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头的小虎呆呆愣神,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反应偏慢。
易达上前准备出言劝慰,谁知才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曾锐一个巴掌便抽了过来,打的他原地一个踉跄,连退了两步靠着墙才停下。
“我就想问问你们仨,老子跟没跟你们说过,一切活动听指挥?”曾锐望着三人阴沉着脸地问道。
见三人都不吭声,曾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仨明明知道,这踏马是出来办事的。裤裆刺挠,导一管子不行?非得要出去找找乐子?好,找乐子我也就不说了,老子有没有告诉你们,出去了一切以东子为主?”
这时挨了一嘴巴的小虎,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哥,东子跟您告状了?”
“我告你M!”这一下有点虎b的小虎,彻底把曾锐给弄炸了,整个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小虎。一向伶牙俐齿的曾锐,都有些结巴地骂道:“你...你踏马这个表现,还需要人告状吗?你自己看看你办的叫个什么JB事!”
“我不是把那个叫江哥的抓回来了吗!”
小虎还有些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硬顶了一句。
曾锐胸前起伏不定,他深呼吸几口,尽量将自己的脾气压制后回道:“行,我今儿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曾锐耐着性子开口道:“本来你们能把那个叫江哥的抓回来,这是件好事儿。可你们为什么要最先冲下去,显你们的能耐吗?我跟你们说的,让你们听东子的指挥是踏马放屁吗?”
扫视了一圈后,包括有些不服气的小虎在内都低下了脑袋。
“无人管辖区有多危险,你们也不是没见过吧?你们三赤手空拳往前冲个JB?”曾锐瞪着眼珠子骂道。
“叶哥,我们错了。”有错就认,易达第一个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对,我达哥也是把好手。人大小虎今年二十啷当岁,你也二十岁昂?还延续着七城作战风格,必将打响第一炮啊!你要真能耐,怎么没把江哥直接带回来,反倒是让人家干地上去了呢?”
曾锐望着易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
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自顾自点上了一根后,眯眼看着小虎:“所有人都没拔枪,你直接把枪管子塞人嘴里就地崩死!原本把人直接带回来就成,你知道因为你的个人行为,给南峰山结下了多大的梁子吗?”
“人家拿枪指我头上,扇我大嘴巴子我也不吭声吗?”小虎这倔脾气一上来,又忍不住顶了一句。
随即有些委屈地说道:“人东哥自个都说了,赛脸的就得全崩了!要是征哥在那儿,一个都走不了!”
曾锐气不打一处来,手臂高抬,差点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沉默数秒后,曾锐又将举起的手堪堪放下,抽了一大口烟似笑非笑地瞅着小虎:“你真有魄,怎么不自己挨那一枪?你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吗,你就全崩了?”
小虎低着脑袋也不吭声。
“C区那个叫阿耀的,他大哥人家称呼他为坤哥。算是现在老C区的掌权者,虽然现在C区归七北,征子又称作是七北大哥。但两人要真扳手腕,征子够呛整的过他。征子靠的就是弟兄们手里的家伙,而那个叫坤哥的,不过是七城大人物放在C区的白手套。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懂吗?”
曾锐面前的三人露出的诧异地目光。
“我不知道大人物究竟有多大,但据我掌握的消息,他和驻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另外,你们换一个方向想一想。腾泰够大吗?可他们在无人管辖区的事儿,是不是还得请咱们来谈?而人家,在C区可以三分钟来五台车,拎十几把半自D步。你们动脑筋想想,这年头能窜起来的,谁白给?”
曾锐用手指在太阳穴旁边画圆,似乎有些头痛。
小虎神色一怔,他显然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会给南峰山上的兄弟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哥,我...”小虎鼓起勇气打算向曾锐承认错误。
“别说了。”曾锐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小虎的话,有些无奈地说道:“小虎,咱既然已经在路上跑了,我希望的是大家都能够过得好。你叫我一声哥,那我就得做到哥该做的事儿。你犯了错,我就得替你兜着!”
说到这儿,曾锐话锋一转道:“但我希望有的时候,做事之前你多用脑子想想,而不是盲目地去逞一时之快。再说今天的事儿,你既然跟着我吃饭,那就得守我定下的规矩。做错了事儿,我抽你,就一定毛病都没有!”
“是!”小虎栽着脑袋应了一声。
“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好。行!咱兄弟也不散,这一把的位置,你来做。”
“叶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虎立马解释道。
而曾锐轻轻地拍了拍小虎的肩膀,半开玩笑道:“你信不信,就你今天这个行为。要放在路上跑的任何一家里,你满嘴牙被打掉都是轻的?”
说完,曾锐也没管房中三人,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兄弟没几个,却总是有着惹不完的麻烦,让曾锐难免有些惆怅。
曾锐刚刚走出厂房,三人就快步跟了上来,易达主动开口道:“哥,说真的我们本来也是好意,只是错估了这无人管辖区的形势。你也别生气了,我们仨保证,就这样的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
闻言,曾锐抬头望向满天星辰,转过身子看着三人道:“我其实生气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因为给征子他们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们是我兄弟,我骂你们几句就算完事儿了。可东子,阿绪他们那一大帮人都是征子的兄弟。我们跟这儿再玩几天,拍拍屁.股就走了。等事到临头,如果有人向小虎今天的口吻一样问征子,你们有想过他多难吗?”
三人无言以对。
曾锐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唉,你们是我兄弟,他征子同样也是我兄弟呐!兄弟,不应该为难自个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