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仙做梦也想成为神仙,他一直认为学好天下武艺,好生修炼定能成仙。却不想费了好大周折之后,刚入丐帮学了五六天却被江湖第一怪物黄毛老怪给捉到了一个饭庄。
第二天,天还未亮,二胖就大喊大叫:“徒弟,快起床!为师教你本事。”何一仙无奈,赶紧起来。二胖带着何一仙来到了厨房,又嚷:“去,拿水桶!”何一仙拿了水桶。二胖又说:“走,跟我走。”二胖在前边走,何一仙没精神地跟在后边跟。二人来到了水井旁。二胖又咋呼:“你傻吗?打水啊!”何一仙系好井绳,把水桶送进井中,开始打水。水提上来了。二胖在前边哼着小曲儿走,何一仙在后边提着水跟着。何一仙把水提进了厨房,又跑了几趟,直到把水缸打满。
何一仙寻思:“我怎么就成了杂役?我该如何跑掉呢?——唉,过些日子再说吧,万一那老怪物在一旁盯着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先委屈点吧,不能跟他们对着干,谁知道老怪物的徒子徒孙是不是小怪物呢。江湖险恶,谁知道这里做不做人肉包子啊……先顺着哄着他们吧……娘啊……”
饭庄有客人了,要炒菜做饭。何一仙道:“师父,徒弟做些什么?我先跟你学切菜吧。”何一仙本意是要讨好这个矮胖子,不料矮胖子却一本正经地说:“呵呵,徒儿啊。你以为厨子是这么好学的吗?”何一仙赶紧讨好地说道:“徒儿一定用心学习。”二胖依然装模做样子地说:“我看你挺聪明,为师也不拘常理了,可把一些个学习阶段给缩短,但过程不能少啊。”何一仙赶紧问:“师父得有哪些过程啊?”二胖道:“咱也不说一般人如何学习了,就说你吧。嗯,你先学一年烧火,再学两年择菜洗菜,再三年切菜,然后才是煎炸烹炒炖一样样地来。今天你就先学烧火吧。须一年啊!”不料二胖又说了一句:“哼,你以为这时间很长吗?”何一仙正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二胖又说道:“十二三年之后,你也只是个会做饭的主儿,距离大厨,还有好几丈远,距离厨神厨仙还有好几百几千里远哟。”
自此,何一仙开始了他学厨的首个阶段——学烧火。白天,他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其实心里那个委屈啊。夜里哟,除了委屈地要哭,就是琢磨着咋逃跑。
这天夜里,他不知梦到了什么,说起了梦话。二胖被吵醒了,只听他叫:“啊,人肉饺子、人肉包子……不要剁我……我……我还还很瘦……求你们……”二胖听了偷偷直笑,也没叫醒他,二人继续睡。
第二日早上,何一仙正在烧火,二胖发坏,故意从何一仙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师父着什么急啊,他这么瘦,出不了几斤肉啊……”何听了刷一下出了一身冷汗。二胖又一捂嘴说道:“一仙啊,你看你师爷后院养的那只山羊是不是太瘦。”何一仙慌张地说道:“是是是,太瘦。得好好养着。”
何一仙真想离开这个地方啊。可是二胖老盯着他。一天夜里,明月高悬,他偷偷起了床,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出了卧室,出了院门,然后他玩命地跑了起来。他自己都不知跑得有多快。跑累了,他来到一棵树下,刚抱着树呼呼喘气想要好好休息。不料,肩膀上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亲娘啊,黄毛老怪!
只见黄毛老怪嘿嘿一笑,道:“娃娃,你师父对你不好?”何一仙被吓傻了,虽然到今天还不知黄毛老怪姓甚名谁,却知他脾气极怪,会不会瞪眼杀人谁也不敢说。何一仙语无伦次地说道:“啊……是……啊不……啊……”黄毛老怪说道:“孩子啊,江湖险恶,你往哪儿跑啊?走,跟老爷爷我回家。“说着,黄毛老怪右胳膊一伸,把何一仙给夹在了咯吱窝下,就飞了起来。
凑凑凑,眨眼儿工夫,何一仙又被带回了饭庄。黄毛老怪纵身入院,张口就大骂:”陆云天、二胖子啊,你这两个没用的东西,都给我出来!“这么骂了没两声,陆云天、二胖师徒二人披着衣服赶紧来到了院子,二胖更慌张,鞋子都没穿,光脚就出来了。只听黄毛老怪继续骂:”你这对没用的东西,差点弄丢了我的小孙孙。江湖险恶,你们让他上哪去啊?啊?!“陆云天、二胖赶紧说道:‘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看护好他。”黄毛老怪缓了缓又说道:“幸亏老头子我想来看看你们,这才发现了,不然如何了得。这次就算了,以后多加留意!看好他!”说着一抬头似要飞身离去,似又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来抓着何一仙的肩说道:“孩儿啊,江湖险恶,莫要乱跑,这儿就是家!你师爷、师父会好好照顾你的。“何一仙到这话,感觉确实像位长者的话,却不想后半句邪恶又上来了,只听他说道:“你要再往外跑,老爷爷我,一巴掌拍死你!懂吗?!”说着一纵身上了房,众人都以为他要离开了,谁想他到房上揭了一页瓦,对何一仙道:“可能你不信我能拍死你,今儿让你看看老爷爷的厉害。”何一仙心想莫不是他要撒碎这页瓦?谁想,黄毛老怪突然又把瓦一下子扔回了原处,丝毫不差。众人不解其意,只听黄毛老怪说道:“撕碎片瓦是小娃娃的本事,过两天老爷爷给你捏碎几个钢球玩玩。'说罢一纵身,这次真走了。
黄毛老怪一走,陆云天道:“二胖,还不带你徒弟进屋睡觉!”陆云天一进屋,二胖就小声嚷道:“回屋,睡觉!以后还敢偷偷跑出去?你知什么时候师爷爷回来,你知他在哪儿盯着你。他是江湖一流的高手,大半个神仙!你想跑?哼……睡觉!”从此,何一仙真的不敢再轻易动离开这个饭庄的念头了,他怕黄毛老怪再把他抓回来。
何一仙对二胖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还是想离开,又过了些日子。这天夜里,他见二胖又睡熟了,又想往外逃,他刚穿好衣服却听二胖闭着眼睛说道:“小子,你跑吧,师爷爷还能把你扔回来!”何一仙吓得一个激灵,说道:“我去撒尿,我去撒尿。”说罢到院子里慌慌张张地撒了尿,没尿净就提着裤子回了屋,老老实实地钻了被窝。
可是,何一仙的梦想并不是当一个如何了不起的厨子。当了又如何呢?他可不想进皇宫去给皇帝当御厨。他还是想去少林寺或丐帮去好好学武,然后潜心修炼,以求成仙。
又是一个夜晚,都到了下半夜了,他又偷偷溜了出去,这个饭庄并不是监狱,陆云天、二胖也不可能天天监视着他,所以他又成功地溜了出去。这次他特意选了个月初,夜晚没有月光,漆黑漆黑的,前面有棵树撞不上也不知道。他溜出房门,爬上院墙,然后慢慢地跳下。怕动静大了,吵到别人,他蹑手蹑脚。都已经走了一里路了才放开脚步地狂奔起来。他跑着跑着,哐唧一下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是石头,树桩?他很生气,回过头来朝那个东西使劲踢了一脚:“该死的!”谁知,脚一伸出一个大铁箍一下子紧紧地钳住了,“啊——”他差点吓死。铁箍一拽,他的腰被夹住了,他又啊的叫了一声,差点吓晕。接着他被钳着疾风一般地飞了起来。他啊啊叫了几声,心想总不会倒霉到又被黄毛老怪给捉回吧。
终于,疾风带着他回到了饭庄,什么也没说,一下把他被从屋顶上给扔了下去,像一些杀鱼的人先把鱼摔死一样:啪——。何一仙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不停的嗷嗷直叫,他疼得没听清有谁说话,说了些什么。只是片刻之后,陆云天、二胖师徒把他抬到了他的炕上,疼到快天亮才睡下。
第二天当他又在做他的必修课——烧火时,听到二胖在他身后说道:“我的徒儿,我说过,我的师爷爷,你的老爷爷早已经是大半个神仙了。你信了吗?”这时何一仙才知道,昨夜又是黄毛老怪把他给夹了回来。
何一仙心想:“自古英雄多磨难。或许上天在考验我吧。我先不急着离开了,或许我应该在当下的环境下,想办法练习武功。”
打这天起,何一仙每天晚上看到二胖睡熟后,便自己偷偷起床去练功。可他几乎没有一点武学基础,如何练呢?他用蒲草编了个圆形蒲团,厚厚的,他每晚把它挂在一棵树上练习打墨玉飞蝗石,他不敢拿别的东西做靶子,怕打出声响吵醒别人;练了些时日,他又把一颗石子扔起,扔得高高的,再去扔另一颗来击打他;再后来,他又扔出两颗石子,再用第三颗去同时击打这两颗;玩得高兴时,他也把三个五个,八个十个,几十个小石头在手里连环地扔出,又连续地接住,这算是自己发明的游戏吧,就如现代人玩的丢沙包——也不知丢沙包的游戏是否是他发明的。他不知这么练有多大的作用,但,这是他唯一能安慰自己梦想的办法。
或许可以这样说,梦想能否实现是一回事,但为自己的梦想痛痛快地尽一把力,出一身汗,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饭庄里偷偷练武的何一仙能偷偷练多久呢?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