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莫被打住院,送到医院里抢救了近一个半小时才脱离生命危险的事儿,一夜之间在城北传的人尽皆知。
尤其是在光年所在的城北商圈海河分区。路上跑的都在讨论这事儿,说叶记这几个人,要么不干,只要干就一定小不了!
而这件事儿的主谋,光年KTV明面上的老板张鹏,却没有在这件事儿上吭过声。即便是有人当面问他,小莫是不是他干的,他也只是一笑带过。
要是在末世前,哪怕是发生小莫遇袭以前。那但凡是扯上治保人员遇袭遇害,那都是捅破天的大事儿。
可这一次小莫的事儿,相比于路上闹得沸沸扬扬,治保内部缺基本无人过问。没有所谓的专案组,更没有领导过话,仿佛所有人都当这件事儿不存在。
而叶记所在的西街治保所,也只是例行对最近与小莫有过冲突的张鹏进行了谈话。
来光年的,正是在开业时十分给面亲自捧场的钟副所长。
给了叶记面子的人,当然也会在叶记获得尊重。钟副所长刚一进门,热茶点心滑壳乐道的香烟便早已准备好了。
弄的跟着钟所一块儿来的两实习干事都有些不适应。
张鹏主动在门口迎接,并在办公室内与钟所发生了以下谈话:
“张老板,关于防暴队莫炼的那事儿,你听到消息了吗?”
“听到了,大快人心!”
“那张老板,关于外头风言风语说这件事儿,是你做的。你需要做些解释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锤了那个小狗篮子的好汉在我跟前,我还得给他扔两万块钱,说一句技术活当赏呢!”
“那好,张老板再问一句,你如何对于之前与莫炼产生冲突时,有过过激言论进行解释呢?”
“钟所,我打个比方昂!我如果指着那个小狗篮子说了一句,我要和他母亲发生关系。结果当晚,真的有人和他母亲发生关系了,这件事儿法院还能判我个教唆犯吗?”
“哈哈哈!那当然不会,张老板谢谢您配合我的工作!”
“不客气不客气,积极配合治保工作,也是我们公民的责任!”
钟所例行谈话结束后,并没有在光年进行长时间的停留。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又拈了两块小点心,将烟拆开发给身后两名负责记录的实习干事各一根后便离开了。
钟所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朗了:你给我的面儿,我都接了。咱互相配合,相安无事。
正如钟所的态度一般,在结束了此次例行检查后,光年再次进入了短暂的平静发展阶段。
唯一搞出点的名堂的,就是现任叶记第一虎的小虎。
距离过年还有十五天,一天下午曾锐张鹏与同样没事儿干的大虎开着牧马人在商场里购物。
要不是快过年了,琢磨着给光年里的职工买点小礼物,也学着大企业的办个小型年会啥的热闹热闹。就这么几个糙老爷们,可能一年都难得来商场一次。
当然在精挑细选整了一后备箱礼物的同时,还让成天待在KTV里的三人顺便大饱眼福了一番。
商城本就是女人的战场,即便在末世来临后,商城生意有些萧条。随着灾后重建工作的启动,又赶上过年,这熙熙攘攘地城北百货可谓是热闹非凡。
不管是西装制服的都市白领,还是青春靓丽的时尚达人,应有尽有。
心情大好地三人刚上车准备返回光年时,大虎坐在驾驶位上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就接到了小虎的电话。
“喂!艹你吗!大虎你搁哪呢?”
电话那头小虎发出了中气十足地喊声。
大虎挺无语地回了一句:“你这大白天的在哪喝了啊?”
“来进哥家门口这个南洋百货,我让人给打了,还不来我该死了。”
电话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厚重的呼吸声,接着又听到了小虎杀猪般地呐喊声:“艹踏马的!有种你别跑!”
弄明白大概是什么情况的大虎,连安全带都没系了,一脚油门直奔南洋百货而去。
虽然平日里大小虎两兄弟,只要有人一开口,那整的跟非得弄死一个才算结束。但要真碰到事了,那血脉相连的力量必然也会彰显出来。
一路上大虎甚至都没看红绿灯,横冲直撞原本二十分钟都很难赶到的南洋百货,愣是让他十分钟都没有就开到目的地了。
三人拎着车上防身的两根棒球棍,刚下车就瞅见了马路边瘫坐在地的小虎。
小虎蓬头垢面,脸上还整出了两块淤青,身上一件崭新的皮夹克也被划出了一条成人手臂的大口子,光是风一吹那都是呼呼地往里灌。
最为显眼的还是他身前地上的那一滩鲜血,以及丢在他右手手边的一把带血的小攮子。
就在他身后还站着挺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驻足观看。
三人连忙跑了过去,尤其是大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临近小虎时他将棒球棍一丢,在小虎身上到处翻找,焦急地问道:“你这是伤着哪了,有事没事儿啊!”
谁知道让他折腾了一阵的小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摸了摸脸上的淤青,回了一句:“就你这个速度,我要有事儿,这会不都得凉了吗?”
“你踏马老子来救你...”大虎气极瞪圆了眼珠子,抬手就准备跟眼瞅着没啥事的亲弟弟干上一场。
“诶!小虎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与大虎一同前来的曾锐,望着浑身是血的小虎皱眉问了一句,也算是制止了一场即将产生的内部冲突。
“唉!这血不是我的,都是对伙的!先回去再说吧!再不回去,我估计治保都该来了!”
小虎将破烂不堪地皮夹克一脱,在原地转了一圈示意自己确实没事后,第一个钻上了牧马人。
在车上确定小虎压根没啥事,众人也没再多想。
回到光年后,各自一忙也没时间再听小虎讲故事。一直忙到了十二点多,最后一个包厢的客人离去后,几人才返回对面楼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