可能不在土里呢。”司徒守拙幽幽地说道,“火生土,覆盖。”
一道土浪化作了一只大手猛然落下,狠狠地盖住了那主仆俩。
“漂亮,团队合作挺舒服的。”
周惑歧轻松地将自己的长剑收回了储物玉佩之中,他的身边倒下了一大堆人,确实做到了他所说的一个人打下一个班的“豪言壮语”。
“喂喂喂,怎么我刚刚解决了一人一魔兽,怎么你就弄死一大片了?”风无缺一脸诧异,“我们俩的修为没有那么大的差异吧。”
“纠正一下,不是弄死,弄死了我们就有麻烦了懂吗。”司徒守拙拍了拍手,将火海的范围向内压缩了一下,惊得周围的老师马上将倒地的学生拉出了竞技场。
“好了,第二阶段的符阵已经好了,火海能够达到炼狱阶段了。”司徒守拙手中的符文一晃,染上了一道让人看上一眼就能够疯狂的炽烈。
“喂喂喂,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好么,为什么我解决了一个你们那边就倒下了一片?”风无缺十分不爽。
“啊,哦,嗯。”
整齐统一的回答让风无缺气急,但是下一秒他就了解了这是怎么造成的,面色不善地瞪了一眼柱子上的财仙王。
能够这样对竞技场的增幅进行调控的就只有那个让人看不透的财仙王了。
“难怪刚才觉得打不动,原来是先生在作怪。”
他就觉得一锤轰上去连那头熊的铠甲都打不开,这不太科学。
“好了,我们也不骗你们,我们老师押了十万两黄金赌我们赢,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自己跳下竞技台,这样会比较体面一点。”
周惑歧笑道:“想必你们中间的一部分人只是想来体验一下山河庙堂的‘惯例’罢了,和某些心思深沉之辈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们中间有些人是从山河庙堂里面招收的,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吧,再不跳下去,那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他一脸古怪地扫了其中几个人一眼。
被他看到的那那几个人感觉嘴里发苦,他们怎么不知道周惑歧的“恶名”,这位可是被山河庙堂里面“统一认证”过了的超级祸害啊。
“诶诶诶,老师说过了,哪怕这是在考核,但是必须斩草除根啊。”司徒守拙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怕不怕到时候就有人不服我们的成绩?”
“也对哦。”风无缺和周惑歧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了下来,“不好意思,当时的机会就当我没说过吧。”
在对方学员的眼里,两人爆发而出的力量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蜜蜂还有一个纤细的人影朝着他们斩了过来。
而司徒守拙则是将手中的符文捏了捏,进一步的压缩了火海炼狱的范围,对方还剩着许多的人,差不多都快到了肩并肩的程度了。
“哦,对了,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从我们从山河庙堂外围叫过来的学长和学姐,你们要小心了。”财仙王笑道,“不要吝啬你们的手段,你们耗费的哪怕是九级的魔核之类的稀有物品,本座给你们报销!”
财仙王话刚说完,袖袍一甩,一枚枚散发着魔法波动的宝石或者魔导器的核心定在了柱子的上空。
“看见没有,本座从不食言,这种东西应有尽有,只要你们敢用,本座就敢给你们报销!”
周惑歧他们的脸色黑了下来,先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以为他转性了,还好心地提醒他们一下,结果呢,这不是给他们找麻烦来了么。
“果然啊,先生就没一个正经的时候,就是一个神经病。”风无缺感觉自己的胸口塞着一团淤血不吐不快。
不是你自己要打赌赚钱么,居然还要给我们设置障碍,阳光大道你不走,偏偏还要去将道路地基劈碎,硬生生去走一条弯弯曲曲荆棘密布的小道!
“既然是第一教师说的,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其中有一个人嘿嘿笑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滚圆冰蓝的珠子,然后一道斗气打了出去,激发了里面磅礴的庞大的冰冷气息。
“既然第一教师开口了,那我们也不能藏私,这是我好不容易去到了极北之地搞到的一枚冰珠。”他得意地笑道,“诸位稍等,只要我再加一股力气,这小小的火焰屏障就能够被破坏掉了。”
“说了那么多,你是在勾引我干掉你么。”周惑歧化作了一道金黄色的剑光斩向了手持冰珠的那个人。
“快快快,保护住他,我们非常需要那枚冰珠的力量!”有人大叫起来,“赶快挡住那道剑光。”
“狂蜂剑影,分光舞!”金黄色的的剑光炸开,周惑歧用出了武技演灵的手段,将分散出来的剑光变作了一只只小蜜蜂飞快地朝着那人掠去。
“流土盾。”
一位长袍青年手持着一道黄色的符纸打在了地上,迅速在冰珠的前面树起了一重重厚实的墙壁。
“在我面前玩符文?”司徒守拙笑道,“虽然不知道运作规律,但是足以破你。”
他对着风无缺扬了扬脑袋:“用蛮力,斜向上三十厘米左右,朝着那里轰过去,那里是符文的节点!”
“术业有专攻啊。”风无缺一声感叹,手中的白锤可是一点也没慢下来,一锤砸了过去,土盾应声而破。
“痛快,再来!”风无缺振奋地吼道,“黑衣同学们,帮我们一把,牵制住一部分人!”
后面早就闲得慌的黑衣学员闻言大喜,拿起了自己的兵器揪准了对手冲了上去。
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闲着看风无缺他们发挥,要是再不出手回去估计就得被他们的老师一巴掌给拍飞了。
我让你上去考核,上去实战,不是让你去看戏的!
叶妖在空中也没有闲着,一个个青木神雷从她的手中搓了出来胡乱往下方砸了出去,扰乱着对手们的阵型。
周惑歧的蜂刺剑法飘忽不定,寻常的攻击就连他的本身都摸不到半点,眼看着蜜蜂们即将接近正处于预热阶段的冰珠时,有人转头看到了司徒守拙。
“对了,抓到那个小子,逼他们退后,这样我们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很多人眼睛一亮,随后叫道,“那小子应该是一个阵法师,没有多大的战斗力!”
等说完这句话,他们就呆滞地看着司徒守拙脚下显出了一团白色的符文云彩,摇摇晃晃地飞上了天空,飞到了他们的远距离攻击都够不着的地方。
“啧,谁会笨到被你们这群人抓住啊。”司徒守拙嗤笑道,“你们这群就连对敌也要把自己的招数说出来的蠢货哦。”
“说起来这云符文还是我第一个学会的,只是我没有经历过飞行而已,不然怎么会飞得这么难看。”
他以前挣扎于微末之间,平日里市井的争斗他也看了无数,甚至也亲身经历过,他深知隐藏自身能力的重要性。
打个比方,打架的时候,你手里捏着的东西一开始肯定是要藏好的,如果直接被人看到了你捏着一把生石灰,那肯定为了剪除威胁先干掉你。
身为一个玩符的,在自己没有合理的准备之下,在你没有能力独当一面的时候,保命的家伙,有多少就要学多少!
这是财仙王教授司徒守拙大梦篆的时候严重声明的一件事情,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身上有二两肉就别去屠宰场晃悠!
这一条路行不通,他们愁眉苦脸地在外围看着周惑歧和风无缺在里面大杀四方,他们又不敢挤进去,怕被到处横飞的招式给误伤了。
这种战斗类似于街头巷战,周惑歧他们面临的就是最里边的那一层敌人,对于更加外围的压力不用想太多,反正他们也不敢上来。
“用秘宝就偷偷的,哪里有这种明目张胆的道理。”周惑歧一个加速,强抢了一个身位冲到了手持冰珠的那位学员身前。
体内功法运转,周惑歧弃剑,任凭蜂刺剑法的余威到处乱窜,他的双手上则是燃烧起了一团炽烈的火焰。
一只手揪住了那人的脖子随意往后一甩,也要心领神会地一道青木雷霆砸下去,青木之力助长了火焰的威势,再加上竞技场的增幅已经将他弄到了自顾不暇。
周惑歧另外一只手则是在同一时间之内将火焰凝缩,一拳打进了冰珠里面。
分属了两个极端的气息碰撞在了一起,周惑歧把他往外围一丢,冰珠在半空中就已经爆炸开来。
“哈哈哈,一帮蠢货,这玩意儿就是我夏天用来当空调用的东西,我还不熟悉冰珠的特性么。”
“惯例又如何,今日我等第一天丑门下溯古山人,就要打碎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