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总兵设酒请韩老爷及五将,由陈光相陪。席间,李腾举杯道:“小将久慕老爷,今幸一见,足慰平生。”韩爷举杯道:“不敢。”饮酒中间,李总兵欲言又止,双眉紧锁。韩爷一看疑惑不已,寻思道:“莫非李总兵有逐客之意,只是不好开言?”一连几次,总兵都是双眉紧锁,欲言又止。韩爷忍不住问道:“贤总兵为何愁容满面?莫非以犯官在此打扰而不悦么?”李腾未及回言,陈光启道:“老爷多虑了,总爷因有烦恼事,求老爷相助,只是不好开言。”韩爷道:“但说无妨。”李总兵乃把七星山强盗王起元强要聘娶女儿之事说了一遍。韩爷还未说话,秦爷道:“岂有此理,难道他一个强盗还敢对抗朝廷命官吗?何不点起兵马拿他?”李腾道:“秦将军不知,王起元这厮力大无穷,勇猛过人,聚集两三万喽兵皆是亡命之徒,手下还有几员勇将十分厉害,更厉害的地方,这厮勾结蛮王孟虎,据闻蛮王与朝中李太师交往,我一个小小总兵势力太小,敌不过他。”那五个好汉闻言大怒道:“岂有此理,这李逢吉在内谗言害贤,在外却勾结草寇蛮王,真正岂有此理。”韩爷道:“韩某不才,愿为总兵除之。”李腾大喜拜谢。秦济道:“待小将点兵前去拿他。”四勇士也说:“秦大哥所言极是,我四人愿同往。”韩爷阻止道:“不可,这厮勇冠三军,又有两三万军马,加上山路险峻,倘若彼勾引蛮王军马来了,我们更没胜算了,依我之见,只可智取。”李总兵问道:“不知老爷如何定计?”韩爷与众人说了计谋,众人大喜。
次日,韩爷让李总兵把女儿带到别房安置,令秦爷躺在李小姐床上,四勇士领兵五百于周围埋伏了,其余军马依然驻扎城外,不许令王起元看见,反生疑心。众人分头完毕。当晚,一支喽兵拥着一位大王,大吹大擂,到了总兵府,滚鞍下马,拱手道:“岳父在上,小婿拜见。”李腾回礼道:“贤婿不必多礼。”王起元看了看,问道:“小姐何在?如何不来见我?”李总兵道:“小女害羞,还是贤婿进屋罢。”王起元大喜道:“都是夫妻了,怕什么羞??也罢,待我进去。”李总兵乃陪着王起元进府,只见府上有一个白脸官人,忙问道:“此何人?”李总兵不敢实说,乃道:“此乃此处一位教书先生王震,本镇十分敬重,经常请来教导小女。”王起元礼道:“失敬,原来是王先生,与我一般姓王。”韩爷看了看王起元,生得凶恶,威风凛凛。也起身回礼道:“不敢,大王过誉了,小可只是一介寒儒。”说罢,李总兵乃请王起元进房间,王起元大喜,进了小姐房间问道:“小姐何在?为夫在此。”王起元一连几问,未有回音,心中疑惑,忙来揭床帐,刚刚把手揭开帐子,早呼得一声,拳随风至,一个大拳头打了出来,王起元啊呀一声,一个筋斗翻下床。秦爷从床上跳起来大呼:“狗强盗,也不认我是谁??你秦爷爷在此,休得无礼。”秦爷伸手要抓王起元。起元忙破门跑出来,早从旁边杀出一个黑胖子,一个扫腿,王起元站立不稳,翻身栽倒。被秦爷赶上一把拿住。抓来见韩爷和李总兵。
韩爷令押过王起元,喝道:“你这厮就是七星山强盗王起元??”王起元喝道:“你是何人?不过一介寒儒,怎敢问我大王爷?”韩爷笑道:“我把你这强盗,本官也不认得,我乃韩吏部,因谏佛骨,被圣上贬到潮州,路过此关,李总兵把此事告诉本官,故而本官定计擒你,又听得你与蛮王孟虎勾结,今日拿住你,本官要为民除害。”王起元闻言大惊,问道:“你可是韩文公?”韩爷道:“正是本官,你问我怎么?”王起元叹息道:“罢了,我兄王天化死于你手,今日不能报仇,反而被你擒了,也是命该如此。”韩爷闻言大惊道:“原来你是王天化之弟,如此,更饶你不得。”乃令把王起元关入囚车,押往长安,请主上发落。李总兵启道:“老爷,此去长安数千里,这厮怕有余党,半路劫去,反而不美。即使到了长安,圣上宠信李太师,恐怕赦免,反留后患,不如此处斩首。”韩爷闻言点头道:“总兵之言甚是。”乃令刀斧手把王起元绑出去砍了首级,悬挂城楼示众。其余喽兵得信,慌忙逃回。李总兵要派兵追赶,韩爷摆手道:“不要追了,山路险峻,易守难攻,若派兵去围剿,恐难取胜,不如让他们回去报信,引他们来寻我们,强过我们去寻他。”众人闻言大喜道:“韩大人真是诸葛复生,足智多谋。”不知七星山强盗可来攻打?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