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雕的是诗词歌赋,砌的是山河星辰。青七书院外观即气派又不落俗气,让人一眼就能生出敬畏尊崇以及向往之情。不得不佩服修建者的工艺技巧。
青七书院也担得起这些尊崇!放眼整个云明大陆也算是最好的书院之一。书院常年招生,共分七门:一门为书!一门为武!一门为农!一门为工!还有三门为隐门,普通人不得而知。
青七书院注重共学,无伦你是哪一门的学生,书武农工四门都是必学。招生异常严苛!每年一招四门皆考。当然也有天赋特别者,也可特招 ,卿黛便是来特考的。
卿黛现在所站这一门便是书字门,门口赫然挂着的便是这个月第一道特招试题:一副上联:望江楼,忘江楼,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只有对出下联者方能进这大门。
幸好张老叟也是个不错的老才子,卿黛更是是青出于兰!便赫然大步走向书院!
正欲提笔,却被护卫给拦住!“你这小乞丐,跑这捣什么乱,这是你能来的地儿吗!”说完便预推攘卿黛离开!
卿黛也不恼,不紧不慢的大声咏道:“谁谓犬能欺得虎?焉知鱼不化为龙!”
护卫嘟囔着“什么虎啊龙的。”继续驱赶!却被门口轮值的老先生喝住:“住手!退下!这位小友~说得不错,说得极好!我院书字门却当如此,不能以眼看人,小友老朽在此替书院向你赔不是,你们两个下去,小友你随我来。”
卿黛来到书案前,撇了一眼书院左边的一口井,不假思索提笔便写: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老先生目不转睛看着卿黛写完!连道三声好好好!随及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书院今日遇瑰宝啊,来来来!随我去看看这书字门的第二题!”
书字门的人真的这么友善亲和吗?并不是,在这等级制度颇严的青国,书生的地位是比较高的,这群书生骨子里可傲气得很!甚至有些,就算给他们皇帝做,也会觉得自己信手拈来绝对能做得很好。所以无论身处什么官位,都会有一股怀才不遇的自我内心感受。之所以对卿黛这么客气,不仅是因为卿黛展露了才气,还因卿黛说出了这些书生们的心里感受,让他们产生了共鸣!他们都觉得自己是虎,是龙,怀才不遇。书读得越多,这种傲气就越重,越觉得自己守在门口屈才!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个小别院。里面挂着书字门第二题,就院里的物件做一首五言绝句:这个小院可不比大门口,里面有风景秀丽,鸟语花香!别院中亭赫然坐的便是一位掌题先生身旁站着四位侍奉者。
掌题先生极度傲气的撇了一眼卿黛,泯了一小口酒,淡淡的说道:“拿笔墨纸砚给他!”
卿黛微微一笑!提笔边写边咏: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掌题先生手一抖酒撒了些出来!放下书略带惊讶的吩咐侍者:“拿来我看看!”
门口的那位老者却是掩不住笑意的道:“你们带他去下一题画云塔,我去通知门主!今儿个有大喜事咯!”
掌题先生强压情绪淡淡的道:还不错!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卿黛的字。卿黛见此,小孩调皮心起!此时天空下起了微微细雨,计上心头便提笔写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掌题先生心头一颤,心底顿时生出了惭愧之意。一是被卿黛文采所折服,二是他觉得这诗是在影射他,做人要知时节变通,做老师要润物细无声!
起身作揖:“三人行必有我师!谢过小先生!”随及吩咐侍者收好五言诗,带着卿黛去了第三题!
第三题设于高耸云端的高塔之上,此塔名为画云塔,是当代画圣子画云所修建,所考题目便是画云,只能在这高塔之上画云,不得离塔直至完成画作。此题的掌题先生便是画圣子画云 ,考试者有两天的时间作此画。
卿黛看着天空变化无常的云,一会变成家乡亲人的模样,一会又变成无尽深渊,卿黛隐约感觉到,等待他的未来不会一帆风顺!思绪良久便提笔作画。次日侍者前来送早点,卿黛叫住侍者,撑着懒腰慵懒的说道:交卷!侍者带着画,碎步离去!
子画云正自恋的看着自己画的云,频频点头。一会笑,一会愁,活像个疯子!侍者拿着卿黛的画。恭敬道,“先生!此次考生的画请您评判!”
说完另外几名侍者,拿出一堆专业工具!把画架在上面,良久子画云,转过身,无悲无喜的看向画作。
有些东西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能看见,子画云绝对是天赋异禀的那种。此时的子画云仿佛被吸进了画里。他看见了自己的亲人温柔的呼唤着自己,正待享受这股温情的时候,画面一转,亲人不见。世界变得一片混沌,自己找不到方向,只觉得无尽的孤寂,仿佛时间一直在飞速流逝!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子画云又仿佛置身于无尽深渊,烈火,罡风,各种灾难接踵而至!子画云异常难受,却也什么也做不了,只得闭眼等死。
直到侍者呼喊,子画云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浑浊茫然!要知道子画云可是皇级强者,青藤榜皇榜上赫赫有名,却被此画困住。突然,子画云清醒了似的,拿出水晶,放大图画,仔细观看画的细腻程度,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好一会之后!疯魔一般,屋里狂奔!撕掉自己房间里的所有得意作品。
狂笑一阵之后,吩咐侍者道:“你们马上把作这画的大师接到,子云阁,最高规格的伺候着,然后你去工部,带着我收藏的万年婴木把这幅画好好的装裱起来!”
“可是大人,那婴木不是留给先生最得意的画的吗?”
子画云,苦笑一声!恐怕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得意之作了,算了亲自去工部,我怕他们弄不好,怠慢了这幅画!侍奉者们看着地上撕掉的画心里在滴血啊,这些画每一幅都至少价值一座英级别院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