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见信陵君又是一阵不爽快,赶紧在他耳边一阵低语,试图安慰他几句,好一会儿,信陵君的脸色才正常了。
旁边的春申君见状也是一阵心寒,他和信陵君的命运差不多,都在各自的国家受到排挤、打压,虽然名声在外,可,大王却对他们始终有戒心!
奈何,奈何!难道,这就是做臣子的悲剧?唉!
嬴政、雨依公主敬到王子佳那一桌时,王子佳似乎还没从打击中回神,依旧一副冷漠之情,等他们敬完酒了,他才狠狠地道:“王子政,别忘了咱们两天后的比剑之约,不如,咱们打一场生死之战,如何?”
原来,他还有番心思,也有这个勇气!看来,太平公主的激将之法又起了作用了!
旁边听了,一个个都大惊失色了:这小子怎么了?人家大婚,他来倒胃口,看来,是存心跟王子政过不去了!
王子政将如何应对呢?
“爽快,王子佳,你果然没让本王子失望!哈哈,这回不是在你们赵国了,打架是不是?生死之约更无所谓,只要你小子接得了本王子三招就成!只不过,本王子还不想宰掉你小子,咱们以后慢慢玩儿,你赵国就给本王子等着吧,哈哈!”嬴政说完,已一脸冷笑了。
看来,这回他已铁了心要跟赵国过不去了:这个王子佳实在太过分,处处与自己作对,在赵国如此,在燕国如此,现在,到了韩国也如此!此生不灭赵国,誓不为人!
说话间他不过去了,看都不看王子佳一眼,因为他知道那小子的脸一听会很臭了,看一眼都会倒胃口。
雨依公主也是一阵冷笑,一声“失陪”之后,她们就继续敬酒去了。
旁边的各国王孙见了,都是一阵大乐,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这个王子佳不是自己找打吗?就是算他能打得过王子政,只怕,韩行烈也不会让了他!
谁都知道,在燕国,王子佳连韩行烈的一招都接不了!结果,韩行烈就如愿以偿地娶了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
这回,这王子佳还不识趣,继续与嬴政为敌,肯定讨不了好了!
赵玄也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直到看见了平原君责怪的眼神,才稍稍收了轻蔑之意!
但他的神色却已完全落入的王子佳的眼中,一股强烈的恨意从他心底流过,表面却一点也没有显现!反而,一脸笑容,开始向各位王孙贵冑们敬酒了,像没事儿似的!
太平公主见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笑了:“这个王子佳,果然心机缜密,目的就是想哗众取宠,可惜,屡屡事与愿违!咱们政儿肯定不想宰掉他,所以,他也摸准了政儿的心思,只不过,未来,赵国就要多事了,哈哈!”
她的话音并不重,却重重地落入了首席的每个人耳中,一个个都神色凝重了:难道,赵国真的完了?那,其它几国又该怎么办呢?再来一次会聚邯郸救赵国?那不是将秦国彻底得罪了吗?
赵国的这个王子佳,太愚蠢了,简直愚不可及!
平原君的脸色更难看了,想了想,才求情了:“还请公主殿下、韩将军从中斡旋,咱们王子佳还小,出言无撞,举止有时也失大体,请两位仙人在王子政面前说说好话!行吗?”
“好话?哈哈,咱们向来只说实话,好话嘛,不太会说!不过,赵国还可以再存在一些时候的,至于王子佳嘛,自己造孽自己担好了!平原君,如果我是你,肯定成天好吃好喝地逍遥快活去了,哈哈!”小寒见他一脸愁容,忍不住点化他了。
这平原君的下场并不好,那王子佳看他的眼神中早就有了杀机,也许,是为了他能顺利坐上赵王的位子,所以,那小子已有了除掉平原君之心!
可笑,这老小子还在为王子佳奔走,企图为他消灾解难,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
孟尝君听了,不觉暗中深思了:这韩将军明明在提醒平原君啊,这赵国的未来,岂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这王子佳不知道整治了嬴政多少次了,是个男人都会报仇的,看来,赵国真的完了,肯定会完在王子佳的手里!只是,到时齐国怎么吗?要不要再救赵国呢?
顿时,他的神情也不爽快了!见状,信陵君等人也不爽快了!
唯独阳泉君的神色越来越爽快了:这回来到韩国,原以为自是办一桩大王交待的公事,没想到,这嬴政竟然很尊重自己,而且,应对得体,看来,他的确是当秦国未来大王的不二人选,二王子成蛟比他差多了!自己要不要改弦易辙呢?
只是,大王子嬴政的血脉究竟是不是秦国嬴氏的血脉?如果不是,岂非便宜了吕不韦那个老混蛋?
想到吕不韦,他就不爽快了,咸阳城的歌谣早就让他不爽快了:什么双口换天下,不就是指吕不韦吗?
可,逍遥居的老祖宗们都认可了嬴政,这回,甚至连韩将军、太平公主都亲自来护送、保护嬴政了,可见,他们是多么看重呢!
至于真公主,更早就放下话了:一定要安全地接王子政回国,然后,她要亲自教导王子政两年!
奇怪,真公主不是早就不管秦国的事儿了吗?怎么这回又出面了?而且,态度坚决,让秦庄襄王都退缩了,完全按她的意思办了!
难道,大王不考虑嬴氏的血脉有可能被掉换了?可,这事儿又谁都拿不准!
他正思考时,小寒、太平公主又敬酒了:“好了,你们之间的破事儿就别再想了!来,咱们难得聚会,我们敬你们,几位君上,请!”
阳泉君回神时,见他们已经饮了,赶紧也应了,抬头看向太平公主时,见她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他心头一凛,勉强一笑,赶紧饮酒了,心中却更惴惴不安了,脸上的神情也不自然了!
但这回没人关照他了,连强悍的信陵君、春申君也不例外,他们的心事更为沉重,早就被六国的局面压得喘不过气了。
幸好,小寒、太平公主他们这轮敬酒,才化去了几个君侯的尴尬,一个个又赶紧推杯把盏了!
嬴政、雨依公主敬完酒,入洞房去了,外面的气氛仍然热烈,整个新郑的人都在谈论另一件事情了:赵国的王子佳已向秦国的王子政挑战,而且,是生死之约!
这条消息无疑是最轰动韩国的事情,一下,所有新郑人都情绪高昂了:这不是赵国在故意向韩国示威吗?秦国的王子政才刚刚跟雨依公主大婚,这王子佳就来捣乱,为什么?
韩行烈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怒了,找到韩震,问明情况,才笑了:“哦,原来王子佳想出风头?很好,那,老三,你去咱们的军中较武场安排擂台,这回,咱们让老四风风光光一回,哈哈!我相信,他一定会一脚把王子佳踢下擂台的!”
“是,大哥放心,兄弟正有此意,咱们不如把喜欢热闹的人都聚在一块,让六国之人都看看老四的威风,哈哈!说实话,论剑术我打不得老四,王子佳嘛,小丑一个,他更不是老四的对手,嘿嘿!”韩震得意地笑了。
随后,兄弟俩不动声色地办这件大事儿去了!他们都喜欢看王子佳吃瘪,他丢的脸越大,他们越是开心!而且,这全是王子佳自找的,怨不得人!
嬴政、蒙恬听了他们的安排,也是一阵高兴,特别是记下,乐了:“好,两位哥哥的话正合我心!这回,我要将在赵国的屈辱讨回来,这是利息,本息嘛,就是整个赵国了!哈哈,多谢两位哥哥,你们搞得声势越大越好,咱们这回要将王子佳从天堂上打下来,将他打回原形!”
“要不,王子政,还是我出面教训这小子,如何?”蒙恬一副忠心护住的样子。
嬴政冷笑了:“二哥,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那会坠了本王子的三名,我这回就是要让其他五国王子知道,咱们大秦的王子不是好欺负的,好了,这就么定了!你放心,对付那小子,我一只手就够了!”
王子佳有多少斤两,他清楚得很,在赵国,他必须忍耐!但在韩国,他已无须忍耐了,至于回到大秦,那就是要赵国的命了,必须的!
秦国的嬴政王子将与赵国的王子佳在韩国军营较场比武的消息,再次轰动了新郑城,而且,这次比武,谁都可以前去参观!
当然,韩行烈、韩震首先邀请的还是那些名望较高的各国君侯,以及前来新郑观礼的王孙贵族,果然,那些人也一个个都兴奋了,像已看见了一场罕见的斗鸡比赛了,人们已开始押注了。
“我押五十金,赵国的王子佳胜!”
“我押一百金,秦国的王子政胜!”
“我押五十金,秦国的王子政胜!”
“我押一百金,赵国的王子佳胜!”
……
一时间,韩国新郑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这样的叫嚣声,此起彼伏,人们已像过节般情绪高涨了,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眼睛像看见一堆堆的黄金。
嬴政和雨依公主并没有成天呆在王宫里享乐,反而,已走上了韩国的大街,穿着朴素的衣服,谁也不知道他们就是王子、公主。
听到这样的叫喊声,嬴政有点纳闷了,正想问时,雨依公主笑了:“这是新郑的风气,人们遇到比剑、斗鸡之类的事儿,都会开盘口赌博!”
这时,一个尖锐的叫声传出来了:“哇,王子佳的盘口是七赔一,难道,王子佳赢字了?”
这不是太看不起王子政了吗?
嬴政一听,就皱眉了,又有声音传来了:“听说,王子政是邯郸废人,经常被王子佳公子玄欺凌,所以,盘口自然低了:一赔十!”
“雨依想发一笔小财,王子,我买在百金,王子政胜,如何?” 雨依公主的兴趣来了!
嬴政笑了,随后,两人都各自买了一百金:王子政胜!
只有一个时辰就要比剑了,他们买完之后,就封盘了!
拿着两个王子政胜的牌子,两人都得意地笑了:看来,这回不单是王子佳要扬名韩国,他们还要发一笔大财了,两千金!
买王子政胜的人,实在太少了,不过十人而已!
庄家可能在故弄玄虚?谁,韩行烈、韩震?
终于,比剑要开始了,在人们的关注中,王子佳率先登上了擂台的中央,显然,想先声夺人了!
等他做足了架式,嬴政才缓缓地走上了擂台,一脸轻蔑的冷笑:根本不将王子佳放在眼里似的!
众人见了,又是一阵骚动:“哇,这王子政似乎志在必得啊,难得,我们买错了?”
一下,人们的情绪不安了,这毕竟关系到他们的财富,一个个都紧张了。
王子佳见状,也冷笑道:“王子政,来吧,今天本王子就要用刚刚领悟的怒剑,将你送到阴曹地府去做驸马,哈哈!”
嬴政仍是一副不屑,看都没看他一眼!
王子佳终于忍不住了,立刻拔出来天虹剑,冷笑道:“好狂的小子,让你瞧瞧本王子的厉害,星月三式之怒剑式!”
这回,他也不打流星追月了,一出手就是几乎无形的怒剑式!
嬴政更没放在眼里,他早就瞧过王子佳的怒剑式了,至于星月三式,也琢磨了很长的时间了!
只见他只稍退一步,趁王子佳的怒剑气势稍缓之时,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去!
这回,他没有任何的留手,抓住了王子佳的空处,只一剑,那王子佳就飞到擂台外去了,而且,似乎再爬不起来了!
这一剑的威力竟这么大,完全出乎了嬴政的想象:为什么?难道自己这一剑才是怒剑?
太平公主已哈哈大笑起来,乐了:“王子佳,你的剑法哪是怒剑三式?前几天还有点怒剑的样子,今天就变成小儿科了,因为,你没有愤怒了!哈哈,咱们政儿的剑才是真正的怒剑!”