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咱们到我们今天的休息地再讨论这个问题!蒙恬、韩震,还有你们,包括赵玄,咱们都想想,怎么打击匈奴最好!我们直接突袭匈奴大单于本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人家至少有五万精兵,我们这二百人只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这个念头,咱们最好候都别想!咱们的原则就是灵活,舍此,什么事情都可以干!
又一阵急驰,直到天亮了,他们在才了有水源的草地休息了!可惜,四处没匈奴部落,他们抓不到牛羊,只有吃干粮了!
李真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笑道:“你们这些小子眼睛放亮了,如果有兔子、羊,就快去抓来,哈哈,偷也可以嘛!匈奴人的地盘,咱们没必要讲究,总之,咱们要吃好喝好!当然,这回不能饮酒了,咱们的酒太少了,嘿嘿,最多,就我和王子政、烈师弟饮,你们的酒,统统都是我们的!”
他有点贪心了,当然引来了众人的反对!
率先开口的就是韩震了,那小向来没大没小,立刻就炮轰李真了:“师兄,咱们也个个好酒,哈哈,所以,我的酒肯定是本将军自己喝了!嘿嘿,你们要谦让的,自己谦让!咱们是小分队,个个平等,尤其是在吃喝方面,本将军谁也不让!师兄、大哥、老四都一样!”
他一表态,赵玄也乐了:“本人也是,哈哈,虽然本人在秦国属于下风,但我的酒还是我的,哈哈,真师兄、王子政、韩王子都无所谓,本人就是不让!”
一下,连秦国的嬴氏兄弟也乐了,纷纷表示他们的酒就要自己喝,连士兵们也不甘上缴酒了,一个个都视为生命了。
王翦叹气了,笑了:“好吧,我的酒省给王子政了,蒙恬,你也一样,哈哈,咱们得侍候好王子政!”
“不行,你们的酒就是你们的!好了,咱们各自喝自己的,真师兄,咱们都知道你好酒,嘿嘿,可,你也只能喝自己的!”嬴政立刻就立规矩了。
李真无奈了,叹气了,苦笑道:“好吧,按你小子的意思办!哈哈,本公子无所谓啊,嘿嘿,我想喝酒嘛,爽快得很,到时候你们都不准跟我抢酒喝!”
言下之意,想去抢匈奴人的酒喝了,又或者,高来高去,回咸阳去自己搬酒了!
韩行烈笑了:“咱们要打秋风的,好了,刚才咱们不是说要讨论怎么打吗?王子政,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咱们这回就不动脑筋了,这是你们秦国的仗嘛,哈哈!”
“美了你了!这会儿本王子偏偏没主意了!大哥,你有什么主意?真师兄,你以为呢?还有你们,都动动脑子,咱们怎么打?大单于咱们不敢说,我们兵力太少了,唉!”嬴政有点吃不准了,赶紧求教于他们了!
一下,众人都沉默了,不敢随便说话,怕误导了他的思维!
韩震见旁人都不敢说话,就笑了:“这打仗嘛,一是靠战前准备,二是看思维水平,谁能出奇,谁就胜!这秦国与匈奴人的士兵相等,是一场恶仗,按咱们常规的方式打,双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平手,可,双方都将损失至少十万人!所以,必须以奇为胜了,咱们想打匈奴大单于本部,可,我们兵力太少,无法撼动他的主力!最大的可能,嘿嘿,真师兄当一回刺客,一剑将匈奴大单于杀了,咱们就赢了,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了:这当然是最爽快的事情!
所以,一个个都将目光打向了李真,显然,要他出手了。
哪知李真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在万千帐篷中我要找到匈奴大单于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再者,我不能直接干预到你们秦国的事情中去的,如果,我一剑将匈奴大单于灭了,痛快固然痛快,可有可能改变历史,那是不允许的!所以,凡事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出面做这种事情的!”
嬴政一呆: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
他正在思考时,王翦已在思索了:“既然李真师兄不能出手,咱们不能打击匈奴大单于的心脏,那,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断其粮草了!啊,不过,咱们人太少了,只能火烧其粮草,迫其退兵了!”
此语无疑石破天惊,一下,将所有人的心都点亮了,连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士兵都来劲了,一双双眼睛都热烈起来了!
“好,爽快,哈哈,王翦,你不愧是日后必当名动天下的名将,嘿嘿,眼光果然独到啊!哈哈,这正是我师父师母最喜欢的打法!断其粮道,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也难啊,在草原上更难,因为,大草原实在太宽太大了!咱们只有摸清匈奴各部的联系,以及他们军粮调配的方式及人数多少,然后,咱们在出其不其意焚烧之!好了,这情报工作就由我来完成吧!”李真已十分开心了,脸色爽得不得了。
随着这四字真言的出炉,这支小部队的方向顿时明确了,嬴政突然下决心了,笑了:“好,那情报收集工作就由师兄来完成!哈哈,不过,咱们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也要落实了,嗯,我提议由王翦来指挥,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一听,都感觉意外:怎么回事儿?这王子政竟如此大方?边城攻防战的指挥权让给了嬴齐,现在,又将指挥这两百余人的军权都交给了王翦,为什么?
见众人一片吃惊,嬴政就笑了:“你们以为我会大权独揽?哈哈,我不是当将军的料,这趟出来,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大秦将士的情况,以及我们作战的实际能力,这几天下来,我心里基本有底了,哈哈!咱们的军队不错,士气高昂,战斗力不在任何军队之下,比之赵国还胜三分!但我们也有缺点,白起将军之后,咱们大秦的将才除了嬴齐老将军外,都难指挥三十万人以上的大战,所以,蒙恬、王剪,还有你们,都要学会指挥!像嬴老将军那样,至少要能指挥二十万人以上的军队,否则,咱们打不了大仗!”
一语中的!他基本看穿了目前秦国军队的实力及弱点,就是顶级的将军实在太少了,连蒙骜也算不得顶级军事人才!
王翦自然兴奋,想了想,才笑了:“王子固然不想做将才,你是咱们大秦真正的统帅嘛!哈哈,好,那王翦当仁不让了,暂当一回小将军,嘿嘿!”
随后,他就立刻下令了,将二百二十人分为两拨,他自己带一拨,另一拨则由蒙恬带领,同时,分了相应的差事,比如警戒、打猎、做饭等都仔细到人头上了。
“哈哈,王翦将军就是心细如尘,这一点,连我也比不上了!”蒙恬见了他的分配,立刻就佩服了。
王翦笑了:“这都是兵法上说的,目前,我们在草原上作战,基本没后方,所以,简而化之!李真师兄,等你的情报到来,咱们就决定如何烧匈奴人的粮草!”
“不急,小子,你才刚刚上位,你着什么急啊?小子,你最好先把这两百人管理好了,特别是这二十个光将军,个个都要熟悉,然后,等我的情报回来,你再分配任务!烧粮草之事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哈哈,你小子指挥,我带他们烧!关键是要快,咱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匈奴人,而是我们自己的习惯,记住了,不拼命,烧了就走!你们秦军士兵太好战,这点,很不好啊!”李真已开始提醒他们了。
果然,王翦立刻露出来深思之状,随后,就和蒙恬一起琢磨去了!
就在他们琢磨如何火烧匈奴人的粮草之时,匈奴大单于头曼带领的十万兵马终于到了许城了,才见到左、右两大都尉,他就不爽了:“你们怎么还没对秦国军队发起攻击?为什么?”
“许城有秦国的王子嬴政坐镇,指挥的是嬴齐,那老家伙厉害得很,前几天咱们试着攻了一把,结果,损失了近两千弟兄,所以,咱们啃不动这块硬骨头啊!”左大都尉一脸难色了,似乎有点怕看头曼的眼神,赶紧低头了。
大单于头曼闻言,就皱眉了:“无能,简直就辱我大匈奴的尊严!不就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傻小子吗?奇怪,你们两队五万人,还啃不下许城?那,其它地方打过没有?你们不会绕过他们的边城,从背后偷袭秦人吗?咱们连李牧都可以打,这嬴齐老家伙有什么难的?至于那个小崽子,那还不是咱们手到擒来?”
“大单于,咱们也正有此意,只是,我们两部攻城的能力都有限,只有大单于的本部军骑才可以强攻坚硬的城池!所以,我们的意思是我和大单于的本部军马攻城,左大都尉趁机绕到南边,从那条崎岖的小道穿过去,咱们去袭击他们的粮队,让秦人不战自乱!如此,秦城可破,秦国的王子可擒,咱们就可以跟秦国人讨价还价了!听说,这秦国是当今中原七国之中最富有的国家,咱们一定可以获得许多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右大都尉赶紧说出来他们商量后的方案。
匈奴大单于头曼一听,顿时乐了,大笑道:“哈哈,好,很好,这个主意非常棒,咱们目前已有十五万人,还有五万在北部跟李牧作战!嗯,实在不想,把攻打赵国的军队都撤下来,咱们先敲掉秦国的边城,拿下秦国的那个小崽子,来换取咱们最大的利益!嘿嘿,这回,咱们可以大捞一把了!”
没想到,匈奴人的想法竟与王翦的战法不谋而合了,双方的较量竟不再是攻防的边城之战,而是袭击对方的粮道!
才三日,匈奴就基本调齐了兵马,准备大举攻城了!
正在这时,匈奴大单于头曼突然发现,这两日的粮草竟没送来,他就不乐意了:“怎么回事儿?浑邪王,你的部队不是负责运粮草吗?你的粮草运不上来,咱们这十五万人吃什么,喝什么,还打什么仗啊!”
“啊,粮草没运上来吗?我还在准备如何攻城,怎么回事?都罗那小子在搞什么,我要他的三千人负责粮草摆的!”浑邪王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大单于头曼闻言,不高兴了:“你亲自去看看粮草,咱们十五万人,粮草不济,怎么攻城?唉,左大都尉,你暂时不要去袭击对方的粮道了,万一我们的粮草不到,说什么都没用!”
“是,大单于,只是我们不出动,那秦国人会不会以为我们不敢打呢?不如,由右大都尉先攻一阵,如何?”左大都尉有点想看右大都尉的笑话了。
毕竟,上一次攻城,他已折损了两千人马,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军队去死拼了!
哪知匈奴大单于头冒却一马当先了:“不,这回攻打许城,我的主力部队先上,你们两个也要攻上去,一个攻左城,一个攻右城,咱们三管齐下,先打打看!而且,速度一定要快,我最怕咱们的粮食不济啊,那,咱们就得撤了!”
的确,他的十万大军一天要费多少粮草啊,如果再有三天粮草送不上来,他们就都要饿肚子了,那,就不用再攻城了!
于是,他令旗一指,军鼓齐摆,十万匈奴骑兵依次摆开,当先攻城的就是大单于头冒的精锐部队红翎军队!
秦国的军队似乎没准备,一切都很平静,连箭都没射!
匈奴大单于以为得计,立刻挥鞭,又一万军队攻了上去!
哪知,就在此时,城上突然万箭齐发,一下,他的先锋部队三千人一下就被射杀了一大半!随后,又是一阵射杀!
才不到两刻,那一万先头部队就退下来了,一个个惊魂未定:“大单于,这秦国人狡猾,咱们碰上对手了,他们居高临下,咱们占不了任何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